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英说道:「这凶手真缺德,早不干,晚不干,就趁结婚时候出手,心机真重!这种人抓住,应该多枪弊几次才解恨。」
成刚心潮起伏,说道:「爸,依你看,谁会对新郎下手呢?」
成子英坐在老板椅上,背部大幅度靠着,吁了几口气,说道:「很难说,可能是新人的仇家吧。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谁会这么凶狠歹毒呢?这种案子应该是不难破的。」
成刚又问道:「你觉得不难破吗?」
成子英点点头,说道:「应该不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结婚这么大
的事,又那么多的人看着,那个凶手给车做手脚,再小心,再高明,也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要抓他,应该不会太费劲。」
成刚沉吟了半天,说道:「爸,你说这事会不会跟成业有关系呢?」
成子英一愣,继而笑了,说道:「应该跟他没关系。成业是什么性格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成刚提醒道:「可是爸,这件事不能按常规来推断呢。成业为了姚秀君,连自杀那种傻事都干得出来,那么杀人的事,为什么就干不出来呢?」
成子英笑容消失,沉思片刻,缓缓地说:「我想,这不是成业干的。」
成刚问道:「爸有什么根据吗?」
成子英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直接的根据,就凭我的直觉,以及我对成业的了解。」他的脸上带着充分的自信,不由得人不信。
成刚陷入了深思之中,心想:难道这事真不是成业干的?除了他,还有谁对这场婚礼这么反感呢?他能自杀,也就能杀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场婚礼失败。我实在应该给他打电话的。这事太严重了,不能等他回来再讲。
成子英看了看成刚,说道:「成刚,不要想那么多了。找凶手是警察的事,我们还是少操心,好好忙公事吧。」
成刚答应一声。成子英又说道:「姚秀君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我派了两个女员工照顾她,不会有什么问题。新郎刚死,她还想不开。等日子久一点,她就会平静下来的。世上哪天不死人呢?世上哪天没有变化呢?姚秀君还得活下去呀。」
成刚说道:「爸说得很对。」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处理业务了。只是因为总想着姚秀君的事和凶手的事,他做事就不够专心。在成子英提醒两回后,他的表现才好些。
下班之后,司机开车将成刚送到家门口。在进门之前,他给小王打了个电话,询问姚秀君的消息。、
小王说,姚秀君已经醒过来了,情绪还好。她坚持去停尸间看了新郎。新郎的脸都变形了,样子很难看。姚秀君大哭了一场后,情绪稳定多了。她要成刚不用担心,姚秀君没事了。
最后,小王提醒成刚,说姚秀君现在又是单身了,可不准打她的主意,否则后果
会很严重的。
成刚便问道:「会有什么后果?」
小王用了郑重的口气说:「姚秀君的命太硬,可能会克夫。你要是不想成为第二个短命男的话,还是离她远一点。」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妳好好照顾她吧!需要我的时候,就说一声。既然她老公已经不在了,我们作为同事和朋友的,一定要对她好一点,让她早日从阴影里走出来。」
讲完电话,成刚又给成业打电话。因为他心里不安宁,总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心里奔跑似的。不打这个电话,他无法让自己安心。
电话是打通了,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给继母何玉霞打电话,心想:他们是在一起的,找到继母,也就找到成业了。只要继母一接电话,答案就水落石出了。
而继母的电话也是响了一会儿都没人接,这就奇怪了,他们是到哪去了?为什么都不接电话呢?
成刚挂上电话,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失望上楼去了,眼前挥不去的是姚秀君那悲伤的脸,以及纷飞的眼泪,越发觉得心情沉重。而沉重之中,还是隐隐约约含有一丝窃喜。
他暗骂自己简直不是人,人家死了老公,自己为什么会高兴呢?难道还对她有什么野心吗?那实在太不应该了。
回到家,饭菜已经做好。成刚往桌上一坐,二美身旁相伴,自觉幸福围绕身边,心想:要是姚秀君也像她们那样坐我身边的话,总比现在独自悲伤好吧?
吃饭时,大家又免不了要谈今天发生的悲剧,对姚秀君都感到非常同情和怜惜。兰花一边往成刚的碗里夹菜,一边微笑道:「刚哥,别为了别人的事,影响了你的心情。姚秀君自有姚秀君的命,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没本事让她的老公再复活啊。」
成刚停筷沉思,说道:「是呀,毕竟不是神仙,谁也不能让时间倒流,让一切重
来。」
他望着静静吃饭的兰月,说道:「兰月,妳怎么不说话呢?」
兰月笑了笑,说道:「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人什么命,我们也没法子。」她已经把项链和耳环取下来了,又恢复了朴素、端庄的本色。
成刚点点头,说道:「有些事确实是天不从人愿。就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人生才有意思。如果一切都像的内容一样,事先都知道了,那就没有什么魅力了。」
三人正谈得起劲,成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心想:大概是继母打来的吧?成业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
抓起手机一看,却是成业打来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