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租的房子,你爱怎样就怎样吧!靳云鹏走出了卧室,梁洁跟了出来,说:“你现在听听,一点动静也没有吧?可是,我一关灯,从卧室里都能听见卫生间的滴水声,不信你试试!”
靳云鹏看了梁洁一眼,转身又回到卧室。梁洁关了客厅的灯,进了卧室,又关上门,说:“你坐到床边上,我关了灯,你感受一下!”靳云鹏扭头看了看墨绿色的窗帘,妈的,刚才貌似是拉开了,怎么现在是合上的?刚才,到底是拉上了还是拉开了?
这鸟窗帘也在折磨老子!靳云鹏说:“你还是把窗帘拉开吧,奶奶的,你这家房东的品位,真是与众人不同啊,这也不大像是居家过日子嘛,正常的男女,谁会弄个这么深颜色的窗帘?”
梁洁走上前用力一拉,与南面的一堵墙相等面积的墨绿窗帘就退到了窗户两侧。靳云鹏看看窗外,远处像是有广告灯箱闪动的迹象,于是感觉心中稍稍轻松了一些。
“准备好了吗?我关灯啦?”说完,也不等靳云鹏表态,梁洁摁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卧室里顿时漆黑一片。妈呀,果然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不对呀,刚才不是感觉窗户外面像是有广告灯箱在闪动么?靳云鹏慢慢地走到窗前,往外一看,周围的高楼不少,星星点点的灯光也不少啊,怎么就不能透进来一点光?看来,这套房子就是有问题啊,外边明明有灯光,为什么屋里偏偏这么黑?
靳云鹏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放慢了呼吸,仔细听了听,并没有滴水的声音,也没有冯尔禹的干咳的声音!看来,一个女人住这么一套房子,就是阳气不足啊,房间里一旦阳气不足,邪气自然就盛嘛。
这女人一直对我不友好,难道也是因为邪气太盛?靳云鹏仔细地左右看看,房间里果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漆黑。前后左右漆黑一片,这娘们儿一个人住在这里,半夜里睁开眼不吓个半死才怪呢!
“开灯吧,屁事儿没有,哪有什么动静啊?”靳云鹏一边说一边向前迈步,右脚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上,他只好收回右脚,站在原地不动。
奇怪啊,这娘们儿怎么也不说话?老子可是来学雷锋助人为东的,你还跟老子摆谱装逼?
靳云鹏说:“开灯啊!你愣着干什么?”
人呢?怎么连个屁也不放?你拿老子当什么人啦?
靳云鹏又向前伸了伸右脚,还是像有东西挡在前面。
会是什么呢?床?不对啊,刚才我明明看见这窗户离着床边至少有一米半的距离呢!地上会是什么东西?
死娘们!你不开灯,难道还有什么想法?靳云鹏背靠着窗台,努力地适应着卧室里的黑暗。他认为自己应该适应了这环境啊,为什么看不清房间里的基本摆设?靳云鹏伸出左手,叉开五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日!竟然看不到晃动的五指!
老子的手指头啊,怎么就看不到晃动?
情急之下,靳云鹏转头面向窗外,在面前晃动五指,可以的!这样可以看到!为什么面向房间里面就看不到?靳云鹏有点着急,想尿一泡,又觉得两腿僵硬,不能打弯儿。怎么回事?按理说不应该啊,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怪事儿,梁洁呢?靳云鹏用手拍拍窗户,喊道:“梁洁!给老子开开灯!调戏老子!”
卧室里有喊话的回音,但很快又安静下来。靳云鹏瞪起眼睛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耳边却响起了滴水声!
难道冯尔禹真的有这般威力?靳云鹏贴着窗台向西移动了几步,他想顺着卧室西面的墙移动到门口,因为门口东侧的墙上就是开关,先把灯开了,看看还有没有滴水的声音!看看你能把老子吓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