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猴子对野莽山的传说耳熟能详,他和老爹曾经接近过野莽山,那时他好奇的望着远处那片神秘的地方,果然很是阴森恐怖,很快那个恐怖的传说萦绕在他们心头,他们再也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姜秀才人生地不熟,又不是猎人,对森林中的危险知之甚少,如果没有经验丰富的猎人带路,凶猛的野兽、迷路、泥潭这些都是很致命的。他很好奇姜秀才为何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野莽山,就问道:“师父,你为何要去那个鬼地方啊?”
姜秀才叹了口气道:“因为我的妻子在那里啊,我要去找她回来,就要经过那个地方。”
野猴子奇怪地问道:“您把妻子丢在野莽山里,那她岂不是很危险,但是野莽山里怎么可能有人呢?”
姜秀才拍了拍他脑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孩子。她是一个神秘的人,就住在野莽山里面。她曾经带我进去过一次,当时我坐在一辆奇怪的木头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就稀里糊涂就到了她的家。她的家在一个美丽的山谷,那里风景很美丽,人们对我很友善,我在那里过得很快活,我想那是我一生中渡过的最美好的时光。只可惜一个月后,我不得不离开了。”他陷入沉思,回忆着以前的光景。
野猴子问道:“您妻子难道不爱你吗?”
姜秀才道:“不,我非常爱她,她也非常爱我。”
野猴子不解地问道:“那她为什么要赶你走啊,难道是你犯了错?”
姜秀才道:“没有的,孩子。因为她们那里有一个奇怪的规定,任何人不能留在那里超过一个月。所有人都要遵守,就算她是那里的首领,也不能例外。所以我必须离开那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野猴子又问:“为什么那里有这样不近人情的规定?”
野猴子连问几个为什么,姜秀才只是淡然道:“你还小,有些事情要等你长大才能懂得。”野猴子的年纪的确小,有时很难理解大人的世界。
这时石老爹问道:“姜先生,你被老婆赶出门,你何苦要重新回去呢?”
姜秀才道:“十年前她送我出来,临别前我和她约定十年再见一面,她答应了。再过一个月,十年的约定就到了。到时我无论如何也要去赴约,我想让她重回到我的身边。”
石老爹问道:“我看出来,你很爱你的妻子,只是她为何这样对你?”
姜秀才道:“老爹,这也不能怪她,她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她是一个神秘的人,住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她不想那里给外人发现,原谅我不能跟你们说更多了。”他心头一痛,犹如被一把刀刺了一下,就不想在说下去了。
石老爹看姜秀才的神情痛苦,知道他有苦衷,也就不再继续追问,就拍拍胸口道:“姜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你平安带到那里的。”
姜秀才很是感激,说道:“好,有劳老爹。”
野猴子道:“我也去。”
见野猴子自动请缨,他们都露出微笑。
石老娘道:“我们别顾着说话,还是赶紧回去吧。”儿子回来了,而且变得懂事了,她心里也十分欣慰。于是众人就相互搀扶,回到自己的家中。
到了第二天傍晚,按照姜秀才的吩咐,野猴子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后,就兴冲冲地去姜秀才的茅屋拜师学艺。此时姜秀才早就在木屋里等着他,桌台上已经摆好笔墨纸砚,姜秀才按照礼俗让野猴子执了弟子礼,正式收了他做自己的徒儿。礼毕后,野猴子就着急地说道:“师父,请你教我武艺吧,我要学一身本领,以后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姜秀才心想这孩子怪心急了,说道:“我知道你心急着学武,可是一个人只学武艺,就会头脑简单,武艺再强也顶多是个粗人,长大了不会有出息的。“
野猴子问道:“那您准备教我什么呢?”
姜秀才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要教你成才,就得先教你读书识字,也好明白做人的道理。等机会成熟,我再教你武艺。你目不识丁,连一个像样的名字也没有,第一件事就是帮你取个名字吧。”
野猴子向来被人叫“野猴子”,这对他是个屈辱,如今见姜秀才要起给他做个正经的名字,自然十分欢喜,高兴道:“太好了,师父,以后我有了名字,就不会被人叫‘野猴子’了。”
姜秀才沉吟一番,就说道:“我知道你一心向武,也罢,我就遂你心愿,给你名字取一个‘武’字。”
野猴子听后大喜,道:“我喜欢‘武’字,我一定学好武功,长大了就不会让人欺负了。”
姜秀才见他有此志向,也为他高兴,可是转念一想,这孩子身世离奇,面目古怪,说不定以后真的能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但希望他能做一个好人。他思索片刻道:“古人道,慎,德之守也。你的志向固然好,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武力解决,为师希望你能做个谨慎正直的人。就再给你名字取一个‘慎’字,你姓石,名字就取做‘慎武’,你看如何?”
野猴子听了这个名字,念着觉得不错,又是师傅精心帮他取得的名字,哪能有意见,连说几个好字。姜秀才点点头,念出他的名字来:“石……慎……武……”
野猴子十分高兴道:“太好了,我有名字了,慎武,好听的名字,谢谢师父!”他将自己的名字又念了几遍,生怕忘记了。
姜秀才就让慎武磨起墨砚来,铺开纸张,手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