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刺痛轻滢的心,她低下头,心中悲痛难忍,两行热泪涌了出来,喃喃道:“你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慎武继续痛心道:“你的心太狠了,你可知道这十几年来师父是怎样过来的吗?他受了很多苦,这些苦难都是拜你所赐。”轻滢无言以对,只在一旁抹着眼泪。慎武既然说开了,索性将埋藏在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他愤然说道:“我以为你早就把他给忘了,可他连做梦也在想你。你可知道他为了找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三番四次来野莽山寻你,可你的心肠如此硬,置他的生死于不顾,他如此深情对你,你却这样对他,你良心何安!”他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好像要将世良这些年受到苦发泄出来。
轻滢热泪盈眶,神情凄苦道:“小武,你不懂的,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慎武激动说道:“你不用解释了,你既然不想和他在一起,就要和他一拍两散,劝他断了念头。”
轻滢抹着泪道:“我试过了,可是他脾气太倔强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我知道我不配当他的妻子,害他这些年他受尽苦难。”
慎武继续大声道:“你自知理亏了,几年前他为了寻你,头受到严重创世,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了,现在他恢复了神志,又来野莽山寻你,你可知道他现在生死未卜,处境多么悲惨吗!如果他不是为了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轻滢啜泣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说着掩面大哭,起身摔门而出。刚好与莘瑶撞个满怀,莘瑶抬头吃惊地发觉她娘哭成个泪人,这可是她未曾见过的情形,一时手足无措。等她回过神来,轻滢伤心欲绝,顾不上女儿而去。莘瑶一边追,一边在后面追问道:“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娘走得伤心坚决,她追了一阵,就赶不上了。她忽然想到应该回头来问慎武,于是折返回自己的房间,来质问慎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莘瑶气鼓鼓的进门而来,开口就问:“小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我娘为什么会这样?”
慎武还沉浸在师父的悲痛遭遇中,也懒得跟她解释,推说道:“你还是回去问你娘好了。”
莘瑶道:“奇怪了,莫非你欺负我娘,把她气走了,快说,你到底怎样欺负她了。”
慎武道:“别胡思乱想了,你娘武功高,再说我卧床不起,我如何能欺负得了她啊?”
莘瑶听了觉得有道理,但实在猜不透她娘为何会如此伤心,继续盘问起来:“小武,你快点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慎武道:“大人们的事你还是别问了,问了你会不好受的。”
莘瑶见他神神秘秘,又不肯说实话,知道他们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却不愿告诉自己,不禁生起气来道:“小武,我当你是好朋友,可你有事隐瞒着我,真不够义气。”
慎武见她生气了,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想知道?可要做好心里准备,等下不许哭鼻子。”
莘瑶道:“我一定要知道,你快点说吧。”于是慎武将她爹娘的事告诉她。
莘瑶听完慎武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眼脚湿润,可是还是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后悔不迭道:“小武,当初我娘带我出去见得那个男人的时候,如果知道他是我爹,打死我也让我娘把他留下来,这样我爹娘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痛苦了,我真是太傻了。”
慎武见她内心痛苦,眼珠欲滴,连忙说道:“说好的不许掉眼泪的。”
莘瑶转过面去,眼珠不争气地掉下来。慎武安慰她:“不要伤心了,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你当时太小,不懂事。”
莘瑶道:“唉,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娘是有苦衷的,我们莯杺谷的戒规摆在那里,她作为宫主,自然要带头守法,这怪不得她。小武,你刚才做的太过分了。”
慎武道:“我觉得不过分,我替你爹骂了她几句,心里痛快得很。”虽然也知道莘瑶说的是事实,但依然觉得他并没有做错。
莘瑶道:“你是痛快出气了,可你不知道最可怜的人是我娘,她现在不知道有多伤心,不行,我怕她做傻事,我去把她找回来。”说完转身而去。
莘瑶走后,慎武重重舒了一口气,憋屈在内心的愤懑终于释放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对师父两夫妻之间的事知之甚少,轻滢或许有苦衷,自己只是凭着意气用事,责骂了轻滢一顿,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呢?
过后,小莉和小蔓进来了,她们上来就问慎武发生了什么事,显然她们也看到轻滢的异样。慎武索性和盘托出,将事情告诉了她们。小莉和小蔓听后,愣了好久,也感到十分伤感。
到了晚上,慎武心里依然惴惴不安,懊悔刚才自己太莽撞了,要是轻滢一时想不开,自己的罪孽就重了。正在他思来想去的时候,莘瑶推门而进,慎武急忙问道:“小瑶姐姐,找到你娘了吗?”
莘瑶露出笑容道:“找到了!雨过天晴,一切都没事。”
慎武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莘瑶道:“你看我谁带来了。”她话音未落,轻滢慢慢走了进来,她的眼圈红肿还未消退。慎武见了她,略显尴尬,就向她道歉:“对不起,宫主,今天我太冲动了,害你伤心,请原谅我不懂事。”
轻滢道:“小武,我不怪你,相反地我很感激你。”
莘瑶拉她母亲坐在椅子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