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那样国家级的书法家,要参加的晚宴聚会比这样的纯商业圈子的宴会要更讲究。
稍有性差踏错,就是要被传遍整个圈子成为笑话的,如果严重一点, 甚至以后那个圈子将不会再允许你的踏入。
下楼的时候,明夏出奇的有些紧张,挽着言裕的胳膊,在明崇州作为主人说完开场感谢语后,言裕给了明夏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退开半步,微微弯腰行了个邀请的姿势。
明夏稳住心情面带浅笑的将手放到了言裕手上。
自从明崇州决定让言裕正式出息今年她的生日晚宴开始,明夏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担心到最后甚至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
音乐响起,明夏不由自主的注视着言裕深邃的双眸,那里面好似有一片平静的海洋,明夏总是静不下来的心也跟着平静了。
言裕不常跳舞,可并不代表舞艺生疏平淡,恰恰相反的是,平日里隐藏起来的强势在这一刻爆发,他掌控着自己的节奏,同时也强势的接管了明夏的身体甚至意识。
明夏有点走神的想,或许这样的主导与被动的关系,也蕴含在自己跟言裕平日相处中的每一个时刻。
从来没有向她提出什么命令要求,可总是透着一种感觉,让她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做,只要跟随着对方的步伐,一直跟在他身后就足够了。
明夏喜欢这种可以完全依靠对方的感觉,好似自己的生命之重也有人代替她肩负了。
可是又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她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开场舞结束,周围客人的掌声打断了明夏的思绪,言裕握了握明夏的手,而后放开,尽量在客人们面前保持绅士的礼节性距离。
明夏收回注意力,转而挽着言裕的手跟在明崇州后面,努力的陪着言裕去跟每一位明崇州介绍的客人客套一番。
明夏知道今晚的晚宴对于言裕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尽可能的做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能帮助言裕获得这些人的好感。
另一个,明夏也下意识的去表现出他们明家对言裕的看重。
跟接受起来毫无生疏感的言裕相比,言川就有点不太适应了。
言川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晚宴,有点怂。
言裕跟明夏的开场舞之后没多久,焦凤娴就不耐烦带着言川一块儿蹲角落里种蘑菇,抬眼瞧见不远处端着杯香槟独自一人的棠淼淼,连忙找了过去,将老实巴巴的言川给交到了棠淼淼手里,“淼淼,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乡巴佬,要是弄丢了夏夏跟她男人可是要找到我头上的。”
棠淼淼看了一眼站在焦凤娴身边跟着眼巴巴望着她的言川,今天言川一身正式礼服,简单的黑白经典,事实上并没有焦凤娴嫌弃的那样土气,好歹言川现在也是手下有十来名员工的小老板了,还是有些架势的。
棠淼淼转了转高脚玻璃杯一手环胸的点了点头,算是勉为其难答应了焦凤娴这个请求。
焦凤娴顿时高兴的转身找人玩去了,言川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领结,别开脸有点不好意思去看棠淼淼露在外面白得晃眼的胳膊跟胸口。
棠淼淼陪着言川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突然转眼看向落地窗外的院子,“要不要出去走走,喘口气?”
言川看了看正忙着的言裕跟明夏,又看了看明显没什么人的落地窗外,迟疑的点了点头。
棠淼淼随手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了路过的服务生托盘上,转身先往外走。
“要不要学跳舞?以后或许你会需要参加类似的应酬晚宴,也一直不跳舞吗?”
“……我、我不会,你要教我吗?”
“……好啊,我教你。”
晚宴结束之后已经很晚了,言裕被明崇州安排留宿,至于言川,早在晚宴后半场的时候就已经跟言裕明崇州他们告辞离开了,坐的棠淼淼的车。
至于原本属于棠淼淼的男伴,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焦凤娴倒是玩得很尽兴,一直到晚宴结束才离开的,有家里的司机接送。
明夏陪着言裕忙了一晚上了,脚踝有些疼,不过还是满脸兴奋的带着言裕去了他的房间,“这是我特意给你布置的房间,以后在这也有自己的房间了,我房间就在隔壁,想找我就会好方便的。”
明夏故作妩媚的朝言裕抛了个电眼,言裕抬手曲起手指敲了明夏额头一下,“还不累吗?如果不累的话那就进来,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明夏歪头一想,就知道言裕这是要送她礼物了,咬着唇角努力憋住期待兴奋得想要大笑的表情,努力保持矜持的问言裕,“是什么啊,要送我生日礼物吗?”
言裕之前中场换衣服或者暂时休息都是在这间房里,之前只以为就是明家的一间客房,倒是真没想到明崇州会愿意在家里为言裕设置一间属于他的房间。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房间的事了,这是允许言裕踏入他明家的地盘,成为明家一份子的意思。
言裕将之前放在柜台上的礼物盒拿出来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