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抽,咯咯……”常雪恩终于虎口拔牙,探手抢走了江选嘴角的香烟,一副得胜后的喜气布满粉脸。
江选却愣愣地望着少女般天真的常雪恩,痴痴呆呆起来:“阿姨,现在的你真美!”
常雪恩可能也觉得自己此举有些失态了,整理了一下衣襟,正襟危坐,手中把玩着香烟,长吁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阿姨已经老啦,你别夸奖阿姨了,小选,”她望着江选,“你聪明有余,却成熟不足,跟你父亲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当然,你还小,还年轻,可塑性难以预料,发展空间也很大,但是,你知道吗,江城这一年来和同德的明争暗斗,若不是陈书记一力顶着的话,恐怕……”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阿姨,江城集团的存在和壮大,难道不是你们当政者也脸上有光吗?为什么就有人要他倒下呢?”
“这也是我还没有弄清楚的事情,我想恐怕你父亲也不知道,也许,只有陈书记知道,”常雪恩盯着江选的眼睛,“今天陈书记突然被召到省上,恐怕是不久就要退居二线了。”
“啊!”江选震惊,“不是任期还有一年吗?”
“政治的事,不是你现在能看明白的,其实,阿姨身处这样的位置也还没有完全明白呢,毕竟我们上面还有省委省政府,省委省政府上面还有中央,中央也是派别林立,并非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团结一致,你明白吗?”
回到江城,江选坐在办公室里久久不动。江城集团碍谁什么事了?还是父亲当年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大人物?
电话响了,是周媛,她说约好的今天星期五中午放学后就来樊城,现在不行了,她要立即赶回家去,因为妈妈催的急,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江选问是不是她父亲的病情加重了。周媛说应该不会,经过近两个月的调养,已经好多了的呀。
江选说陪她回去好不好。周媛说不用了……
电话刚挂,吴君飞打过来了。
“君雅有半个月的假期,她,她想过去看看……”
“好啊,那么我的飞飞想不想过来看看我呢?”
“切,你以为你是谁呀,我随便拉一个倾慕者出来,你都要自惭形秽的……”
“我承认,可是我也是有长处的呀,嘎嘎……”
“不要脸,我们已经买好了车票……”
“我去接你吧?”
“不要……”
“对了飞飞,辞职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不如直接收拾收拾搬过来算了吧?人家经常整夜失眠,无论我是多么残忍地捶打他,辱骂他,甚至想剪了他……喂喂,真没礼貌,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耶,姐妹花来啦!美女老师加空姐制服,哇嘎嘎……
他兴冲冲地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跟许方华说:“许姐,我的美女老师来了,大约会在下午三点之前到,你能不能见一见?”
许方华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用雪白修长的手指捏着太阳穴,对他微微一笑:“好吧,对了,明天联大的成立四周年纪念日,你要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一切有许姐,我还不懂呢。”江选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沿上,盯着有些疲态的许方华深情地说,“许姐,别太累了,让我老师来帮帮你吧。你这样辛苦,弟弟我看着很心痛的。”
许方华不料他突然说出这样感动的话,略一迟疑,居然红了脸:“别忘了,我也是在替自己工作呢,恐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大方地送过员工那么重的股份,而且我也毫不推辞地就笑纳了,不卖命怎么行?好啦,姐姐知道你好心,下午我一定见见你这个红颜知己兼美女老师,不过,你以后跟姐姐说话可别再这样亲昵了啊,你的美女老师会吃醋的哦,咯咯……”
江选眼睛一眨不眨:“她才不会吃醋呢,高兴还来不及哟,嘿嘿……”
“瞎说,有不吃醋的女朋友么?”许芳心突然发现这个臭小子眼睛怎么那么有神,几乎都要突出来了,原来居然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套装的领口,顿时嗲羞不胜,一把掩住,站起身来,用文件袋拍他的头,“你个小sè_láng,连姐姐的春-光也偷看,看我不告诫你的美女老师,狠狠地修理你。”
“哈哈……”江选嬉笑着躲开,“对了,许姐,你才貌双绝,现在又家底不薄了,为什么还没有人落入你的陷阱啊?”
“什么陷阱不陷阱的,你以为姐姐的猎人啊?”许芳心寻到一支铅笔朝他投过来,娇嗲地恨他一眼,“要你管,姐姐是个独身主义者不行啊?”
“啊!佩服佩服!”江选兴致高昂,出口没有了轻重,“不瞒姐姐说,我每晚都要浏览一下‘原始动作’片呢,一天不看就心痒难治,不知道姐姐是怎么过来的呀,别打别打,哈哈……”他逃了出去。
“死江选……”许方华绯红这脸蛋,恨恨地盯着门被关上了,才不服气地一跺脚,自言自语地说,“要你管,姐姐自-摸不行啊,哼!”
说完后,似乎娇羞不胜,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蛋,轻轻地摩挲,柔滑的肌-肤,水嫩细腻……渐渐感觉浑身燥热起来,望了望顶上的中央空调,又朝门口望了一眼,坐到椅子上,梦幻般的双眼盯着桌面上的一摞子待处理文件,失神半晌,是不是真该接受一个追求者了?
自己的追求者并不多,因为大多数人望而生畏,加上自己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个人问题,所以对一切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