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
“没事,都好几年了,”春香的脸很平静,“你不会嫌弃我是个寡妇吧?”
呃,你叫我怎么回答?我能说嫌弃吗?那好容易搭上的线就断了;我能说不嫌弃嘛?好像我要把你怎么着似的,“呵呵,开玩笑。
“那就上来坐坐,我又不会吃了你。”翠兰咬了下嘴唇,你分明就是想吃我。不行,本来是来吃宵夜的,结果被人当宵夜吃了去,不行。我得赶紧撤,否则尸骨无存。
“叔叔,怎么是你?”正当我想法脱身之际,我后面又传来一个惊喜的叫声。我转头一看,一个提着菜篮的小女孩站在我身后,正是下午摔了一交的萍萍。我大喜,有办法脱身了。
“萍萍,你伤口还疼吗?我路过这里想顺便过来看看你,结果找不到,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哼哼,这一招叫连推带打,要是萍萍说没有事了,我就趁机而退;要是还有事,我就借机送你回去,随便说两句后就功成身退。虽然话中漏洞百出,但你奈我何?
“萍萍,”春香果然很惊讶,“你认识这个叔叔吗?” ?
“嗯!”萍萍用力的点点头,“白天我摔跤流血就是叔叔给我包的伤口,还给我买了根雪糕。”
“真的?”春香睁大了眼睛,“这么巧!”
“举手之劳而已,”现在你没辙了吧,不会硬拉我上楼了吧。萍萍这个挡箭牌真好用,还有最后一句,说完收工,“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妈妈,你叫叔叔上去坐啊。
萍萍的一句话有如一声霹雳袭来,吓得我胆颤心惊丢了魂,“你是她妈妈?”我指着萍萍对春香说,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指的顺序倒了。萍萍就是那个女孩?一点都不象!那床上那女孩头发是散的,而萍萍梳的是两条辫子;床上那个小女孩眼睛很漂亮,而萍萍的眼睛哭成迷迷眼;床上的小女孩的身子是裸着的,而萍萍穿的是白衬衣和格子花裙;床上的小女孩身上光洁无痕,而萍萍膝盖上有个伤疤……
“是啊,”春香也没有在意我走神,忙上来拉着我的手,“原来是你帮的萍萍,真的谢谢你,上来坐一下嘛。来呀。”萍萍也在后面推着我,“叔叔来嘛,来嘛!”
我不该来。
是的,你本不该来。,我走行不行?
现在走已经太晚了。
一只手怎么样?
我要你的全部!
我脑中突然出现了古龙笔下的经典对白,跟现在的情景何其相似。还以为我今天用了很多兵法,最不济也能全身而退,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我只用了一招,就是————自投罗网。
看了看前面兴致勃勃的拉着我的春香,又看了看后面推着我的萍萍,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叨念一句:今天我是第一次,等一下,请轻一点……
房间不大,两房一厅。刚一进门,我就看见个抱着个婴儿的小男孩,和萍萍长得一模一样。
“我儿子,”春香指着男孩给我介绍,又转过头对男孩说:“叫叔叔!”男孩腼腆的叫了声叔叔,表情比萍萍还要象个女孩。
“这孩子认生,大哥,你坐。”春香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命令到:“萍萍去拿茶出来。
“哎!”萍萍把手中的菜篮放下,翻箱倒柜的找起茶叶来,“妈,茶叶放哪?”
“好像在这个箱子里。”春香也站起来帮忙找。
我的到来仿佛是在平静的水潭中丢了颗巨石,整个家庭都活动了起来,“不要……”我刚欠身想推辞,就被春香压了回来,连肚子里的半截话一起。
“你是哥哥还是弟弟?”既来之,则安之。事到如今,我已经平静下来了,左右无非失身而已,我不害怕。
“他是弟弟,叫安安。”答话的是春香,男孩没有做声。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腼腆的男孩,要不是昨天我曾亲眼看见,我真的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萍萍安安……”我把名字念了几遍,望着春香,若有所悟。
“平平安安,”春香往玻璃杯放入茶叶,从保温壶里倒进热水,“平平安安就好,他们能无病无灾的过完这辈子,我就知足了。”
茶里的茉莉花很香,但我却闻到了淡淡的苦涩。我已经将我的来意全部打消,一个只想平平安安过日子的家庭应该有不被打扰的权利。
“啊,”我决心打破僵局,伸手捏了捏安安怀里婴儿的脸,“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明知故问。
“叔叔你猜!”萍萍在一旁兴奋的说。
“嗯……”我装作很为难,“长得那么漂亮,应该是妹妹吧?
“哇,叔叔你真厉害。”萍萍为我的作弊成绩而高兴。这时女婴醒了过来,放声大哭。
“哦哦,宝宝别哭,吃奶奶咯。”春香从安安手里接过孩子,解开上衣,将rǔ_tóu塞进婴儿的嘴里。虽然春香和上一次一样没有避开我,但这次我觉得她很自然。我突然发现春香也没有什么不好,勇敢向别人示爱有什么不好?敢爱敢恨。自己家里luàn_lún怎么了,又没有少你家一条毛。一个寡妇家拉扯几个孩子大多不容易,你凭什么看不起她?至少她比为了看免费片的文化局赵局长要了不起多了。不偷不抢的……我更不如,还想着过来要上萍萍不是?相通了这层,春香瘦小的身体立即高大了起来,仿佛要榨出我身体里面的小。-心情一放松,食欲也立刻跑回来了,肚子“咕噜”一阵长鸣。我不好意识的摸摸肚子,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