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果腹,你们等等我啊?”钱宝不满的在后面跟着,“天还没亮,你们就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啊——人家现在还困着呢?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二哥,你就知足吧,我们来这里,还不都是为了你啊?”果腹走过来扶着钱宝说,“你非要来这三丈寺,非要上这砀山,要不是为你,谁愿意这么早起来啊?”
“我知道,果腹最好了,”钱宝挽着果腹的胳膊说,“可是,大哥,一路上都不怎么理我;我哪里又得罪他了?”
“大哥,就是这样的人,面冷心热,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还以为大哥,还为了昨天的事生气呢?”钱宝说着高声喊道,“大哥就是大哥,有肚量;哎,大哥,等等我们。”
金武看着果腹和钱宝有说有笑,心里的那份担忧也放下了。
钱宝和果腹欢快的向金武跑去,金武笑着看着他俩。“哎呦——”钱宝光顾着跟果腹赛跑了,一脚踩空了,滑到路旁的山坳里。金武想救,离得太远没有抓住;果腹伸手抓,扯掉了钱宝的腰带。钱宝滚落在山坳里,黑漆漆的山坳什么也看不见,他伸手乱摸,摸到一个圆型的东西,举起来给金武和果腹看说:“你们看看是什么,我的眼睛进沙土了睁不开,是不是特大个的番薯啊?等会儿我们有的吃了。”
金武和果腹看着钱宝托举在手里的血淋淋的人头,惊呆了。
“钱宝,慢慢地放下你手中的东西,别着急,我这就来救你。”金武看着钱宝说,“果腹,你快下山,报官去,记得多叫些人来。”
“大哥,你在磨叽什么呢?”钱宝放下手中的东西,揉着眼睛说,“还不快拉我上去?”
“钱宝,你最听大哥的话了,别着急,别睁开眼睛啊,”金武安抚着钱宝说,“咱们玩一个游戏,看看你能闭着眼睛多长时间,好不好?大哥,保证,你再次睁开眼睛就离开山坳了,怎么样?”
“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啊?”钱宝闭着眼睛笑嘻嘻地说。
金武沿着山坡一点点向钱宝靠近。
钱宝等的不厌烦了,偷偷地睁开眼睛瞧金武,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捂着肚子笑了出来。他低头看见自己脚下放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吓得“啊——”一声尖叫,四肢无力的倒在地上。
听到钱宝的尖叫,金武慌忙地跑到钱宝的身边,一把抱起他背在肩上,爬出了山坳。两个人躺在山路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大哥,你怎么不告诉我啊?”钱宝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头一次见,见啊!”
“谁不是啊?我口中说着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却连只鸡没杀过!”金武喘息着说,“更别提这死人了——”
“大哥,怎么办?别人不会以为是我们干的吧?”钱宝惊恐的说,“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我这辈子只想做花花少爷,花光我爹老子的钱。”
“放心吧,那头颅上都有蛆虫了,肯定不止死一两天了。”
金武和钱宝望着蓝天,不是还有鸟儿飞过,早晨的朝霞越来越红了,太阳升起来了,烘烤着山林里的一切。
果腹带着衙役和附近的村民来到了山上,看着钱宝和金武躺在山路上心里也安心了。
衙役在山坳里找到了一具被截肢的女尸,他们三人也被带到县衙里问话。
“你们三人是何时来到三丈寺?”县官大人坐在大堂里,一脸威严的说。
“回大人,我们是昨日午时到的。”金武拱手道。
“可有证人?”
“街上的行人,还有芙蓉酒家的老板娘都能证明。”
“那你们为何天未亮就来到山上?”
“回大人,这事得从昨天夜里说起。”
金武把钱宝在青楼闹得荒唐事说了一遍,又说了他们这次来本地游历的目的。
县官大人从水妈妈和芙蓉酒家都得到了证实,他闭目深思一会儿道:“本镇人们一直是安居乐业,本分明理,是远近闻名的礼仪之乡;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十分的痛心,虽然本案与你们三人没有干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等本案查明了,你们才能离去。”
“多谢大人明察,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争取早日破案。”
“好,你们先下去吧。”
“传,仵作!”
“把你得到的线索,跟大伙说一遍。”
“回大人,死者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她大概死于七日前;尸首被人用利刃截肢,死者腹部还有利刃划伤的痕迹;她身上的衣物钱财都在,我们在她左手上找到一枚绿松石的戒指,上面刻着‘青鸾’二字,可能是死者的名字,大人请看。”
“果然,看来死者并非本地人士,不然,早有家人报案了。”
“死者,不是本地人,那凶手是不是本地人呢?”果腹疑惑的看着金武说,“大哥,你说死者会不会来这里跟谁见面啊?”
“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也不好说?”金武点头说。
“哎呀,你们就别再提了,”钱宝捂着胸口说,“我的心到现在还‘扑通’直跳呢?从县衙回来一路上你们都在说,不行,我得去花点钱去。”
“有我们陪着你,二哥,你还害怕什么啊?”果腹搂着钱宝的肩膀说。
“那也是,不过,你们陪我去镇上最大的布行。”
“行,不管上哪,我和果腹都陪着你,行了吧?”金武安慰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
不一会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