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吃不下去,这还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破天荒第一次没有胃口吃东西。
“你怎么不吃呢?”房子陵一边喝着粥,一边用筷子夹了块小点心到我嘴边,哄道:“来,快吃吧。你若是不吃,我就不帮你咯。”的
听到他的话,我立刻张开嘴把那小点心咬进嘴里,也不晓得是什么滋味,爵了几下就给咽了下去,却不知泪水已经慢慢顺着面颊滴在了面
前的粥碗里。
“云姬!”房子陵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把拥住我的肩头,“别哭啊!我这就去。”说完,用袖子替我拭去脸上的泪珠,便起身
出了湖海居出门打听消息去了。
我焦急等了近两个时辰之后,房子陵终于回来。“表哥,怎么样?你快说啊。”我端着茶送到他面前。
喝了一口,房子陵徐徐道:“原来霍青所率领的两万先锋人马初到江南,就在越州城外和东冥军队展开激战。先锋军旗开得胜,歼灭了敌
军六千余众,使的敌军落荒而逃。当天傍晚,霍青打开城门放那些寻求庇护的难民们进城。没想到敌军居然买通了其中数十人,那些人进城之
后,居然趁乱袭击了守城的兵士,打开城门,随即便有埋伏好的敌军杀入了越州城。霍青为了掩护城中百姓撤退,率领先锋军的将士们与敌军
展开巷战,终于击退敌军。但霍青也身中数刀,头部受到重创,业已被送往扬州安乐侯府医治。先锋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落。敌军同样死伤过
半,如今去向不明。”
“那他有没有性命之忧?”我越听越心惊,拉着房子陵的手问道。
“据说伤势严重,昏迷不醒,军医已然束手无策。”
不会的,霍青说过要为我赴汤蹈火,没有我的允许,他不会死的。不会!突然间,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雕花大床上。我往身边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慈祥的脸孔,只见他正捋着山羊胡子在给我
搭脉。
“胡太医,我刚才是不是昏倒了?”对,那个人正是在和亲途中给我看过病的老太医胡春生。
“无妨,无妨。公主不过是偶感了风寒。老臣开个方子,喝两剂清热去寒的汤药就会痊愈的。公主的身子比起来的时候,可是强健多了。
”胡太医微笑着说道,“老臣这就开方子让人到御药局去抓药。公主好好歇着吧。”
胡太医退下之后,阿奴来到床边把我扶起靠在床头。“公主,一定是昨天您被太后关在那阴冷的黑屋子里受了寒气,夜里又没好好睡,这
才得了风寒。早点又没吃,哪能不昏倒?”
“你知道?”阿奴她居然知道我一晚上没有睡的事。
“公主,您什么事情能瞒的了我。您的心事阿奴知道,您还是好好养病吧。看您刚刚昏倒把房少爷给吓的。公主和驸马都来看过您了,把
太医都给请来了。”阿奴边说,边喂我喝了几口热茶。“幸好房公子拦着,没让禀告皇上,说是等太医诊治了再说。否则岂不是又多了一桩事
情不成。”
“对啊,阿奴。快把表哥请来,说我有事和他商量。”我刚说完,“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便看见房子陵走进屋来,一旁的阿奴便退了
下去。
“好些了吗?母亲说了,她立刻就进宫一趟,就说心疼你受了罚,留你住一晚。你就乖乖的在这客房里歇上一晚,免的病怏怏的,让皇上
看见起疑。”说着,他坐在我床前,望着我有些苍白的面容。
“表哥,你帮帮我吧!我想去看他,我不要他死。”我执起房子陵的手,他现在就象是我手中的一棵救命稻草。
“云姬,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这是死罪?况且你又不是大夫,去了又如何?”房子陵一脸的不可置信,不相信我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
“所以我才要你帮我的忙。你不是认识不少奇人异士江湖中人吗?”我已经是铁了心,一定要去的。
“绝对不行!你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你知道吗?”房子陵站起身,背对着我道。
“启禀少爷,宫里乐坊的薛师傅求见。”此时,门外的一名侍女朗声道。
“什么事?”房子陵不耐烦的向外嚷道。
“说是明日他就要率歌舞班子随同尚书大人的队伍一起前往江南前线慰问将士鼓舞军心,所以特来向少爷辞行。”那侍女回答道。的
“让他到书房等着,我一会儿就去。”房子陵回答道。
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我突然心里有了个主意。“表哥,云姬已经有了个法子,请你一定要帮我。”
房子陵听了我的话,想了片刻,回头盯着我道:“不行,这样行不通!”
“表哥,你先听听我的法子。”我从床上起来,拉着房子陵坐到床边,把我的想法一古脑儿全告诉他。
“你这样为了他值得吗?”他听完之后,定定的看着我。
“值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云姬也许已不在人间了。”我直视着房子陵的眼睛,眼神充满坚定。
“但这样做,小怜,胡太医,阿奴,你想过他们没有,他们愿意吗?你会连累很多人。”
“我会一个个去求他们答应,就象我现在求你一样。”我起身跪在房子陵跟前,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乞求道。
“哎!”只见他叹了口气,起身将我扶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