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一曲,莫要辜负了这桃花美景。”柏贤王随手折下一朵桃花,簪在她的鬓边,花美人更美。
李长歌端起玉盏,饮下一盏清酒,款款走到中间,翩翩起舞,犹如怒放的桃花,与柏贤王眉目传情。
丝竹管乐,靡靡之音,中间起舞的女子绝艳倾城,兰灯照暖,柏贤王合着拍子轻轻敲击着玉箸,白玉杯盏中的酒液泛起涟漪。
柏贤王不无得意的道:“均宁,如何,是不是有你那诗中意境?”
萧均宁也笑着回答:“舞美,人更美。”仰首饮尽杯中酒,佳人起舞再难寻。
柏贤王兴致颇高:“来,斟酒。”
萧均宁低言告罪道:“臣酒量不佳,还望王爷见谅。”
“无妨,醉了就今夜留宿本王府中。”柏贤王对他很是热情。
这一夜,于柏贤王来说,是歌舞升平,于李长歌来说,是忐忑不安,于萧均宁而言,却是夙愿将偿。
一朵孤零零的桃花落在地上,所有人走后,萧均宁缓缓走了过去,俯身轻轻捡起,放在鼻尖闻到清香,不知是花香还是她的发香。
他笑了笑,似乎沉浸在往昔甜蜜的岁月里,低低的说:“长歌,你会回来的,回到我身边。”
房间里蜜香沉沉,兰汤滟滟,女子妩媚如花,只抿着朱唇不说话,柏贤王温柔的说:“长歌,且赏个好脸罢,待你生辰,本王送你一份大礼。”
李长歌脸色才缓和些许,亲手端了醒酒汤给他,婉然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爷不送礼,妾就颜色不好了?”
“自然不会,本王的长歌怎么生气都好看,你看,连萧大人都被你迷住了。”
听到那个名字,李长歌脸色不大好,将手中的碗往柏贤王手中一塞,语气生硬道:“莫要多说了,请喝汤罢,爷。”
说完,便转身坐到了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妆,长发如瀑。
“这又是生了什么气,本王来哄一哄云裳夫人。”柏贤王只当她耍了小性子,一口饮尽了解酒汤,走过来弯腰一把抱起了她。
李长歌轻哼了一声,偎在他的脖颈处,任他抱着走向幔帐里。
萧均宁与柏贤王越发交好,李长歌有意劝诫一二,然而柏贤王并不十分听信,他对萧均宁的才华甚为欣赏,甚至几欲将其引为知己。
李长歌气苦不已,又不好多与王爷生气,她只盼着王爷对萧均宁只是一时欣赏,但这种事,大凡不如人意。
这日,李长歌按耐不住,隔着月洞窗,劝他说:“萧公子,你与其在我这里消磨时间,不如好好娶一房妻室,娶妻生子,难道不好?”
萧均宁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反问道:“我至今未娶,难道你不知为何?”
李长歌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了张嘴,似乎觉得他很不可理喻,就是萧均宁很多时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疯了。
“萧公子,我与你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多加纠缠,于你于我都不过是祸患。”
“他分明只那你当成一个玩物,同那些女人有何分别,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子会出来献舞,你这就是自甘下贱。”萧均宁终于绷不住了,口不择言的一股脑吐露了出来。
李长歌果然脸色难看起来,美艳的眉眼透出冷意来,口齿凌厉道:“我本就自甘下贱又如何,世事如此,与你何干。”
萧均宁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太过,他却并不像认错,而是隔着墙扇,凑近了一步,情意绵绵地说:
“一个人一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长歌,我最大的幸与不幸,就是过早的遇见你。”
“萧均宁,你我永远不会有别的可能,莫再胡言乱语了。”
李长歌喘着气靠在墙上,看着廊外的荷花池,手撑在额头上,她并不是委屈,只不过是为了这情意,她无法回应。
萧均宁说着他根本不是真心实意的话,每一日在陛下面前挑拨离间,萧均宁想,他为了李长歌,终于是疯魔了。
若是再见的李长歌没那么风情万种,没那么张扬肆意,只是如同其他的普通女子一样,平庸艳俗,他或许就不会那么念念不忘,思念成狂。
李长歌的决绝,美丽,都是令萧均宁无法忘怀的,他喜欢的女子在别人的掌心绽放,这是不可以的事情。
就在李长歌生辰的前一天,萧均宁终于如愿以偿。
“赐柏贤王鸠酒。”
萧均宁接过圣旨的时候,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他的长歌,他的心上人,终于到手了。
柏贤王不敢置信,他此时此刻再不清楚,就是真的糊涂了,一时冷笑,自然也不去接那圣旨。
“柏贤王,你还要抗旨不成。”
柏贤王咽下一口气,依旧谦谦有礼道:“既然只是赐死本王一人,烦请萧大人放我柏贤王府诸人一马。”
萧均宁笑了笑,应道:“看在往日交情上,这是自然。”他当然要放过李长歌。
柏贤王身体一直不大好,素有心疾,此时被强行灌进毒酒,也无力反抗,鸠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