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湘云垂了头尚自在饮泣,只是被自己安慰得几句,到底也知更没有自己去告发
之理,稍稍平静了些,便接着安慰道: 妹妹别哭了,今儿真的只是姐姐的错,
出门时丫鬟要跟着,也不知失了什么心疯,就不肯,偏偏要一个人出来乱撞,是
我唬了你了…… 想了想,知道一味这等说也不是个理由,低头忍耻道: 我们
在园子里伺候子,这份辛苦哀耻总也无人可说的……恩……疏散一下也是常事。
便是我自己,如今哪里还敢自以为冰雪至纯,夜来房里丫头服侍也是常有的,
子上有明训,我们用心依从真是千该万该的,便是亏了那闺阁女德,本来就是
子要得,岂非更是尽了我们的心……云丫头你可向来是个有担待的,可别再为
了这点子事,一味哭得伤心了,倒跟林妹妹似的,哭坏了身子,却不是成了我的
罪过。 说着,既是怕湘云伤心,又实在是忍耐不得此刻内心的古怪,伸手从后
腰这里将湘云揽入怀中,但觉一团暖香温玉入得怀里一片酥软,更轻轻拍扶她的
腰肢安慰。
湘云但觉滚在宝钗怀里,说不尽的舒坦温暖,口鼻之中自有宝钗身上的阵阵
暖香,她适才是自慰到一半未曾舒畅,此刻更是一时意乱神迷起来,只是到底还
有心事,口中呢喃道: 是……宝姐姐……我适才只是胡说……
宝钗此刻怀里搂着湘云,手上已经是忍耐不住去轻轻从湘云的腰肢略略下沉,
在她精巧肉感的臀部边缘抚摸,听她如此哀告,知道她所说何事,此刻倒一时也
不知该如何安慰,心一横,轻声细语在湘云耳边道: 云丫头,你也忒可怜见的。
你还想过宝兄么?
湘云此刻身子已经软了,她素来视宝钗便如亲姐姐还要亲厚,此刻但觉躺在
宝钗怀里,比那倒在弘昼怀中遭奸受辱之感,有些相似,又有些异样不同,一时
全没了心防,竟然好一似在宝钗面前完全裸露了身心一般,口中抽噎应道: 是
……偶尔总会想起,呜呜,论起来都是一起淘气玩大的,是个亲戚情分。如今却
……呜呜……宝姐姐,我却不敢瞒姐姐,小时候胡乱想起来,也曾想过配二哥哥
也是良配,只是……云儿到底是姑娘家,从未想过那等羞事。倒是后来……侍奉
了子,竟然反而添了胡乱淫思,想着和二哥哥……是怎样的滋味……呜呜,我
敢想起这等事……是失了奴德了,给子知道,却不是要剥皮抽筋了,只是宝姐
姐你待我一向好,我也不好只用些言语敷衍姐姐,如今只求姐姐疼我……
宝钗听湘云说得如此坦诚,不由一叹,将湘云的脸蛋一抬,就对着自己的脸
蛋,看着她明眸皓齿、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泪花,更凑近一些道: 云
丫头……你好痴…… 她也知湘云对自己说出这等话来,是何等的情分,一时心
下酸楚温暖皆有,想着自己这一对闺中姐妹,当真是时运相近,一时心下一热,
轻声恳切更道: 云丫头……你这等话儿却却不可再说了。那……宝兄模样儿
俊朗,家世又是上上份的,和你本是良配。我们闺中姊妹,自幼训教,姻缘之事
都是父母做,只是又有哪一个是当真半点不思不想的。莫说你,姐姐不瞒你,
便是姐姐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等事体只是闺中春暖小思,并不羞人的。至于
子……我看书体味,品查子心意,有时竟然觉得,子反复言说,要的是性
奴,不要妻妾,五内里有一点遐思,身子性灵却都只可侍奉子,说不定,正是
子要的呢。只是不能宣之于口,给有心人听去了还了得?妹妹你莫一味羞耻了
……只是闺房里一片胡思而已,又只是我听见了而已,当不得真得……
湘云听宝钗说的贴心,心头不由暖意阵阵,她虽爽朗,其实也是个冰雪聪明
的,也知宝钗所言有理,只是眼角偷偷瞧着,竟然看见宝钗看着自己的目光一片
恳切,只是适才也是偷偷躲闪着,竟在自己胸前那露出的雪肌上轻轻扫过,顿时,
一腔子惊惶,又化为了旖旎,心中竟然有那一等少女自有的胡思: 我胸前此刻
这等风光,小奶兜儿裹起的一条沟儿,便是我自己,也知道是无限妩媚的……若
是府里不坏事,自然将来要凭我丈夫赏玩了去。那等浅薄男子,瞧见这等春光,
便是几千年修来的,自然爱抚得意,不可释怀放手。以我这等容貌身量,真不知
要在房里受用多少辰光才足他之意,我自然也是。可叹如今只有子品玩,当真
可惜了,宝姐姐适才说也叫房里丫鬟陪侍,何不给宝姐姐玩了,只当报答她,若
能一并儿瞧瞧宝姐姐的身子,她神仙般品格儿,我便是羞耻些个,却不是也值了。
她素来是个有胆气的,此刻凝目观望宝钗,但见那两片樱唇微微嘟着可人,一
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好似着了魔一般,口中依旧是那句话,语调却
换了千万种风情妩媚: 是……只求……只求宝姐姐疼我.
宝钗更是个最能察人心思的,听着这语调,一时也痴了,只是她矜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