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人家墨玉混得比你好多了，呵呵。

沈明月心下腹诽，却连忙摆手，软声软气的说道：“周掌柜先别动怒，你看，我们绕来绕去原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呢？我拜了墨玉为师，你就是我师叔了对不？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师侄，换个说法，我们还是亲戚呢，你是我表哥的表哥，也就是我远房的表哥，对么？”

周静安一听，虽然这关系有些复杂，辈分也有点乱，可还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很快就让他信服了，忘了那几分不悦，转而露出了一丝笑意，恢复了以往的样子，道：“哦……难怪我一直以来看姑娘你这么亲切，原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都是自家人。那，你现在到底是该唤我师叔好，还是唤我表哥好？”

沈明月抽了抽嘴角，心下是想，这周静安既不认墨玉那个师兄，也不认楚漓那个表弟，所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犹豫片刻，沈明月奉承的笑道：“唤师叔的话显得你太老了，唤表哥的话亲戚关系又太远，不知你觉得该怎么喊？”

周静安算是服了，摇头笑道：“我在家没有妹妹，不如，你还是喊一声哥哥吧。”

沈明月连连点头：“静安哥哥，之前的事还请多多包涵，今后就都是自家人了，下面这么些病人明月就先去照看了，听说当了墨玉的弟子，诊金可以翻好多倍。”

说着，沈明月起身离去，留下一抹倩影，只剩周静安坐在那里挠头：本来是想问出她来济世堂到底是什么目的，却这么被忽悠过去了，实在有些不甘……不过这一声静安哥哥喊得真是太甜，整个人都酥了。

想起来，沈明月好像以前提过，她的意中人是表哥，难道她的意中人是楚漓不成？

是她眼睛瞎了，还是那个楚漓走了什么狗屎运？

可恶！怎么什么都凑一块去了。

至于沈明月，逃走之后松了一口气，接着干正事去了。

她依旧戴着面纱，因为墨玉收她为徒的事情已经在长安城传得人尽皆知了，许多人闻风而来，真正看病的竟然少得可怜！

因为沈明月只给女子看病，所以这些墨玉叫来的女病人里头，有些是墨玉的追慕者，有些是来托她给墨玉送信物，甚至还有想给墨玉说媒的，或是想将女儿嫁给墨玉的也不在少数，他还真是够受万人追捧的了。

其中最奇怪的，应该要数沈明月为一名妇人看病之后，留下一封信，说是：“刚才在外头遇上一个人，托我将这封信交给沈大夫。”

沈明月接过信，当时太忙没来得及看，后来才拆开粗略看了一眼，内容大致是感谢她那日出手相救。

沈明月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救过人，猜想可能是哪位病人寄来的吧，就没太放在心上。

不过折叶倒是想起来：“会，会不会是，那日那个刺客？”

沈明月一想，琢磨着好像还真有可能，就是半个月前，初十那天她顺道救了的那个刺客，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死？

可是那个刺客擅闯皇宫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吧，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济世堂这件事？想到这里，沈明月头皮发麻，赶紧把那信给撕掉了，生怕那刺客再找上她的麻烦。

后来，沈明月离开济世堂时，恰好在门口的街道上与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擦肩而过，他走得太过匆忙，急急撞到了沈明月身上，沈明月弱女子没有什么反应，他倒是好像很疼一样缩起了肩。

沈明月闻到一股药味和一种特别熟悉的味道，那味道……与楚漓身上的味道极为相似，便下意识回过头去看那黑衣人，他却已经走远了，只留下模糊的背影。

直到后头折叶在催促：“姑娘，该，该走了。”

沈明月总觉得那味道好是熟悉，和楚漓的味道相差无几，可是刚才那人不管哪里都不像楚漓就是了，好是奇怪。

片刻后，济世堂内阁楼里，周静安扶着个黑衣人坐下，担忧道：“你伤成这样还不好好修养，这么急着出来晃悠作甚？”

黑衣人皱着眉，问道：“我就想问问，那日救我的姑娘，可是姓沈？从淮阳来的？”

周静安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

黑衣人表情呆住，半晌才自言自语：“她，跟她娘长得太像了……”

周静安还不解询问：“你认得沈明月的娘？”

黑衣人失魂落魄，满目愧疚：“是我对不起他们娘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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