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毒姬把白守山放在地上立着,着手准备着新房、红烛还有婚礼上需要的一切东西。
不一会儿,在雾毒姬众多手下的忙碌中,一切就绪。
雾毒姬身穿着新娘礼服,走到白守山跟前。白守山此时已经让雾毒姬的手下给被动换上了新郎礼服。
婚礼就这样喜剧性的开始了。整个婚礼,白守山都是被一个小妖摆弄着行的礼。他又喊又叫,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还被抬到了雾毒姬准备的新房里……
药彩来到了怪水的源头,把翔云放进了怪水之中。
大约泡了有半月之久,翔云才稍微的有了一点儿反应,算是清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眼睛:“这是哪里?怎么那么多敲木头的声音?”
“你总算是醒了。这里是杻阳山的怪水源头,你听到的敲木头的声音是旋龟的叫声。”药彩望着翔云。
“我昏迷了多久?”
“也就半个月吧。”
“这半个月里,你一直守着我?”翔云有几分感动。
木纳游在翔云旁边:“是啊,这姑娘真不错。她不单单守了你半个月,这半个月她都没有合过眼睛,一直看着你。”
药彩可是念祖附身,长年不睡觉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翔云却很是感动。
“啊……这是啥东西?长得这么怪?”翔云这才看见身边那个鸟头蛇尾的旋龟。
“切,你在我的眼里才长得怪呢。平时你想看见我都不可能,你好好感谢那位姑娘吧。要不是她和我们雾毒姬女王做交易,救你一命,只怕你啥也看不见了,还说我是怪物。”旋龟有点儿生气的游上了岸,化作人形,坐在药彩旁边:“他居然说我是怪物,要不是看你的份上,我就把他打回原形,看看他是什么怪物了。”
药彩抿嘴一笑:“你别跟一个病人计较呀,他那是脑子被毒坏了。”
“糊弄小孩儿呢,他脑子里没有进毒。”木纳真像个小孩儿似的撅了撅嘴。
药彩噗嗤一笑,心想,他真的木纳么?
蒲牢自从在药石山与药彩吵架回到东海龙宫,就整日喝酒。傲广和释怀几次问起,他都只是喝酒,一句话不说。傲广和释怀都猜想到蒲牢是和药彩吵架了,不知缘由,也无从劝解。
偶尔,蒲牢还会去药石山,却没有寻到药彩。他也不想去问药童们,只是独自在药石山上毫无目的晃荡着,一晃荡就是一整天。
时间于蒲牢而言,渡日如年。他想药彩,想见她,却又无法接受药彩肚子里的孩子。他想劝自己接受,却又迈不过心中的坎。爱也难,不爱也难。他把自己放在悬浮于半空的天平中间,走向哪一端都会失重,从天平上滑落下来,掉入深渊。
时间于翔云而言,却是倍感时光如梭。很快,四十九天就过去了,翔云已经彻底的把毒素排除体外。他是多么想再中毒一次,让药彩天天守在他的身边。
“出来吧,我给你检查过了,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药彩伸出手去拉翔云。
翔云拉着药彩的手,感觉那支手细滑而柔软,还有一种吸力,把他的手牢牢的吸附着,一握着就不想放开。
药彩把翔云拉上岸时,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手挣脱出来。
“咦?白守山呢?”翔云这才想起,还有一个被他背上山的白守山。他心想着:“白守山不会是死无全尸了吧?如果真是那样可就好了。”
药彩听到翔云的心声,心想:“看似那么关心,心里却巴不得……”
“他应该是和他的夫人在造孩子吧。”药彩道。
“夫人?他的哪个夫人?堂庭山的那次大难,白守山的妃子有幸免于难的?”翔云道。
“不是,是他的新夫人。”药彩笑了笑。
“不会吧?那小子行啊,如今一无所有,还有女子愿意嫁给他。”翔云吃惊的看了看药彩。
“怎么?一无所有,就没有女子愿意嫁了么?他娶的可是杻阳山的女王。”药彩诧异的瞄了一眼翔云。
“哦?真不愧是花花公子,我们刚到杻阳山多长时间啊,他就……”翔云偷笑。心想,药彩的心里定难容得下白守山的多情。
“走吧,我们去会会他们夫妻俩,告个别,我们就下山。”药彩听到了翔云的心声,忍不住的笑了笑,没想到翔云猜中了她的心思。
木纳带着药彩和翔云来到了雾毒姬的洞穴之中。
这个洞穴很是宽广,洞口是一个直径足有十米大的圆。走进洞口,洞中更是宽广,如同喇叭似的扩展开来。水滴声像是风吹银铃般美妙而有节奏的飘扬在空中。洞中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分散于洞的边缘,丝毫不影响地面的平坦。
一抬头,洞顶的石头有如时时会掉下来的石钉,又有几分恐怖的感觉。
雾毒姬得到禀报,早从洞中洞走到了前面,坐在了她的王座之上,等待着药彩和翔云。
“雾毒姬女王,药彩有礼了。”药彩向雾毒姬行了一个礼。
“仙子好是客气。我也是后来才听相公说起仙子,方知你是各界都敬重的药彩仙子,不必多礼。”雾毒姬从座上站了起来,走到药彩跟前。
“不知白守山的病情可还好治?”药彩在雾毒姬的示意下坐在了石椅上。洞内的丫环端来了杻阳山特制的清心羹。此清心羹是用莲子、红豆、百合,用杻阳山的怪水、洞中钟乳石的滴水和山顶之上花瓣于晨曦时的露水,用法力生火于掌心,小火熬制而成。
此羹据说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