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头套的一半钉在壮汉的锁骨上，扎扎实实刺到肉里的。青年试了几下，知道这样是打不开那个头套，只会给壮汉增添ròu_tǐ的痛苦。他扫视了自己的四周，看到齐总手里还握着那把明晃晃的刺刀，知道了那是唯一的方法。

“你忍一下，我用刀把这个东西给你卸下来。”青年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他从来没给别人用刀割过肉，但那种痛感仿佛能让他感同身受。

一刀，一刀。。。鲜血汩汩地从壮汉壮硕的胸肌滴落。青年不敢直视这血腥而悲惨的景象，一直将头微微地别向另一边。身下的壮汉却没有吭一声，而是不经意地，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握住了青年因为惊恐而剧烈抖动的手。

那双手，那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有如一阵暖流，将青年几近奔溃的内心瓦解为决堤的泪水。他颤抖的手无法控制地加快了切割的速度，哪怕那一刀刀都扎在了他自己的心头。

已经被血污沾染的头套重重地落下了。看到那个壮汉真容的那一刻，青年的泪水再也难以控制，垂下虚弱而无力的身子，趴在壮汉的胸口失声痛哭。

“小晋。。。”

刑天的胡子上淌满了血，看到眼前泣不成声的青年，嘴角流露出了无力却释然的微笑。

“哥。。。”

嘶哑的哭泣声让黑色的天空化作了帷幕，笼罩在悲惨的人间世界。

“为什幺。。。为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