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他的脸色渐渐的恢复如常了,童千桃才歇了口气,但眉间的忧心愈发抹不去了。看样子,相处了这么久,自己对他来说还是一个外人,算哪门子的十夫人?伤感的同时,她也起了疑惑与不安,打算去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人,竟让如此英伟不凡的男子日日牵挂?
宽阔河滩上躺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子,昏迷不醒,一身破烂的衣裳被血染得早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发间半露出的脸蛋虽然苍白且有好几处不大不小的擦伤,仍可看出其貌美绝伦。
这里正是断崖底江河的下游河滩,沿河方圆数里内人烟稀少,就连驾舟而过的渔人也不多。岳施拉着夜融雪坠崖后,他没过多久就咽了气,尸身沿江飘得没了影;她则死命地巴上浮木,冲到铺满被冲刷圆滑的鹅卵石岸,也算是捡回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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