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月余,她的心上人居然听从父命另娶他人,对她甚至没有任何的知会解释便匆匆成了亲。在这段时间内,我常去别的山岭,几次想头也不回地离开,终是下不了狠心。
我终于知晓,她确是我的命定之数。
在寒冷的深夜里,我偶尔会偷偷地溜到村子里,伏在她窗下。灯影模糊,她的轮廓投射在薄旧的窗纸上,剪影一般。听得她在屋里叹气,饱含浓浓哀思,喃喃念“你怎能负我至此!”我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裴老爹死了,而她心中的良人又……“咣当”一声,一样物事从前面的窗口被她扔出来摔在地上,原来是那根银錾子。
爱有多深,恨就更深么?
人世间的道理,远远比我所想的要复杂。
待我回头,已身陷滚滚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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