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结束了与殷焕的通话,谈熙直接拨通岑蔚然的手机号。
“每股走向都在预料之中,只是长兴……”欲言又止。
谈熙想了想,“其实,长兴到底涨还是跌,关系都不大。”
“怎么说?”
“跌,我们收钱,赚了;涨,我们赔钱,也不亏。”
“赔钱还不亏?”
“华夏人都讲究个开门红,第一次下注如果我们让利,赌客尝到甜头,还怕他们下次不来?”
“你想培养顾客忠诚?”
谈熙眨眨眼,“你是学院派,我只会野路子,听不懂经济名词。不过,俗话说得好,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听起来,很有道理。”
“当然,老祖宗留下来的财富。”
“不过,这种做法并非长久之计。人少我们还赔得起,一旦下注的人增加,面额过大,只怕我们身上这层虎皮迟早会被剥下来。”
“怕什么?当不成老虎,好歹还是狐狸!再说,长兴这样的股也不是每次都有。”
岑蔚然点开走势分析图,脖颈一歪,夹住手机,十指在键盘上急速敲击。
“我没意见,都听你的。”
“小蔚然,知我心者,还是你喔~”
谈熙托着手机,眯了眯眼,目前为止,两人合作十分愉快。
“拜托,我比你大,ok?请叫姐,谢谢。”
“矮油,称呼而已,随意随意~”
岑蔚然叹了口气,“看你分析股票的时候,觉得你至少三十岁,现在吧,突然觉得你可能十三岁还没满!”
“必须的!年轻万岁。”
“你确定不是幼稚?”
“比起幼稚,我可比不上你男人。”
“殷焕?”动作一顿,“他怎么了?”
“我跟你说啊¥%……”
谈熙把刚才拈酸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学了一遍,最后——
“必须领回去好好管教!这醋劲儿也太猛了,十里八街都能闻到!”
岑蔚然:“……”
秦天霖的电话是中午来的。
“什么?!”她正吃过桥米线,差点烫到舌头。
“不至于这么兴奋吧?”秦天霖停好车,边讲电话边外走,上翘的唇角昭示着难得的好心情。
“现在在哪儿?”
谈熙:“……”
“老婆?”
手一抖,汤汁溅到衣服上,“有病!”
秦天霖低笑,目光温润。
谈熙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他,对她,笑?
阿弥陀佛,她可能还没睡醒……
“地点。我来接你。”
谈熙报了个地名。
秦天霖来得很快,她还剩半碗没吃。
嘈杂的小店因他的到来倏然沉寂,一身笔挺的西装和那张英俊的脸,怎么看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谈熙顿时胃口全无,放了筷子,搁下勺。
“老板,结账。”
秦天霖坐到她对面,主动掏钱,“不用找了。”
老板是个矮汉,顿时一阵错愕,手里拿着崭新的红票,愣在原地。
谈熙朝他笑笑,“这人脑子有问题。”然后从包里摸出十块递过去。
秦天霖:“……”
老板接过,把红票还给他,又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两个硬币递给谈熙。
“找您的零钱,拿好……”
谈熙道声谢,往挎包里塞。
“吃好了?”
乜他一眼。
男人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特地跑来充大爷?”
他轻咳两声,将一百大元收回钱夹,“我以为要给小费。”
谈熙冷笑,“你给的小费比饭钱还贵。”
“下次会注意。”
“没有下次。”
她起身,冷不防被男人扣住手腕,“等等。”
“撒手。”眼神结冰。
秦天霖牵了牵唇角,两手一摊,“老婆,我还没吃午饭。”
“所以?”
“就在这里解决。”
不等谈熙做出反应,他直接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然后端起剩下半碗米线开始吃起来。
众人唏嘘。
“这家男人肯定是个疼老婆的,这年头儿谁还捡剩下的吃?”
“小两口指不定闹什么别扭,不过男人都这样哄了,还真是有心……”
“看看人家两口子,感情多好!怎么就没见你吃我剩的?”
“唉,媳、媳妇儿,耳朵掉了……”
“活该!”
“……”
谈熙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咽了咽口水——
“你没病吧?”
回应她的是男人哧溜溜吸米粉的声音,就跟隔壁桌的赤膊大汉一个样,毫无违和感,即便,他穿了一身阿曼尼……
深吸口气,她坐下来,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神。
“秦天霖,你到底想做什么?!”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接你回家。”
“这是我吃过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
“那你只能忍着,毕竟我已经吃了。”他把碗一斜,里面只剩汤。
谈熙直接出门,秦天霖追出来,嘴里还包着一大口米线,唇瓣油光水亮。
她表示自己受到了严重惊吓!
“不用你接,我自己回去。”
“爸已经交代过。还有,你不想让天美道歉吗?”
谈熙眉眼微动。
秦天霖直接掏出手机,“你去地下停车场等。”
通话结束,男人作势伸手拉她,谈熙避开。
“大庭广众之下,别动手动脚。”
“我们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