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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敲门周大婶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看起来而五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好像是周婶的丈夫。
周婶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这人立马给自己的媳妇帮起了腔,指着大门大声的喊道:
“对!我们家大柱可不能白死了,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就不走了,难道你还能一辈子不出来?!”
不过,房门内却始终没有动静。一旁围着看的村民们,听到他们两夫妻的话,也纷纷小声讨论起来。
其实,村子里的众人对陈彩凤的事情,也是知道的。毕竟村子里就这么大的地方,谁家晚上有什么大点的动静,周围的邻居基本上都能听见一些。
有的时候,周大柱闹得狠的了,住在附近的人也都来劝过。虽然是在乡下,村子里的有些人难免有些重男轻女,但是在大青村里,像周大柱这样打老婆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
周大柱这个人,是典型的窝里横,对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那脾气是一点就着,可是一旦对着外人,他立马就胆小了三分。
村子里的人一拦,他也就不打了,不过等人一走,周大柱也并没有变,依旧是从前的那副样子,下一次发火他也不会手软。
对于长期遭受丈夫家暴的陈彩凤,村里人基本上是非常同情的。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大家也只能在一旁劝一劝,就算是村长也只能口头上批评几句,也管不到人家的家里。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娘家人,上门出面讨伐。可是这么多年来,陈彩凤往娘家也跑了很多次,村里人也愣是没见过她的娘家人,上村子里给陈彩凤出过一次头。
对于陈彩凤不给周大柱开门的这件事,村里人也都能理解,本来嘛,任谁也不会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长期家暴自己的人。
周大柱这个人脾气古怪,整个人都阴沉沉,平时也不爱和人说话。就他这副样子,村子里根本没有人和他走的近,属于那种走在路上,都没有人和他打招呼的那种人。
陈彩凤和人缘不好的周大柱不一样,虽然她的性子有些懦弱还有些胆小,可是她手脚勤快,平时家里的里里外外的活也全是她一个人干的,还烧的一手好菜。
平时,周围的邻居有啥需要帮助的,她也从来没有含糊过,所以陈彩凤的在村子里的人缘,要比她的丈夫要好多了。
对于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村子里的人尤其是女人们,同为女人更是对于陈彩凤的遭遇感同身受。
刚刚村子里的许多女人,一听说周大柱死了,并不觉得难过,甚至还有些替陈彩凤高兴,她们觉得死了老公的陈彩凤终于解脱了。
但是毕竟是死了人这种大事,人家的弟弟死了,要个说法正常的事。这种事情,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插嘴。也就并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在和周围的人议论。
见陈彩凤一直躲着不出来,周婶走到自家弟弟的尸首旁边,大声的哭喊道:
“家门不幸啊!我弟弟怎么娶了这么一个狠毒的贱人啊!大柱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到了下面,可千万要告诉阎王爷,是陈彩凤这个贱人害死你的!”
“老天不开眼啊!大柱啊!你死的好惨啊!”
“陈彩凤!你害死你丈夫,你就不怕报应吗!”
姜青摸了摸怀里,对眼前这副场景看的聚精会神的阿福,看着状似伤心的周婶夫妻俩,姜青却觉得他们两口子的目的,并不只是要个说法这么单纯。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周大柱的尸体却任然躺在地上,这么大的太阳,直直照在尸体上都快发臭了。
按理说就算不给抬回家里,也应该给尸体上面,盖上一层布,最起码也要把脸给盖上。
可是这么久了,周大柱的眼睛都没有被合上,众人都可以看到周大柱那双,通红的好似要滴血一样的眼睛。
这可不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姐姐,该有的表现。
就在姜青若有所思的时候,铁门突然发出“哐当”的一声响后,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白着一张脸的陈彩凤,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陈彩凤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披散着,双眼有些泛红,眼睛下面有着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从凌晨到现在,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合眼。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了陈彩凤的身上。
“好啊你!终于敢出来了啊!”
周婶眼见着陈彩凤,终于从房子里出来了,顿时就撸着袖子迎了上去,一副好像要拼命的架势。
“周大柱的死和我没有关系!”陈彩凤紧张的抿了抿嘴唇,微微低垂着脑袋,对着众人说道。
“你放屁!我弟弟就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害死的,要不是你不给他开门,不让他进屋,我们大柱怎么会死!”
一听到陈彩凤要撇清关心,周婶啐了一声,满是愤怒的大声说道:“乡亲们!你们听听,她还死不承认,我弟弟就躺在这,夜里的事情大家也是知道的,我们家大柱的命好苦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