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龙王一走,丁古妮可是惆怅起来。她心知这仙丹是太君的宝贝,她私自给了龙王,那可是得受重罚的。再说,龙王恐怕不知道,作为太君手下的烧火工,不能谈婚论嫁,也不能谈情说爱。
也就是说她和龙王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更别提他拿走了太君的宝贝还想着来求娶烧火工了。
与其等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与其大家受罪,她不如自己先认罪受罚。
她总是听说人间好,人间可以有情有爱,人间的生活多姿多彩......
哦,好像还是听那条龙说的呢。
于是她突然就向往起了人间的生活,她给太君留了一封信,说自己不知怎么懵懵的就把太君那枚护仙魂的丹药弄丢了,既然犯了错,她愿意受惩罚。并自愿跳下剥仙台,永世为人。
这是仙家最重的惩罚了。
谁都没想到她就那般轻轻巧巧的就跳了下去。
可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少有点难过自己那一关。明知道那男人接近她讨好她送她东西都只是为了一枚仙丹,一枚可以让他避开劫难而守住自己的族人的仙丹。
丁古妮一觉醒来惊出了一身汗,摸了摸手腕的玉镯,为什么还会在她这里。
她记得她把玉镯留给了太君,让太君帮忙还给那条龙。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说该不该打?”旁边还是那欠揍的男人,那副嘴脸真是几千上万年都没变过。
“我记得我最后跳下仙台的时候用我毕生的仙力为自己写了一页人生。”虽然那人生只有寥寥几字:有缘自会来相聚。
说的是他和她。
“我为什么能给自己谱写人生?”她没有追究那些过往,似乎也已经不值一提。
又或者她特别的怕他说她是蠢货。
男人眼神微闪,没立即答话,只是轻轻的将她手腕上她自己取不下来的玉镯取了下来,而在他的手中,那只玉镯慢慢的缩小,变成了一只精致的戒指。
“我说过了,我送你的是戒指,是娶你的凭证。不过也不怪你,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娶你。也不敢说得太明白。”他认真而不容抗拒地将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一开始我想要那枚丹确实是为了自己,后来想活下来,更多的是为了你,我想和你一起。”心动了,自然就想永永远远一起。
“不过我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你怎么那么蠢,居然蠢得要跳下剥仙台,你不知道,你这一跳,让我好找。”
没有谁比东海龙君更清楚,那个小小的烧火工其实是历劫失败被太上老君捡回来的司命。虽然她在那当烧火工,可太上老君是绝对不会为难她的,即便她拿了老君那枚宝贝仙丹。老君这人是宝贝仙丹,谁想从他拿仙丹都有点难,可并不代表他最在意的就是仙丹,他最在意的其实是炼丹的过程。所以没有了仙丹他最多就是发发脾气,然后最后还是默默地再炼上一炉。这也是龙君一开始找上烧火工哄要仙丹的原因,他知道烧火工最多就是被老君骂一顿,顶多就是扣点工资。更别说是司命的烧火工,估计骂他都懒得骂。
哪想这么简单的事,被她自己想成极复杂的,说跳剥仙台就跳剥仙台,说不当神仙就不当神仙。
老君回来得知事情已无法挽回,气得直接将玉镯掷到了龙君的身上。
“混帐,在海里你无法无天就算了,还把水搅到我老君府,滚滚滚,以后别再上来了。”
当时龙君特别的难过,拿着玉镯就想去找她,却不承想这个前司命居然给自己谱了个人生。
什么都没有,他怎么找,去哪找?
他一边应劫,一边治理着东海,一边还不停的找她。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新的司命都上任了,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后来,他又预感到自己有劫。心有不甘,便把龙君位让了出来,带着那枚戒指独自下到人间去找她。
可惜人没找到,自己的劫倒是来了,且来得极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就走到了一片幻境中,可能他确实是思念过度,在那幻境中总是不得法,到了最后,为了保住自己的魂,他脱离龙身,将自己封进了戒指里。
后来又不知过了多少年,这枚装着沉睡中的龙君的戒指被一蛟蛇误食进了肚子。
可能就像她自己写的,有缘自会来相聚。
不管过程怎样,他终还不是来找她了。
“你找我干什么?我是人,你是龙,物种不同,不能通婚。”丁古妮说着就要去摘手指上那只玉戒指,却是如何都摘不下来。
一如当初那只玉镯。
“哦,忘了告诉你,自从你那次敢把这个还回给我,我就把它稍稍改了改,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摘不下来。当然,你要是真那么决绝,大可以把手指切下来。”
说这话时,他的声调特别的平淡无所谓,可要是熟悉他的人肯定知道,他心里早不定已经把这事记下了,并且一定会将把他气得不爽的人报复回去。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