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在家陪你?”乐芯视线看着他,其实心里着急得不行,儿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傲娇,想去看你媳妇儿,直接说,你这样绕来绕去,是想憋死老娘吗?
“你们该干嘛干嘛。”傅黑依旧面无表情的应对道,淡定从容地吃着饭。
乐芯跟傅韬交换了一个眼神。
“拿着药,一起去不就得了。”傅韬看了两人一眼,润朗的声音说道。
“哦……对啊,老傅,你这个主意不错。”乐芯眼神发光,很配合地拍起巴掌。
“呵呵呵……”傅韬傻呵呵地干笑,再看傅黑的眼神,总觉得他看他们俩在看小丑表演。
“你们决定就好。”忽然,耳边传来一句不重不轻的稚气声音,让人想到少年老成这个词儿。
春天,播种的季节。
一路上,田野里到处播种的勤劳人民,柳树发出了新枝,大约有手臂那么长,草儿从地里探出了头,羞涩的沐浴着阳光,到处一片欣欣向荣。
在鸟儿的叫声中,拖拉机的轰鸣声中,傅黑一家人终于到了白马寺白迟迟的家里。
杜鹃和白石千工作了一个星期,此刻正在家里忙碌,他们家吃饭要晚很多,狗吠声响起,杜鹃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一家三口,立刻笑脸相迎。
“乐芯,你们……不是说明天过来吗?”杜鹃挺意外的。
“待在家里挺无聊的,随便走走。”乐芯笑着说道,站在她身边的傅黑嘴角微微动了动,随便走走就能走到这里来,分明就是特意过来玩的。
他乌黑清澈的视线梭巡了一圈,没看到白迟迟的声音,小眉头很快蹙起,正巧乐芯问出了疑惑。
“杜鹃,迟迟丫头呢?没在家?”乐芯问道。
“哦,她啊,去跟隔壁家的大宝玩了。”杜鹃回答。
傅黑小眉头蹙得更紧了,玩了这么久不累?难道她很喜欢大宝?
乐芯一直注意着儿子脸上的表情,嘴角含着笑,“哦,这样啊。”
傅黑听着乐芯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应和杜鹃的话,又隐隐含着,看穿之后幸灾乐祸地笑。
“你们先坐一会儿,傅黑,你也坐着休息,咦,怎么还在吃药?不舒服?”杜鹃搬来了凳子,忽然看到傅黑小手里的口袋,视线停了停,诧异地问道。
“他昨晚有点发烧,可能是得了相思病导致的,我发现的时候,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迟迟那丫头的名字……”乐芯解释。
虽然傅黑不懂何为相思病,但是她老妈把他睡觉还喊着小白痴名字的事情告诉杜鹃,这样真的好吗?
涨红了脸,愠怒地反驳道:“我没有。”
“呵呵呵……”
“哦?呵呵……”杜鹃听到乐芯的笑声,愣了愣,也跟着善意的笑了笑。
“…”傅黑站了起来,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开。
“害羞了。”乐芯对着杜鹃小声说道,也幸好傅黑没听见,否则真的要咆哮了,谁害羞?他又不是女孩子。
傅黑站在大门口,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块一块的“口”形地里,时不时有蚂蚁大小的农民,挥着汗水,一深一浅地挖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