头,说话没羞没臊的,也不知是和什么人学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紫苏顿时被羞得俏脸通红,站起来追着扬起手,作势就要打她。
“哎呦,紫苏姐姐,你可快快松手罢,日后成了泼妇可怎么办?”栀子站起来,一边躲一边笑,还抽空向繁缕挤眉弄眼一番,那样子好不可气,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紫苏追不上她,最后只得作罢,故作大方的掸了掸袖子,在繁缕身边坐了下来,哼了一声道:“算了,不和你这丫头计较,繁缕还在这里呢。”
“没事没事。”繁缕一直笑眯眯的坐在圆凳上,捧着茶杯看着她们嬉笑打闹,她知道,她们早就不一样了,早就不如从前了。
即使每个人都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很亲热,但这疏离不可避免,她们早已经不是过去初入宫廷的白纸。
并不难过,只是有点悲哀,并且怅然。
栀子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双手压着她的肩膀,与她脸贴脸的,笑眯眯道:“回来后,青黛还问我你怎么样,看她话少,心里可惦记着你这个师姐呢。”
对此繁缕倒也很感动,点点头,道:“青黛的确是个好的,我照顾她也不算多,难为她还惦记着我。”
“对了繁缕,你知道桔梗最近怎么样吗?”
繁缕放下杯子,自己给自己满上茶水,闻言抬眉不解道:“桔梗,她大概是没事的,她是江月宫的宫女,怎么样也牵扯不到这件事上吧。”
繁缕现在还以为是哪个太医开错了药方,毕竟忙中出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栀子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只是之前桔梗来过女医馆,感觉她有些怪怪的。”
紫苏插话道:“不见得吧,桔梗虽然投靠了庄嫔娘娘,不至于掺和进这种事情。”
三人一时无言,眼看着天色就晚了,繁缕一个人走是有些害怕的,便起身告辞,就着暮色走回去,正好窗外的雪也稍停了。
走到门口,栀子突然追出来,叫了她一声:“喂,繁缕。”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繁缕摸了摸眼皮,不知道为什么,从今早眼皮就跳个不怕,她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你的伞没有拿。”
“啊,我忘了,你回去吧,我走了。”繁缕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直心慌慌的,手里空荡荡的就往回走。
回到西厂,繁缕仍然坐立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而当夜,殊知真相的陛下大发雷霆,宫闱争斗,从来都没有休止过,只是左凌轩没有想到,如今连庄嫔手底下一个小小宫女,都敢算计到堂堂宫妃头上来。
烛火幢幢,左凌轩的面容半隐在淡淡的阴影里,缠枝牡丹翠叶香炉里的升起,卫衣立在陛下身后,低垂着眉眼,神色淡然。
庄嫔被召来翠羽宫对峙,丝毫不落下乘,她眉眼精致,妆容美艳,左凌轩从前觉得她生得丰腴美丽,此时看过去只觉面目可憎。
左凌轩端起了帝王的威严,沉声道:“庄嫔,你可知罪?”
庄嫔没想到陛下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诘问,深吸了一口气,扬起红唇冲桐妃微不可见的一笑,以示挑衅,随即镇定自若道:“陛下,臣妾并不知所犯何罪。”
左凌轩从未审问过宫妃,这也是第一次,没想到庄嫔是个有胆色的,一点也不惧怕,左凌轩有些不悦。
桐妃看到了庄嫔那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死到临头还敢挑衅她,真是愚不可及,落到今日,也是她罪有应得。
“姐姐,想不到你对妹妹怀有如此大的敌意,妹妹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但这孩子是无辜的呀。”
桐妃梨花带雨,哭得哀戚不能自已,伏在美人塌上宛如泪人一般,将谋害皇嗣的罪名,抢先扣在了庄嫔的头上。
“陛下,臣妾并无此意,给臣妾再大的胆子,怎敢谋害妹妹。”庄嫔跪在地上,迅速低伏下身子去,丝毫不顾及自己平日里的傲慢姿态,悲声哀泣道。
那般声泪俱下,如泣如诉,看得桐妃暗暗吃惊,这没想到,庄嫔素来个傲气蛮横的,竟然也有这一面,若非陛下在此,桐妃简直是要笑到捧腹。
庄嫔很清楚,现在这个境况,她绝不能承认是自己陷害桐妃,只是有些切齿的恨意,只觉得自己匍匐跪在桐妃面前,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陛下,怎么能这样偏袒桐妃,连争辩也不让她开口了。
左凌轩却不吃这一套,霍然道:“好了,庄嫔你不要狡辩了,寡人已经查明了,就是你手下的宫女受了你的指使,意图谋害桐妃腹中孩儿,你妒心之重,不惜谋害皇嗣,你真是太令寡人失望了。”
不管是不是庄嫔所为,这件事情都必须结束了,再闹下去,就是丑闻了,皇族的威严不能有任何损伤。
“不不,陛下,真的不是臣妾所为,求陛下明察啊!”饶是庄嫔自诩算无遗策,此刻面对陛下的厉色也惊慌起来。
“哼,你还在狡辩什么,你的贴身侍女已经都交代了,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