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花楼逛完,江乐觉得自己如今年纪明面上是十八,实际上则是则是真的已经超脱世俗,看破红尘了。
她在庞家住下后,回过神发自内心反省自己:“我竟然上了花楼,却只干了这么点事情?”
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懊悔。
周珍:“……师傅!”
江乐惆怅:“你不懂。上花楼该是精神和ròu_tǐ的双重享受。”
可怜周珍还没到十五,就被自家师傅灌输了点奇怪的思想,意会到了某些意思,直想掏出自己记东西的本子砸两下江乐的脑袋。
庞家将江乐奉为上宾,给江乐和周珍安排了一整套的客房,客房布置都极为体面,里面该有的都有。沐浴该用得到的东西,全给备了上来。
由于江乐迟迟不肯沐浴,天色已晚,周珍先一步沐浴后去睡了。
江乐精神上略有困顿,偏偏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换下了衣服,洗了澡去床上趴着。
双颊微红,身体上的热气和酒意还未彻底散去,江乐浑身流露出一股慵懒的气息。
真到了床上,她却没有了那点困顿的睡意。
闭上眼,江乐想凉县的案子,想潮州的案子,想见过的相关的那些个人,从桂小雪,到齐敏,再到去了一趟京城的胡氏。
想了这些个人,她又想了那些个见过的官员。
一张张脸就浮现在脑海里,浮现后很快就又消散去,最后浮现出来的,已是只有名字,连张脸都没有。
庞家的客房再好,任然是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周边没有江乐放心得下的人。
似乎是睡着,又似乎还清醒着,江乐能察觉到外头并没有多少的动静,可又呼声平稳双目紧闭。
等她再次睁眼,天亮了。
一晚上不知道睡了点什么。
“酒不醉人,人自醉。”江乐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花酒不如姑娘,姑娘……”
周珍端了洗漱的水盆来,杏眼一瞪,手上痒痒,想要把水盆倒自己师傅头上:“师傅!”
江乐看着盆里清透的水,当下立刻改口:“姑娘不过红粉骷髅,百年之后一抔黄土。”
接过了周珍递过来的水盆,江乐长吁短叹:“刚出来那会儿,你还总是长乐师傅,长乐师傅的,现在见识多了,字给略了,语气都嚣张起来。”
周珍面无表情:“那徒弟是觉得,这叫做成长。”
江乐:“……”
这还真的叫做成长。
江乐深深惋惜着周珍逝去的童真。
洗漱完,江乐和周珍刚出门,门口就有下仆候着。下仆见着江乐忙上前招呼:“江公子,少爷让您醒了就直接过去。验官人都已经来了。”
江乐应声:“好。”
等江乐和周珍跟着下仆过去时,潮州验官和仵作都已到位,正在报着验尸中。
那原本江乐使用过的油纸伞,这回还是发挥了大用途,不仅是仵作,连那名验官都忍不住摸了好几把,好似这油纸伞已经不是普通的油纸伞,而是开过光加持过的神器。
验官还略胖,看起来神情逗乐得很,让江乐忍俊不禁。
而江乐一到,庞宇飞便眼尖看到了她,赶紧大步走过来,朝着她拱手,低声喊了一句:“江决曹。”
“嗯。”江乐回了他一声,“这案子在衙门挂上了?”
庞宇飞用力应声:“是。但这案子毫无头绪,时间也过去有些,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是谁进了这屋子,又是谁干了这等事情。”
庞家到底是商人家庭,平日里家中也不住小辈,来往人员流动很正常,庞庆也不去管,宅中管事的要顾的事多,对进出人口上就没那么多限制。
谁能想到有一天没个限制,会有那么一出,连可疑的凶手都找不出。
“那日进出的,有青楼的人,有米铺的人,有酒楼的人,还有因为开宴,前来喝酒的另外几家人。”庞宇飞这么一说,心里头还觉得有些堵,“人太多了。而我父得罪的人,平日里不少。”
江乐点头。
验官第二次验尸速度比上回快了不少,就凭着江乐听着的内容来说,比之先前还详细了不少。那验官也是明白庞庆这死不一般,所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