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是青绿的,带着露珠,却闪烁着阴间的光芒。
花是变幻着色彩的,花上还飞着地狱之蝶,蝶的翅膀,在一张一弛之间,在空中画着黑光线。
树上结着一种奇怪的果子,像是人的头颅,却又个个是美女的样子,还带着媚笑。
当洞中的鸓鸟们感觉到洞口已开,就纷纷的飞了出来。
陆丝雅和萧迷芳继续向前走着,迈过了一条地狱之河。
河水是灰色的,里面还有血红色的鱼。
在河的对岸,有一座石屋,屋子里,时常会飞来飞去一些鸓鸟。
鸓鸟的嘴上衔着地狱之花,地狱之树结的果子,还有地狱之河里的鱼。
当陆丝雅和萧迷芳走进屋子,看到了蒲牢,大笑了起来。
“看来这里果然是药彩那贱货自己制造的空间,用来私藏她的情郎。”陆丝雅道。
“要不,我们把他炼化了,如何?也好一报我们这么些年的仇。”萧迷芳道。
“笨,你把他给炼化了,药彩知道了会痛到和你拼命。看似报了仇,其实还不够。”陆丝雅道。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萧迷芳道。
“这还不简单,先养着他,等有一天,药彩找到我们,他就是我们手上的一个筹码。一方面,可以让她对我们有所忌讳。另一方面,我们还可以当着她的面,让她看着我们与这蒲牢享受鱼水之欢。让她恨到心里,却又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这才叫报仇呢。”陆丝雅道。
“嗯,还是你的办法好。”萧迷芳道。
其实陆丝雅选择留着蒲牢,有一方面,还是忌惮药彩的法力高过她们。
将来难免会有一战,有了蒲牢在手,就会让药彩有所顾忌,而不能全力以付。
陆丝雅和萧迷芳将蒲牢带到了臯涂山。
这个时候,魂寒和梦魇带着药彩匆忙的赶来。
在洞口,魂寒和梦魇看到法力机关被破,就心中大感不妙。
当他们到了洞里的石屋,已经找不到蒲牢的踪影。
“蒲牢呢?他在哪里?”药彩焦急着。
“我,我不知道,我们明明是把他放在了这里。”魂寒低下头。
药彩有些愤怒的看着梦魇:“蒲牢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确实是把蒲牢安置在了这里。还找了很多鸓鸟来伺候他。我们绝对没有加害他,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梦魇道。
“是啊,我们要是加害他,又何必制造一个这样的洞?”魂寒道。
因为曾经起过加害的心思,药彩没有往那一方面想,他们也在从那一方面解释着。
“问题是,蒲牢现在去了哪里?”药彩跌坐在地上,流泪满脸。
她的心里苦啊,好不容易积满善缘,救的却是翔云。
救就救了吧,她对翔云一直有着一种亏欠的心理,感动而又什么也给不起。
好不容易与蒲牢成了冥婚,为他积善缘,如今蒲牢又不知所踪了。
心酸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心疼,心累,却又得要坚持。
她绝对不能放弃,可又要从哪里去找呢?
一下子,又迷失了方向。
“药彩仙子,你不要这样,我们看了会难过。”梦魇蹲了下来,看着放声恸哭的药彩。
魂寒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药彩才好。
“你们会难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此刻有多难过?”药彩大声的吼着,就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吼出来一样。
“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蒲牢的。”梦魇道。
[注:翠山是出自《山海经》,臯涂山又西百八十里,曰黄山,又西二百里,曰翠山,其上多棕枬,其下多竹箭,其阳多黄金、玉,其阴多旄牛、麢、麝;其鸟多鸓,其状如鹊,赤黑而两首四足,可以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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