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空究竟是否还活着?
这样一条重要的线索,为何在原剧情之中没有半分显露?
一反常态开启这条线索,身为男主的谢瑜至,此刻也显得捉摸不透起来。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轻轻松松的世界,做完就能好好回总部申请度假,现下却忽然冒出来这么多的谜团,还一时不察受了重创,顾央即便不会无措,也难免生出几分烦躁。
聂九成一直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坐着,长着茧的手掌温柔地顺着她的皮毛,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或许是觉得顾央睡着了,才拿开手,起身去了桌边。
随后就是极其轻微的、展开宣纸和磨砚之声,又过了一会儿,聂九成将写好的信折好,而后打开了窗,隐约几声飞鸟拍打翅膀的声音。
整个屋子归为一片宁静。
顾央原本有些杂乱的心绪也在这一刻宁静了下来,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体内的妖力飞速运转,修补着受到损伤的五腑六脏。
神识的恢复需要更长时间。
但要先让身体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以免在接下来遇到什么意外。
她慢慢地陷入深眠。
隐藏在丹田处的那颗幽蓝的内丹,在不知觉中,悄悄地裂开一个缝隙。
“啪。”
.......
顾央这一觉睡得并不好,神识的损伤造成的结果就是意识不稳,整个夜晚都沉浮在梦境之中,割裂的画面和片段,以及她睡前满腹疑虑不断在梦中出现,扰得她极不安宁。
清晨醒来的时候,反倒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顾央在柔软的床褥之中趴了一会,撑起前肢才发觉聂九成并不在房内,她懒洋洋地偏过脑袋想了想,再次化作了昨夜的大小,顶开门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客栈的一二楼客人依旧不少,每张桌上堆着的蒸笼里各色的糕点面食都有,正中摆着一茶壶,底下用小炉子温着,不时就从壶嘴里冒出几缕雾气。
顾央没多久就寻到了端着几屉蒸笼往楼上走的聂九成,他看到楼梯上瞧起来小小软软的小豹子,问道,“怎么出来了?”
说着就低下腰来。
顾央顺着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在原位上坐好了,才道,【饿了。】
聂九成手上拿着蒸笼不好摸她,微微侧过头用下巴碰了碰她的脑袋,“这里早膳都没什么肉食,我替你挑了几屉有肉的,不知你喜不喜欢。”
顾央仰起脑袋撞了撞他的下巴,将他撞得“嘶”了一声,才道,【看在将军这样劳心劳力地照顾我的份上,我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都吃得一干二净才是。】
这话显然是以护卫顾央的口吻说的。
聂九成顿时就不说话了,他带着肩膀上的顾央回了客房,将手上摞着的蒸笼搁在桌上,才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就有意气我罢。”
顾央从他肩上跳至桌上,在蒸笼边上趴好,【我可没有,我说的话,难道不是句句属实吗?】
她伸出爪子,企图扒拉出一个热腾腾的叉烧包,【顾央和莱仪就是一个人,你心里清楚,只不过有意忽略了。而我只不过说了句我会说的话,你却觉得我是在气你。】
聂九成沉默了许久,直到顾央终于用一只爪子将那个叉烧包扒了出来,在面前端端正正地摆好了,他微叹,“也是,都是这么个臭脾气,也不知道怎么惹了你这个小祖宗。”
他伸手拿过她面前的叉烧包,“这个脏了,别吃。”
顾央瞪他,【你不能公报私仇。】
聂九成扬起眉,“我怎么公报私仇?这些东西可都是花我的银子买的。”
顾央不理,又向蒸笼伸出了爪子,被聂九成一把按下了。
她颇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浅蓝的圆圆兽瞳里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顾央奶声奶气地冲着他嗷了一声,转过小身子,将自己团吧团吧缩起来,尾巴也半死不活地耷拉在身后。
聂九成啼笑皆非。
要知道莱仪对他从来也是不假辞色,无论是战场上救他于危难,还是他给她烤肉吃,都是一副嫌弃得要命的模样,他曾经还有点羡慕莱仪对谢瑜至的温顺,后来也就习惯于此不再苛求了。
如今看着桌上这小小的一团,就像看着怎么也养不熟的猫咪忽然温顺地对着你露出肚皮 ,原本就没狠下的心就更狠不下去了,只能伸手上去捏捏她的后颈。
“委屈什么啊,没说不给你吃,你今晨起来擦过爪子了吗?也不嫌不干净。”
【我吃生食的时候也没嫌不干净。】顾央甩着尾巴就抽了他一下,哪还有半点委屈样。
她露出尖尖的牙,只是因为体型过小显得又凶又可爱。
聂九成自然不会被威胁到,他是连雪豹的原体型都干上手去逗的,见此揉了揉她的头,“我伺候小祖宗你吃,行不行?”
顾央看他那了双筷子夹起蒸笼里的叉烧包,一口咬住了上边露出的叉烧肉,很快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