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碰—轰—砰—
寒离腿如疾电,如连环珠炮般重击在魅影常现的身上,直喷鲜血,好不惨烈!
而且寒离的一双钉鞋,绝对是他最可怕的武器!
‘鸣’的一声惨叫!
勒—拍—
‘哼’的一声!绳子一拉一扯,已拉断了魅影常现的喉咙。也许魅影常现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轻易就死在朱雄的一个仆人脚下。寒离虽是下人,但他绝非弱者,同样很多上等人,也未必是什么强者。
熊……
寒离步出了一片火海…他看到萧清流依然呆立在夜风中…萧清流从没有担心过寒离,因为他知道世上能杀寒离的人绝不多,就算他也办不到……
“你似乎很悲伤?”寒离走出来问道。
“也许我做了一件傻事……”萧清流背对道。
“只有冷面铁心的人才不会做傻事,但这种人,绝非堂主所欣赏的人。”寒离看道。
“寒离,这里距离长安还有多远?”萧清流将泪血剑收回背后的竹席中。
“远得足以令你忘记悲伤。”寒离讲道。
萧清流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头一看。
洛阳荒郊,一间幽雅的小屋。
张东临救回萧清流,无痕履行承诺,带张东临来见其师忘忧谷主……只是忘忧谷主同时竟也是张东临的师傅!
“阿弥陀佛……莫先生,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吧!”圆觉双掌合十道。
“莫先生,心明向你问好!”心明双掌合十地笑道。
“心明,心明,这个法名甚好,人也机灵乖巧啊。”忘忧谷主伸手摸了下心明的小脑袋。
“圆觉大师,这次有劳你了。”忘忧谷主,名唤莫千泪。
只见莫千泪的年纪约莫五十多岁,微白的两鬓,面如冠玉,英伟不凡,安逸出尘的神态,但他的眼神中却隐藏了一份莫名的孤寂,一份无限的苍凉。
“老纳的命也是莫先生救回的,因缘早种,无需言谢。”圆觉双掌合十地讲道。
“既然圆觉大师是师傅的旧交,那大师与正大镖局的恩怨暂时搁置吧!”张东临挥手道。
“东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师’。”莫千泪转头看道。
“是!老师……老师,我们着实好久不见了。”张东临转头道。
莫千泪与张东临竟是师徒关系,看来其中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
前尘往事,总是令人不堪回首。
三十年前,洛阳,张府。
张家在朝廷为累世公卿,历代文人武将辈出,长期在朝廷担任文武高官要职,故此张家在洛阳一带较有名望。张家家族庞大,门户上下共一百二十多人,子孙繁盛。
“莫老师,请!”在张府的门前,一位管家在招呼一个青年。
那青年正是莫千泪,他那时年约二十,人称‘书侠盗帅’,其行踪神秘,行侠仗义,江湖人只闻其名,未见其面,传闻他最喜欢盗世上一切奇珍异宝,以及盗香窃玉!
张府,求学阁,入口外。
“莫老师,这里就是,张家的各位公子以后就有劳你了。”管家挥手道。
莫千泪乔装为人之师,潜入张家,似乎是另有目的,他举目而望向一楼房前,却插着一枝迎风而立的幽兰。
张府,求学阁。
“各位公子,这位新来的莫先生,以后就是你们的老师!”管家向众公子介绍莫千泪。
“老师好!老师好!”坐在底下的那些公子们齐声道。
张东临,十二岁,当时的他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俊少年,织弱的眉毛,流丽的线条,深眸子,白皙的皮肤,略薄的嘴唇,整张脸像冬天冻了一层薄冰似的,织细精致的容貌。
莫千泪走向张东临坐的位置,这对师徒首次见面了。
张府,练武场。
“提步前!出剑!”莫千泪边走边监督众公子练剑。
“东临这小子总是古里古怪的。”公子甲边练剑边对旁人唠叨。
“我怀疑他有些不正常的癖好,嘻嘻……”公子乙在旁边偷笑道。
“难怪祖父不准他练武,他这样子,又怎会练成武功呢?”公子甲讲道。
草地中,一棵树下。
张东临嘴里叼着一枝红梅,正独自在树下低头坐着。
“东临,你为何总不跟大家一起练武?”莫千泪走过来道。
“哼!花拳绣腿,不值一学!我要学的话,就学上乘的武学,找最强的名师。”张东临叼着红梅道。
“啊!你的志气比你的外表刚强得多!但如此傲气,难怪你在张家被人疏远,看来你并非平凡的张家子弟。”莫千泪惊讶地看道。
“老师!何谓‘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张东临伸手拿下叼在嘴前的红梅,突然问道,莫千泪一时呆住。
“那就是说,有本事的人不怕得不到别人的赏识,就怕是看走眼漏了赏识自己的人。”莫千泪讲道。
“你既能赏识我,相信我也没有看错你吧!”张东临神秘地微笑。
“啊!那你看见什么?”莫千泪问道。
“老师!你绝对不只是一个老师,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标,是打着我们张家的《八绝天书》的主意。”张东临睁眼笑道。
“看来你也一直在打我的主意。”莫千泪听道。
“老师,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助你盗取《八绝天书》,但你要将你最强的武学传授于我。”张东临转头道。
张东临和莫千泪在后面说着,而前面有两位公子在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