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奉诏入宫,在一群被选的后宫佳丽里一起跪拜了李世民。
李世民深知武士彟曾经的功绩,点名言:“谁是武士彟的女儿?”
武珝叩拜:“陛下,臣妾便是武士彟之女。”
李世民道:“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
武珝抬起头来,心中惶恐不已。
李世民仔细的端详了这位美貌的女子:“你叫何名?”
武珝如实道来:“臣妾武珝,但臣妾并不喜欢这个名字,还请笔下赐名。”连武珝自己都不明白,当她看到李世民的时候倍感亲切,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而这样一份亲切感却又不属于爱情的范畴。
李世民看了一看:“你可谓是眉清目秀,难得的一个美人胚子,朕赐名‘媚’。”
武珝叩拜:“武媚领旨谢恩,谢陛下赐名。”
李世民在转身之时有意而又无意的讲道:“今晚,就由武才人侍寝吧!”
武珝并不想得此殊荣,心中忐忑不安,又不得不从。
傍晚时分,便有宫女前来伺候,给武媚沐浴更衣。
随后,武珝便被李世民的近身公公魏公公带去了甘露殿,李世民正在那里等待着今夜侍奉他的后宫嫔妃。
武媚低着头,不敢四处探望,小步进入甘露殿。魏公公将武媚送入,便关门离去。
李世民细细看着诚惶诚恐的武媚:“你很怕朕。”
武媚浑身颤抖:“非也,不是怕陛下,是怕陛下夺去了臣妾的清白,不能让臣妾在寻找爱情之时倾尽全部付出给臣妾的爱情。”
李世民惊讶:“你不爱朕?”
武媚直言:“不爱。”
李世民用右手掐住武媚的下颚,将其脸面向于他:“多少女人渴望着朕的雨露恩泽,你何以不爱朕?”
武朕惶恐的看着李世民:“那是世俗之人的想法。陛下可以得臣妾之身,却不能得臣妾之心。”
李世民抱起武媚,平放于床上,俯视着武媚:“好,那朕先得了你的身,再得你的心。”
武媚紧闭双眼:“陛下尽可随心所欲,夺了臣妾的清白。但若要臣妾爱陛下,却是万万不能。”
李世民亲吻着武珝,心中所想只是要对武士彟的女儿好一些,同时,也是在他初见武媚的时候,就对其有一种亲切感,如同是一种一见钟情。
武媚任凭李世民的亲吻,不做反抗,却闭着眼睛说道:“想你大唐天子统一中原,平定突厥之乱,让万民臣服,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却也不过是一个耍无赖的流氓而已。”
李世民顿时停下来,给了武珝一巴掌:“你居然敢如此说朕?”
武媚狂笑着:“难道不是吗?陛下依仗着至高无上,且又有生杀大权的皇权,让臣妾因畏惧有犯龙颜而招来灭族之灾,不得不献身于陛下,并非是臣妾心甘情愿的付出,这与流氓又有何区别?只是强迫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其本质还不是一样?”
李世民呆坐于床前,想了许久,随后躺在了武媚的身旁:“不要怕,朕今晚不会动你。朕相信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献身于朕,而绝不是畏惧于皇权之下不得以而为之。”
或许此时李世民并没有爱上武媚,只是出于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征服心理。他觉得,他能征服整个江山,要征服一个女人,也应该不在话下。
清晨,天还未亮,李世民便起身,穿戴整齐,坐回到床边,将手指咬破,把血滴在了一张纯白色的手绢之上,再将手绢放在了床上:“你且再休息一会儿,朕先去上朝,稍后会有公公带你离去。这手绢就放在床上,你莫要问,也不用管。”
武媚不明白李世民的用意,只是点了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一个公公前来:“武才人,走吧!”
武媚掉头看了看,有一个公公将床上那张带血的手绢收了起来。她并不知道那是宫中验证初被皇上宠幸的嫔妃是否是chù_nǚ之身。
武媚诚惶诚恐,带着千万个猜忌,在公公的带领下回到自己的寝宫。
一路上,看着从不得宠的一些八品采女、七品御女、六品宝林,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听着那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话语。
公公在宫里见得多了,倒是若无其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可武媚却是感觉万分的不自在,就像浑身长了毛。
她回到房中,关上门,坐在床上,双臂抱膝,为了昨晚的事情而恐惧着。
伺候她的宫女小翠,端了一杯水走了过来:“武才人,来,喝口水吧!别听外面那些人瞎说,她们大多都是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过的。无非是嫉妒武才人得到了皇上的宠幸。”
武媚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小翠的话,只是蜷缩着身子,如同受惊的小猫。
小翠感觉不对,以为武媚病了,本想用手摸一下武媚的额头,哪知手刚伸出来,武媚被吓得瞬间往后挪动着身子。
这一举动,把小翠也吓了一大跳:“武才人,你怎么了?”
武媚迟钝了片刻,好像刚听到小翠说的话:“我,我没事,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小翠以为武媚是头一次被皇上宠幸,初从少女变成女人,有所不习惯:“武才人,昨夜定是累坏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奴婢去给才人准备些吃的,想必才人从皇上那里回来,连早饭都还没吃。”
等到小翠将早饭准备好,端过来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带着皇上给武媚的赏赐过来了:“武才人,皇上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