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宫先生,我家小姐……”然后又听见后面那人的喝问声,便下意识地答道:“我家小姐不在家。” 然后马上清醒过来,连忙指了指方向,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你是谁?”牧东弦看着左宫泰,警觉起来。左宫泰只是笑笑不说话。
如月忙说“都是自己人”。
牧东弦打量了一下左宫泰,便转头带上自己的人去追了。目前情况已经明晰,那就是方熙被掳走了,掳她的人也是黑衣,且己方还有一队身份不明的帮手。但一想起左宫泰那副“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的样子,他就来气。
夜枭和牧东弦虽是两拨人马,但路径相同,彼此功底又都很深厚,于是无论哪一方领先,都会很快被另一方追上。
渐渐地,双方赛出了真火,前进速度陡增。
再说方熙。
她被“毒蛇”蒙着眼睛,连夹带扛地一路腾云驾雾,中途还坐了几次车,马车跑得很快,颠得她晕晕沉沉、又饿又渴。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她被狠狠地抛到了地上。她挣扎地坐了起来,蒙着双眼的头转向四周,耳朵竖起,凝神倾听,但周围除了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之外,听不到其他声音。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了。然后,陆陆续续地又出现了很多杂音,但整体来讲还都很安静。
“陛下。”“毒蛇”阴柔的声音响起。
“就是她?”一个从未听到过的沙哑的嗓音问道。
“是。她就是张小囡,南离无商的辅星。”说着,一只手在她的脑后一拉,遮眼布掉了下来,瞬间强光刺眼,她禁不住眯了眯眼睛。
过了一会儿,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起来,一个身材高大、腆胸叠肚的多肉老头儿出现她的面前,一双挂着大大眼袋的眼睛色迷迷地打量着她,沙哑着声音笑道:“果然不错。”说着,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脸蛋。方熙躲了躲,还是不说话。
“若知道她以后会长成这样,定越国那次就让福生直接带她进宫了。”
“陛下圣明,定越国杀僧烧寺一事让南离无商很是声名狼藉。”
“哈哈哈哈!”岳澜达天大笑起来,盯着方熙再次点头道,“真是不错!单凭这遇事不惊,就比别人略胜一筹。”
这时,“毒蛇”上前在岳澜达天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岳澜达天目光一闪,呵呵笑道:“让朕猜猜后面的那些人都是谁。嗯,南离无商的人肯定是有的,他那么在意你……兴许还有别的,听说你自己还有个势力?”
方熙心里一动,不过想想也正常,谁家没有几个眼线?她在打探别人的时候,一定也有人在打探她。
“谁没有势力?你现在不是也有吗?不然,那些爆炸从哪里来?”方熙淡淡地答道。
“大胆!你知道是谁在跟你说话吗?敢对陛下不敬!”站在岳澜达天身后的一人厉声喝道。
方熙不屑地哼了一声。
岳澜达天倒是不介意地笑道:“聪明是聪明,但是晚了点儿。”
“什么意思?”
“哈哈,你既然猜不到就继续猜吧,反正后面有的是时间,朕现在没空跟你唠叨了。”话音刚落,后面上来一人,把一块破布塞进了方熙的嘴里,她噎得够呛,挣扎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然后,一条绳索从她身上绕过,将她挂在了一根高高的柱子上,就那样摇啊摇着。
突然,她脚下的地面发出了铰链和齿轮的摩擦声,大地仿佛裂开,上面的那层地面向旁边咔咔挪动,如同一个盒盖被强行拉开,露出了下面熊熊燃烧的火!
那火不知燃烧了多久,此刻一接触到空气,立刻澎湃起来,火苗蹿出老高,几乎就要吻上方熙的脚!热焰灸烤着她的身体。
方熙尖叫一声,腿猛地向上蜷起。
在她的身后和身侧,同时各有一座高台隆隆升起,台上各有一个王座,岳澜达天坐在她身后高台的王座上哈哈笑着,一边欣赏着方熙的狼狈,一边看向远方。
过了一会儿,滚滚烟尘由远及近,马蹄阵阵围着密林转了几个圈,将此处重重包围起来,紧接着一队队人马缓缓而至,人手火把,密林内登时亮如白昼。
当中一辆豪华马车徐徐驶入,队伍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整个过程安静整齐,甚至连马叫都没出一声。
被吊在高空上饱受灸烤的方熙愣住了,这阵仗她也是头一次得见,如此壮观雄伟且军纪严明,让她不由得对大岳国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而那马车正是南离无商做大国师时候的专驾。
马车缓缓停下,一个军士上前单膝跪地。这时,车帘掀起,一角白衣飘了出来,紧接着,南离无商踏在军士的背上走下马车。
“南离无商,自你出现后,除了上朝,每日必穿白衣。不怕脏吗?”岳澜达天嘶哑的声音自高台上传来。
南离无商优雅地转过身来,一眼看见空中蜷缩着身体,凝望着自己的方熙,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岳澜达天,你如此对待一个女人,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