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民面色微变,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死志已生。也不敢太过逼
迫,只得将手掌缓缓从她地下体移开,叹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只是想找一个知疼着热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愿,下官不再强求便是。只可惜,只可惜…”
他仰天长叹道:“我李小民又到哪里,去寻我夫人这般兰心慧质的绝世佳人啊!便是有,只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红颜知己!
除非她们的丈夫不在人世。可惜啊可惜,哪有这般的好事!看来我是只能指望夫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惊慌得不知该如何走好,心下却也不想死,只盼李小民能知难而退。听李小民这般说,慌忙道:“你不要再来缠着我,我可以把我妹妹介绍给你。至于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来之前早已把狄夫人地家世调查得一请二楚,不然安能记住狄人吉不能人道这等小事。脸上却是一片惨然,摇头叹息道:“今妹是不是已经嫁人了?只怕我与她,也是于礼不合吧?”
狄夫人慌的口不择言,颤声道:“寡妇再嫁,不违礼制,你若有意,我便让妹妹与你见上一面,她若不愿,你不可强求。”
李小民仰天长叹道:“为何想要我一个知疼着热的人。如此困难!难道我们太监。就不是人么?”
他颓然送开怀中美女,转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凄凉,轻声长呤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转身,无限依恋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过窗子,跳入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却是大惊,自己这处闺阁是在三楼之上,他这样跳下去,只怕会受伤。
她慌忙放下金钗,顾不上淑女仪态,快步跑到窗边,看着茫茫夜色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凄凉地寂寞独行,向客房那边而去,这才微微转过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边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着刚才那奇异少年所说的话语,回想刚才之事,虽然他是个太监,没有能力破坏自己的贞洁,但是与他一吻,便日已然失了妇道。幸而没有被他脱下衣衫,不然的括,更是失了大节,死后也无颜去见去世的父母!
突然间,她又想起,妹妹丈夫刚刚去世,自己便要给她介绍男子,与礼不合;况且妹妹心智坚定,更甚与己,在妹夫病重之时,常道若有不测,必然守节终身。虽然太监是可以娶妻地,但自己让她妇再嫁,只怕会败坏了她守贞一世的誓言,这又如何对得起她?
芳心紊乱之下,狄夫人扑倒在绣枕之上,呜咽痛哭起来。对于自己出卖了妹妹的行径充满痛悔,恨不得当场死掉才好。
她却不知,在旁边的空气中,飘浮着几个仆妇的冤魂,死死地盯着她,若她微有死意,便会上前阻拦,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让她轻易地死掉,招致仙主大人的震怒责罚。
当初仙主大人与狄夫人亲热时,这几个鬼奴是没有资格进来地。
不过,仙主离去时,曾下令绝不许出事,否则便要她们魂飞魄散,反之,做得好定有重赏。这些仆妇慌忙从窗外飞入,围护在狄夫人身边,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外人或是她自己的伤害。
第二天早上,宿醉刚醒的李小民从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仆役的服侍下,梳洗完毕,出去与狄人吉拱手见礼,坐上轿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于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将自己与狄人吉商量好的水利工程之事,报给了珠帘后面的美貌情人。
周皇后细细问来,李小民推说此事由狄人吉负责,交给他来回答。
周皇后转而询问狄人吉,狄人吉昨夜与李小民探讨了许久,对一众细节了然于胸,躬身立于朝堂之上,一一道来,说话井然有条,让一众朝臣,不由暗暗点头,知道狄人吉是搞内政的一把好手,让他做工部尚书,确实是合适不过。
周皇后沉思半晌,立下决断,让狄人吉来全权处理此事。至于一应资金,都可由国库中供应。对于他的勤于政事,也大加勉励,并赏了几十匹绢帛,圣眷之隆,让一心想看他倒霉的户部尚书丁管等人眼睛都红了,也只能心中暗骂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谢周皇后地厚赐,心中欢喜无限。
这几十绢帛,虽然价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地眼里。只有兴修水利之事,耗费资金甚巨,确是贪污受贿的大好良机。若做完了这件差事,就已经够自己子孙吃上好多年了一一如果他还能有子孙话。
他知道此事多亏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拢自己的一个手段,下得殿来,将李小民拉到一边,再三拜谢,并隐约提出,逢年过节,定有孝敬地厚礼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兴成这样,还有与自己坐地分赃之意,也不由心里嘀咕:“他这么高兴,该不会是与后世的贪官污吏一样,想要下狠手把这水利大事造成豆腐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贪得太多倒也没什么,就算老子付给他的费用了。要是要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饶得过他,周皇后也放不过他!回头我还得我派些耳目跟着他,免得他贪得太多了。只可惜出了金陵百里,我手下的这些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上一次派几个冤鬼出去到西路军送信,刚走出一百二十里,就被黑无常带着几个阴兵截住,差点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