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动荡不安之元,严寒将至之月,无可奈何之日,不孝女林乔,谨以悲彻之心,遥思之情,聊以达诚申信,乃致祭于先考妣之曰:
苍天呜咽,青山垂首,哀乐低回,堰塘泪干,呜呼吾父吾母,遽然而逝。吾父讳长风,迄今凡四十又二载,其先之乡司午南遥;吾母林氏,享元三十又九载,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
天茫茫兮不语,残雪纷落;风凄凄兮尚寒,悲声不绝。鸦雀嘶叫,枯树撼摇;旷野落寞,云雾盘桓。且行且跌,案旁烟火缭绕;拭眼抹泪,灵前久跪长泣。人影攒动,衫袖频抚,望尽天涯,亦无归途。痛之吾父,溘然而逝,思之吾母,天人两隔!
吾父生前,武艺卓绝,文采飘逸,怀古君子之肃风,抱真上人之雅操,久栖岂谷,藏身隐形。忆及少时与父卧榻而谈,天文地理,天南地北,人生之感,处世之理,为人之则,皆历历在目,恍若昨日,受益匪浅,受用终生。此情此景,何日再现?
惟忆昔时,吾且尚幼,汝擎吾于颈,递及果枝,吾本顽劣,嬉于肩头,不慎倒坠,汝于此自悔数日,遥忆此景此情,痛杀我心,须臾之间惨遭屠戮,吾有心杀贼,然无力报仇,每思此境,涕零不堪。
吾母仙逝,摧我五内,抢地呼天,无可奈何。汝本高风,明晓大义;盛德博爱,通情达理。汝乃亮节,忍让宽容;敬老爱幼,和睦乡邻。昔日情景历历在目,犹如瞻云气而凝盼兮,仿佛有所觇耶!俯窈窕而属耳兮,恍惚有所闻耶!
.......
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父吾吾母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尚飨!
不孝女林乔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
偌大的正堂,阮绮烟,赵琳珊,端木明文,张管家还有方才到来的林乔与秦风二人。
秦风依然穿的赵府为他准备的衣服,此次决定同林乔去万法寺,本来还想装扮做乞丐以掩人耳目,不过林乔却劝说他,等到了其他地方再做打算,他思讨来锦州城的几日又加上在赵府住了这么久,想必那追杀他们的恶人可能因寻不到他俩的行踪,应该也已经作罢,重要的是,那天出事的时间是晚上,料想别人也不会能清晰的看清自己和林乔的长相,便同意了她的意见。
而林乔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乌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围系着秦风送她的红围巾,绕在雪白的脖颈上,稍稍遮住了娇小细腻的朱唇,乍一眼活脱脱一位英姿飒爽的俊俏公子,细细端详,不管她怎样打扮掩饰,也遮掩不住那与生俱有的天资绝色。
阮绮烟看完林乔交与自己的悼文,满目清泪,方才林乔进来后,已向说她明,即日便要启程去万法寺,并托付于她在下元节的时候,以此悼文代她祭奠过世的父母。
“林乔,难道你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么?非要此时去那万法寺不可?你父母新故,昨日才殓葬入土,而且自古以来中元节与下元节都是祭奠亡人的节日啊,你不再考虑一下?”阮绮烟想挽留林乔再住几日,自己最近忙于丈夫的事情,对于林乔稍许有些疏忽,此刻不免有些愧意。
“是啊,林乔,你再多住几日,咱俩也能好好谈谈,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再伤害于他,那你且放心,我答应你不再找他麻烦便是,而且现在都全部言明,我也没有找他麻烦的理由了,你却为何如此急于出发呢?”赵琳珊心里更不是滋味,听到林乔急于想走,还以为是自己对秦风的成见所造成。
林乔摇了摇头,决然道。
“阮姨,琳珊姐,你们不要多想,我之所以这样急着想走,一是我报仇心切,二来总感觉我对我爹的身世有太多不解的地方,想早日到那万法寺。我想,也许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知道的更多,还肯请阮姨和琳珊姐不要阻拦。”
阮绮烟道:“林乔,长风的身世,说到底,我也不是很清楚,偶然一次,你赵伯父提及过你爹年轻时武功卓略,这天下都难有敌手,其他的再也没有所耳闻,而后我本来也有心询问,但几次都被你赵伯父拒绝,自此不再过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府中多待几日,等一切安置妥当,再做出行的打算,但我看你去意已决,我再阻拦估计也无济于事,那你且告与我你的行程如何。”
“谢谢阮姨成全,其实,按道理,我本应在府内多陪您几日,再怎么着急也需要等到下元节过后才走。”
林乔说着,眼睛瞟了一眼秦风,正好与秦风看自己的眼神相会,林乔别过头继续说道。
“但侄女实在已等不了这几日了,此刻我待在赵府,犹如如坐针毡。至于行程,前几日我和秦风逃亡的时候,他说过另取小径去万法寺,会稍微安全一些,为得也是避开那恶人的追杀,而且此刻如果想走捷径大路,还要绕过这横断了南北几百余里的姑射山。所以,我打算和秦风跨过姑射山之后再定夺以后的方向。”
一旁的秦风其实心里也明白,林乔之所以急于出走,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在他这里,自己的安危尚且不提,林乔是在担心他在这住的不耐烦,想早日出发而已。现在又听阮绮烟极力挽留,而林乔去意已决,心中不免感动万分,但他在这也不便说什么,只站在那不发一言。
这时一旁没有说话的端木明文站了出来,说道。
“林乔,你如果要走,我也不便阻拦,只是这姑射山最近传闻在闹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