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站你们还要搭车,东西多,孩子小,太麻烦了,你瞧,天快黑了,阴沉沉的,多不安全。”
时南春嘴唇微动,却没吐出一个字。
糖宝宝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尚言修又道:“那样的男人,早离开早解脱,时间长了,只会给孩子添阴影。”
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时南春不介意继续往下说,点头道:“出门的之前,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我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嗯,走吧,前面就是高速路口。”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时南春和女儿坐上尚言修的车,并一起上了高速。
☆、0306 我离婚了
这个时候,时发财领着老婆、儿子搬回镇上老家了,原因自然拜时南风所赐,这些年,时南风不停地的给家里惹祸,不停地让家人背锅,最后一次,他下海经商,自称遇到贵人,且小赚一笔让他尝到甜头,而时发财认为儿子终于时来运转,于是乎,大力支持。结果倒好,人家吃屎,吃一次就够了,时南风却吃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有瘾,这不,又被人骗了,背了好几十万的债。
时发财、贺红英哭瞎了眼也无用,那些讨债的人为了逼债,用尽了手段,最后终于把出逃在外的时南风逮住,放话说三天内若是不还钱,直接断掉他一只手。贺红英一听险些晕过去,儿子两年前犯事,已经折了一根手指,这要是再少一只手,那就是个残废啊!
万般无奈,两人只好把老房子卖了,时南春被二老缠的没办法,咬牙掏出三万,那些都是她的血汗钱,是她和女儿的将来
不过,这些都是遇见系统之前发生的事儿了。
那三万掏就掏了,拯救他哥一只手,也算积德。
至于将来,时南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她为人子女一场,远走高飞前,算是给父母告个别。
如糖宝宝所言,三个小时后,他们一行抵达目的地。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望着前面破破烂烂的老房子,时南春干笑道:“就不请尚总过去坐坐了,家里实在是没有落脚之地。”
路上,尚言修主动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时南春表现的吃惊又茫然,毕竟她之前一直是不认识尚言修的样子,只能继续装不认识。
“那好,我正好有事要办,那就再见。”尚言修把行李摆放整齐,糖宝宝十分不舍的与其摆手再见。
尚言修笑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小家伙儿。”
时南春心头猛的一抽,还会吗?应该不会了吧?她已经决定离开盛都,从香港回来后准备到南方一个小城落脚,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和女儿在那边生活一辈子。
想想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尚言修,她心中抽痛的难受,忍不住抬头对尚言修笑道:“尚总保重。”
男人呼吸明显一滞,随后笑着点头。
目送母女离开后,他方才上了车。
时南春紧紧拉着女儿的手,面对黑漆漆的宅院,小心翼翼的敲门,大约五六分钟后,里面才有人应答。
“大晚上的,谁啊”是她爸的声音。
时南春忙道:“爸,是我,南春。”
对方大约沉寂两个呼吸后才惊讶道:“南春?你咋回来了?这大晚上的”
门开后,时南春不等时发财说什么,直接拉着行李箱,带着女儿进门。天寒地冻的,外面实在太冷了,而且她们刚从温暖的车子上下来,一热一冷最忌讳。
进屋后,时南春方才回答时发财的问题,老汉已经追着她问了好几遍。
“我离婚了。”
恰巧贺红英、时南风先后从里屋出来。
“你说啥?”
贺红英尖刺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特别突兀。
如果时南春不曾经历过那些,或许母亲一声高喝,父亲一个严厉质疑的眼神,都会让她落泪不止。然而,她时南春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时南春了。
四年的婚姻生活让她自强不息迎来新生,后来因为系统,她又把那四年重新走了一次,混的还是最复杂的娱乐圈。两次重生,如果还没大的改变的话,那才是真正的白活。
☆、0307 孩子姓时,不姓唐!
贺红英再三追问下,时南春盯着母亲,认真道:“这几年,我过着怎样的日子,妈难道不清楚?既然这样,我现在离婚,有什么好惊讶的?”
话是这么说,女儿的日子不好过他们早就清楚的,可为何偏偏这个时候离婚?
原因自然是因为她最近签了一个大单,刚忙乎完,一下子挣了小一万,加上之前储蓄的,她有能力带着女儿远走高飞了。当然,这些话绝对不能透露,若是他们知道她手里还有十万块,一定分分钟把她生吞活剥了。一家子骨肉至亲算计起她来绝对不会留情,她早就见识过的。
血亲二字,后面的亲字早就无影无踪不,应该说,压根就没存在过。她的到来,对父母来说,本就是个意外。若不是虎毒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