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把《八绝天书》拿回来。”莫千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张东临,他的轻功竟快得匪夷所思。
张东临临危不乱,作出理智的决定,掷出几颗迷雾弹,立即烟雾弥漫。跟随莫千泪多年,张东临今日才知道莫千泪的身手竟达到这境界,莫千泪的倾囊传授,看来还有三分保留。
“东临,你休想逃!”莫千泪愤怒地吼道。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莫千泪以指代剑,使出凌厉杀着。
破剑—绝空诀~
噗—
啵裂—
张东临本想以腿抵挡莫千泪的攻势,岂料竟突然中招了,但张东临怎么也料想不到,一出招便是令他断子绝孙的致命一击。
吔吔吔—
张东临剧痛难当,全力于烟雾中抽身而退,但……莫千泪的剑势实在太快太绝,张东临已被去势。师徒多年,莫千泪无意出此狠毒招式,立即问心有愧,张东临已趁机逃之夭夭。莫千泪悔恨交加,也无心去追。
“东临…为师下手过重……”莫千泪闭眼眉头深锁。
《八绝天书》只能带走一半……但有一个人的心……却不可以留下……她是张宜情!
“宜情,我要离开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莫千泪挥手道。
“永远不回来吗?”张宜情闭眼道。
“是,永远不回来。”莫千泪看道。
“那我有何选择。”张宜情握住莫千泪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鸣……
张东临的下半身在滴血,而单膝跪地,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头疼。
“东临,你伤的很重啊!”后面的胖公子看道。
“他本来就是怪怪的,没有了‘它’也没什么大不了。”旁边的瘦公子双手抱胸道。
“是的,是的,他本来就不需要那个…哈哈!”胖公子讥笑道。
两人的话惹怒了张东临,他突然目露凶光,左手抓住胖公子的脸,右手抓住瘦公子的脖子,将他们两个连人带身体直接往墙壁上重重一撞,杀死了他们。
极度的侮辱,促使酝酿多时的极度愤怒爆发出来,张东临满腔怒火,以及无尽的痛楚……一下子倾巢而出。
杀人……就是最彻底,最痛快的发泄……
嗄…嗄…
“啊?”有四位公子听到声音,就走过来。
“你们也来吧……”张东临目露凶光,伸爪道。
“东临…你……”四位公子一见这情况,似乎受到惊吓。
啊…
杀~
吔~
啪裂!
一件污,两件脏……又是一不做,二不休!他被莫千泪重创的怒火,遗失《八绝天书》的不忿,便全数发泄在杀戮之上。转眼之间,已是尸横遍野,张家主人及家丁闻声赶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东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发老者执灯赶来看道。
“他们全是我杀的,你还有什么要问?”张东临头上流血讲道。
“张…东临,为何要这么做?”白发老者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地惊讶张口道。
“因为他们……全是该死的,你们也去死吧!”张东临扑过来伸爪道。
张东临一直仇恨这里的每一个人,仇恨这里所有鄙视他,嘲笑他,排斥他的人……
现在正好把一切旧有的怨恨一并解决!恶魔一经苏醒,人间便如地狱,人命也变得毫无价值。唯一的价值,就是作为魔鬼怒火的助燃剂。
杀!
嚓—嚓—嚓—
呜—
每个人的内心都埋藏着一股怒火,狂燥的人,也许每天都在将这怒火散发,但温柔典雅的人,却甚少将之释放,可是一经爆发,就如缺堤的洪荒,一发不可收拾,其可怕之处,就是因为没有人能早预料到。
不过,当这股怒火全部发泄以后,这个人的下半生,也许永远不可能再找回这份冲动,他将会是个冷静得可怕的人!
那晚,张府笼罩在张东临那可怕的巨大紫sè_mó影之中……
次日,莫千泪与张宜情失踪。而张家上下一百二十多人,却在一夜之间给杀尽,只剩下重伤的张东临……
“这个人还有气息……”衙役摸着张东临的身体看道。
“张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衙役问躺在地上的张东临。
“是…莫千泪所为……”张东临脸上流着血,喘气道。
“看看是否还有生还者?传令下去,全力缉拿莫千泪归案。”衙役叫道。
根据张东临的口供,张家血案官府赏银一百五十万两缉拿莫千泪。张家在江湖上的朋友也很多,不少人誓言为张家上下讨回一个公道。但从此莫千泪再也没有出现,张家血案成为洛阳第一悬案,日子久了,人们也渐渐淡忘了……
当然,张东临却一定不会忘记师傅对自己做过的一切……绝不会忘记……
虹谷,一个已没有飞虹的地方……
连不离不弃的寒离也离他而去,朱雄开始感到孤单,开始感到寂寞了……
“寒离!我的…好兄弟,喝吧!连你也离我而去,我朱雄还剩下什么……”只听‘咕’的一声,朱雄拿起一坛酒灌入自己的口中。
朱雄的一生,看来已到了末路……
啊!
朱雄雄心虽死,但原始兽性的感觉仍在,他感到杀气,感到危机。
“嘿…嘿…”眼前突然传来笑声。
来者是一个头戴草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