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那场横祸···”
“当年即便没有那场横祸,你们也没有丝毫的可能。”不待少年讲完,老者已出言截断了他还欲出口的话。
“当年公主明明就与我说过···”
“落儿,这么多年了,那场横祸竟是就让你记住了这个吗?你难道忘记了咱们蛟族为何一夕之间惨遭灭族?你难道忘记了为何咱们蛟族一脉不容于六界八荒?你难道忘记了···”老者越说越激动,一双眸子变得赤红起来。
“我没忘!”少年似是承受不了老者的一再逼问,大吼了起来。
也成功的让老者闭上了嘴。
“我没忘,我都没忘。”少年激动的情绪在深吸了几口气后渐渐回归平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日的扑天大火,也不会忘记那张狰狞狠绝的脸,当年之事我如何能忘。
当年的天帝不分青红皂白就迁怒于整个鲛族,千皿山曾几何时,是他们最为留恋的家,可自从那一日后,这里便成了炼狱般的存在。那个人,不仅灭了整个鲛族,还将蛟族的所有后路都给断了个彻底,千皿山内到底困住了多少蛟族冤魂,怕是没有多少人知道。
或许,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当年虽说蛟族公主为了嫁给天帝确实是用了心计,可倘若天帝没有心思,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一连串事情。都说蛟族一脉行事凶残,可真正了解蛟族的人又有几许?
蛟族公主染漓到底有多良善,外界众人或许不知道,但蛟族众人却是众所周知的。那样的一个女子,任谁都不会相信她会为了那点所谓的宠爱对天后下手。
当年的一切,真相到底如何,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可是当年的当事人皆已早已消散于天地之间,这件万年悬案也彻底演变成了如今的死案。
四海八荒所有人都道蛟族早已消散于六界之内,却不知道在这千皿山下,留下的还有他们这些万年不散的冤魂。
···
“我好像记得在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和···和一些腥臭的味道。”休息了几日,琸儿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已经能离开灼然的怀中单独坐着了,只是那双眼睛却始终看着别处。
“我就看到一片黑影,其余的什么都没看到。”这几日间,因着琸儿不能行动的原因,众人只得在此等着,也借此机会养精蓄锐。
第二层虽然他们没有遇到危险,可倘若没有灼然的存在的话,想必他们没有这么轻松。
两日间的休息,琸儿意外发现灼然的不对劲儿。原本不知其修为几何的灼然不知何时灵力竟然近乎枯竭,而这几天内,虽然琸儿总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可她却仍能感到那人灼热的目光。
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好几日。
长这么大,除了大师兄和慕姐姐,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一时之间,琸儿竟不知如何跟灼然相处起来。
“这几日间你无须过多操心,一切有我在。”灼然的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在琸儿身上,看着那始终对着自己的后脑勺,灼然的眸中满是盈盈笑意。
“哦··”琸儿的头都快埋进怀里了。
···
“师兄,快看···”云枫一行人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情景,突然,队伍中一个水泽峰的弟子指着远处兴奋地叫了起来。
十里开外的一处云雾围绕间,一座座宫殿矗立期间。
“大师兄,那里会不会就是咱们要找的机缘?”人群中,一名落霞峰弟子双目一瞬不瞬的锁在那一幢幢宫殿之上,恨不能立马飞过去的样子。
“先过去看看,你们自己小心些。”看着远处的哪一幢幢宫殿,云枫直觉不对,可他们走了这么多天第一次遇到建筑物,不论如何,也是须得进去查探一番的。
随着众人越靠越近,原本缭绕于宫殿周围的云雾慢慢消散不见,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漆黑的宫殿、漆黑的地板、漆黑的房梁···
纵观整个宫殿的全貌,皆是由一种不知名的玉石所修建而成,庄重而神秘。
眼角余光看到身后众人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云枫与苏慕等人互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初初的默契让四人自动分成了四个方位,将一众弟子包围其中。
“从这一刻起,你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这宫殿便是有机缘,也得要有命拿才行。”再次扫了一眼众人,云枫的眸子再次锁到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之上。
云枫领头,一步步向着宫殿大门走去。
走至大门前停下,云枫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点了点头。
手掌翻飞,一道道以灵力凝聚而成的幽蓝小剑将众人包裹其中,身后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风止和孟柬相视一眼,双手快速结成了一个简单的法印,向着宫殿的大门推了过去。
“嘭···”
“嗷呜···”
“啊···”
大门的坍塌声、不明生物的尖叫声夹杂着阵阵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云霄。
“闭嘴,要想活命,给我都打起精神来。”原本环绕于众人周身的幽蓝小剑在宫殿大门坍塌之时就已被云枫转换了一个方向,直直向着宫殿了进去。
不过转眼间,云枫的眸中已满是一片凝重之色,刚刚那声嘶叫很明显不是幼小的野兽发出的,刚刚虽然只看到了隐约一个形状,可便是那个形状就已经让他震惊不已了。
似龙非龙、似蟒非蟒,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