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夜…我就应该知道张东临他当我是什么……
张东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绝对是个不普通的人!他竟在台上,向我妩媚娇柔地抛眉弄眼,那个眼神,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
好!好!
随着台下的观众鼓掌声不绝于耳,陆不群却在喝他手里的酒。
好!唱得好!好!唱得好!
“台上的霸王是河内的大老倌司徒天,但那个花旦虞姬又有何名堂?”在身后的镖师甲抬手道。
“我不知道啊,但他的反串确实是一绝呢!”旁边的镖师乙笑道。
噗!
“大哥!你要去哪儿?”胡悠坐在旁边转头道。
“悠,我很快就回来。”陆不群放下手里的酒杯,转身回头道。
大戏台,后台。
“大当家,你来后台是因为……”白发老者站在后台门前看道。
“找人!”不错,陆不群来后台的原因,正是要找一个人……
“啊!大当家!”在后台的那些戏子们见是陆不群,不禁有些惊讶。
戏子们看见正大镖局的大当家驾到,纷纷慌忙走开。
陆不群步入后台,内心不期然产生一股忐忑不安的感觉……
布幔之内,闪亮的房里,一人正襟危坐,赫然正是张东临!
“大哥……”张东临的脸上画着花旦的粉妆。
“东临,你演得很好……”陆不群在身后道。
“人生如戏,戏亦如人生,那好与不好…大哥,你莫嘲笑我了。”张东临面对铜镜道。
“可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演花旦?”陆不群在身后问道。
“大哥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戏中的虞姬对项羽一往情深,又是为了什么呢?大哥,你知不知道……”张东临面对镜子,双手拿下头上那沉重的头饰。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项羽勇猛,虞姬自然动情。”陆不群在身后听道。
“敢问大哥一句,何为天经?何谓地义?”张东临坐在镜子前,用手帕擦去脸上的粉黛。
“天地有道,是为伦常!礼义廉耻,就是人心!”陆不群听道。
“像我们这些在刀口边缘偷生,满手鲜血的贱人,也配拥有天地伦常和礼义人心吗?人心伦常,不过是约定俗成,万物本无道理,一切皆是人心作祟!大哥,我本就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凡人,从第一眼看见大哥你…虞姬心中的项王就是大哥你!”张东临逐渐擦去脸上的粉黛,露出了他原本英俊的脸庞。
张东临终于真正表白了,将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的说白了……什么一同建立正大镖局、一同建立一个永不言败的英雄……统统只是幌子、借口……
“你…说…什么?”年轻的陆不群听着惊愕道。
“大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难道我的苦心你连一点也不愿去谅解吗?”张东临转身挥手道。
“东临…你……”陆不群听着不知该说什么。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愿去明白这个真相吗?真相?真相就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有着泥足深陷的‘爱情’!”张东临过来道。
“你…你…不!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令大家也能名扬天下的交易而已!”陆不群挥手地低头道。
“是吗?对不起……大哥,真的对不起……”张东临转身闭眼道。
陆不群还想说半句能安抚张东临的话,可是到头来他却没有吐出一字半句。
人,很多时候,也只能沉默……只能让语言沉到深深之处去……
现在,洛阳市集。
哇—
“为什么会弄成如此的一个模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张东临先是吐血,随后双眼冒红光,仰天长啸。
涡~涡~
“他……”陆不群看着心道。
“为什么呀?苍天啊!你在戏弄我姓张的吗?”张东临抬头仰天长啸。
呀…呀…呀…呀…
隆—
强忍多时的情痴,压抑多年的忿怨,纠结多载的悲郁,终于尽吐而出,直破出张东临一直以来表面的深沉冷傲!
“大哥!我对你如何,当年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你偷偷出走正大镖局,打算远走高飞,我可没有阻你!但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为什么…”张东临伸指喊道。
“对,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折回头?”陆不群听道。
嗄…嗄…嗄…嗄…嗄…嗄…嗄…嗄…
当我知道张东临的心之后,我拋下一切…远走高飞……那时候的我…不!只是一个在逃避现实的贱人!我记得,那夜,我已不知走过了多少的路,已走得精疲力竭,但却还是绝不肯停下来休息。突然,我看见前路是一片漆黑……那时候,我突然感觉很孤独…很可怜……张东临难道不也是个很孤独很可怜的人吗?我为何总是只知道自己?却忘了他……事实上,我逃不了……我,逃不了对权力的迷恋,我也逃不了对名誉的引诱……我,逃不了他,更根本逃不过自己!
呀—呀—呀—呀—
紫电八式之西王母望降瑶池~
天星剑道之草鞋芒履绝风尘~
铮—铮—铮—
张东临狂吼之中,紫龙翻飞,化作一个个紫色光环,直取陆不群!他的怒意足以毁天灭地,陆不群轻剑卸招,将光环直御得向四方直飞。
“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吗?”陆不群在对战中感到惊讶。
吼—
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