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众人皆知如此拼斗,最终的结果只有两人力尽而亡!
—隆—
碰!碰!碰!
但两个血性男儿的哀兵惨战,两个血性男儿的尊严之战,又有谁忍心把他们停止。
“堂主…堂主…”猛狮堂众人看道。
“大当家…”蒋秋和蒋风两兄弟流泪道。
噗!
猛狮堂众人一同跪地低头,仿佛在为朱雄和陆不群两人送终。
“这么多人为我朱雄送终,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朱雄吐血道。
“哼!朱雄你以为用这招数,就能令我陆不群心软放过你吗?你休想。”陆不群喷血道。
碰!碰!碰!
嘭—
哇—
—啵—
“你…你道我朱雄是什么人?可恶呀…陆不群受死吧!人称陆不群是个仁者,果然不差!你恐怕我一心求死,不尽全力,我朱雄的脖子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资格斩下,绝不会送给弱者!”朱雄睁眼挥拳道。
“嘿嘿…那我相信你将甘心赴死…”陆不群伸手擦去嘴角边的血丝。
“是吗!他娘的,今日谁不尽全力,谁就是乌龟王八蛋。”朱雄挥拳狂吼道。
“那就接招吧!乌龟王八蛋。”陆不群亦挥拳吼道。
吼—
咤—
碰!
这两个男人,已经豁出生死,也是他们再无所求,一个轰烈的死可能是最恰当的选择吧?
但乱世枭雄,真的甘愿就此划上人生的句号吗?
函谷关东面十五里。
“朱堂主他真的决定这样做?”萧清流问道。
“我也阻止不了他,也许人总要有自己的心愿,萧少爷你义助猛狮堂抗敌,我寒离只有铭感五内…”寒离回道。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寒离,再见了,但愿一生一世你也是我萧清流的朋友。”萧清流转头道。
“我想答应你这个要求,奈何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无奈……”寒离听道。
萧清流离去了,他没有回头,与朋友道别的时候,最好还是不回头。
行行重行行,萧清流已到了一处竹林……
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琴音。
悠扬的琴声苍郁而萧索,仿佛残秋时犹在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美得那么凄凉,美得令人心碎。
这琴音萧清流绝不陌生,因为这是陪伴着他长大的琴音。
“师傅…”萧清流叫道。
原来在竹林中抚琴之人,就是萧清流的师傅,外号‘月山老人’的老叟。
“徒儿,一年不见,你长大了不少。”月山老人见道。
月山老人是否就是当年抱走萧清流的莫大师呢?他出现在萧清流面前,又会为萧清流的未来产生什么改变?
五月初四未时,距离张东临与无痕之战还有十二个时辰……
四野无人,只有一个张东临,他在沉思,沉思着自己的未来,陆不群走后,他半生经营着一切都已毁掉,但人总得找个借口活下去,否则,活着是件痛苦的事……
张东临突然沉默,一双狼一般的灰眼中,突然露出一种任何人都不能了解也无法解释的表情,但眼中的锋芒却渐渐黯淡,在这种时候,他的眼睛看来就好像是阳光照耀下的海洋。
“紫电,自我十八岁出道之后,你就伴在我的身旁,直至今天……”‘铮’的一声,张东临拔出紫电剑。
只有疯子,只有最寂寞的人,才会跟一把剑说话。
“你可曾记起你把洛阳猪肉市井的恶霸老大‘猪肉汤’斩杀于肉案上,使正大镖局拥有了洛阳的第一个地盘。之后,你将河内龙鳞墨金剑屠石的心挑出来,把绿林孔雀剑卓氏一家十八口的人头割下来,又把九宫八卦刀的叶氏兄弟斩成肉酱……最后,你把双剑铁云天一分为二的时候,正大镖局终于成为河北到关中三十路绿林豪杰的统帅……但!那又如何?他已把我离弃!永远不会回来!”张东临握剑道。
的确那又如何?一切也是为了一个人而做的事。可是,那个人却不在自己的身旁!
铮—
嗄—
吼—
张东临高举紫电剑,发出一声吼叫,犹如一声龙吟,好似一条巨大的紫龙在咆哮!
苍穹四式—紫气东临~
—咋—
这一剑,包含了张东临千般的不愤和万般恨怨,威力只可用八个字来表达……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东临的真正实力,就是如此!在洛阳市集力战三大高手,大败朱雄,也不过用上六成功力……就算是面对陆不群,他亦只用上七成功力,因为……其实他一直有所保留!
嗄—嗄—嗄—
名与利,爱与欲,一下子在张东临身边流逝,张东临孑然一身,试问往后的生活又应如何面对。
啪!
想到如此,一股莫名的怨气从张东临的胸臆涌出,就如缺堤洪荒。
咋—
滴……
“贾仙,你来了。”张东临见道。
“不知道张二当家命小人前来有何贵干?”神算贾仙抱拳前来。
“贾仙,你精通术数风水,对命理料如指掌,但你知道为何我一直没有命你为我看手相?”张东临讲道。
“只有不相信自己的人才会信赖术数之说,张二当家绝世惊才,是一个绝对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所以绝不信命。”贾仙抱拳抬头道。
“但是,今天我却要你为我看相,因为我已经不再相信我自己。”张东临握剑道。
“啊?!是!是!什么?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