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姐。”两个不同却又相似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刘氏姐妹。
今日刘氏姐妹穿得很淡雅,皆是藕色轻衫。
但是粉抹得有些白,看样子有些病态。
“公主贵安,没想到这么巧。”刘氏姐妹笑得明媚,声音依旧腻人。
沈绫珠淡笑点头“好巧。”说完后也不再吭声。
刘氏姐妹也一一给梁妙萱几人道了声问候。
“这是徐冬珞徐妹妹吧?”刘玉蓉轻呼一声,像是看见奇宝一般。“难得还能看见活人。”
这句话说得不太好听,若是相交好这么说还知道是在打趣,可刘玉蓉这么说出来谁都觉得刺耳。
徐冬珞瞅着刘玉蓉道“这位是……”
刘玉蓉被哽了一下,扯着嘴角说道“也不怪徐妹妹不知道,毕竟徐妹妹可和我们不是同路人。”
刘玉婧接话道“徐妹妹平日里喜欢和那些公子们一同去骑马,怎会和我们这些在闺中绣花的一样呢。”
沈绫珠像看傻子一样瞥了眼刘氏姐妹。
这话说得可真是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歧义了。
不就是说徐冬珞是个不守女德和男子厮混在一起吗?
想到前世两人未婚先孕,私相授受,也不知道谁不守女德。
黄雯瑶蹙眉道“蓉儿婧儿,你们过了。”
也不知道黄雯瑶是真训斥还是假训斥,刘氏姐妹拉拉黄雯瑶的手,让她别生气。
也难怪,在场的除了沈绫珠和黄雯瑶这样的贵胄,就只有京府领家的佟敏和太傅嫡孙女梁妙萱。
刘氏姐妹是史部尚书家的,而本朝太尉没有实权,如同虚设。
所以其中最没势的就是徐冬珞了,况且刘氏姐妹一向是喜欢嫉妒别人。
同京府公子关系最好的不是沈绫珠也不是在场其他人,就是徐冬珞,刘氏姐妹便特别讨厌她。
再加上方才徐冬珞给她们没脸,她们自然是揪着不放。
徐冬珞也不动怒,嘴边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倒也是,你们两个自然不能我相比,所以你们是?”
“史部尚书府刘玉蓉。”
“史部尚书府刘玉婧。”
两人皆是报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你们啊,我道为何你们觉得和我不同呢,选修是选的绣花吧?”
“是又如何?”刘玉婧比刘玉蓉聪慧上几分,听着徐冬珞这么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又听说选绣的只有你们两姐妹?”徐冬珞继续说道。
刘氏姐妹没有说话。
“知道为何别府小姐不选吗?”徐冬珞走上前一步。
刘氏姐妹对视一眼,这事她们还真不知道。
当初还为了只有她们二人而高兴来着。
“因为啊……”徐冬珞故意拖长了音“因为京府小姐为何要精通绣花?明明每府都有绣娘,只用知晓粗浅怎么绣便好,就算实在喜欢也大可让绣娘教授,何必去书院学这个。”
又说道“所以除了几年前一些小户小姐们回去学之外,世家清贵们皆不会去。因为那群小户小姐们都被赶出了书院,理由是仪态粗鄙礼节不够。所以,凡是小户小姐入院皆要考礼仪。”
京府这些世家小姐注意的是什么,名声!
这么一说反倒让人觉得刘氏姐妹同那群粗鄙的小户女子一般了。
自命不凡的刘氏姐妹,自然是气不过。
姐妹俩都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并不好看。
黄雯瑶柔声道“学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学的人。”
这句话一说完,刘氏姐妹像得到救命稻草一般。
刘玉婧转头对黄雯瑶道“瑶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吧?”
听了这话,沈绫珠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一直无视黄雯瑶,但是不喜欢的人一直跟着自己怎么想怎么膈应。
再加上徐冬珞和刘氏姐妹闹得僵,自然是不想和刘氏姐妹一路的。
黄雯瑶一副帮了大忙的表情“如此也好,元珍我……”
“嗯,你们自便,本就是来玩的,和谁都一样。”沈绫珠对着黄雯瑶点点头。
黄雯瑶也不推辞了,行了个礼就和刘氏姐妹往旁边走。
“总算是走了。”梁妙萱对着黄雯瑶的背影呸了一声。
又看着徐冬珞说道“徐妹妹绣花真是……”
徐冬珞摆摆手“哪能啊,绣花看品行,品行好的人自然不粗鄙。绣技高超人又好的人自然不是刘氏姐妹能比的。况且我倒挺羡慕绣技好的小姐。”
“这话怎么说?”沈绫珠闻言应声问道。
“给自己夫君绣的衣物香囊若是好看,那也是值得骄傲的。可惜我手笨,舞刀弄枪还行,小小的绣花针我看着都寒颤。”徐冬珞一席话倒让几人笑了起来。
又聊了几句,姻缘池边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了。
几人也就领了铜板和红线。
“徐妹妹怎么不领?”梁妙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徐冬珞没有拿东西。
徐冬珞耸肩“不用,我的婚事关键看那一位了。这些没用。”
那一位是哪一位?
沈绫珠听着晃晃脑袋,若是徐冬珞想说自然会说。
梁妙萱和徐冬珞不算特别熟,自然也不会问。
佟敏知道徐冬珞不会说,她也装作没听见,老老实实的拿着铜板穿过红线打了个结。
沈绫珠将打好结的铜板扔近水里,正欲闭上眼睛,闭眼的瞬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很陌生的身影。
当即睁开双眼看过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大多都是女子。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