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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吃也吃过了,现在就收拾收拾准备走吧。至于这些金银珠宝什么的,太过沉重,不便于携带,大家看着喜欢的,就拿上几样吧。”参果果吃饱喝足后,拿出一块儿素色锦帕擦了擦嘴角,便寻思着逃跑计划了。
“老大,那剩下的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原地放着吗?”狐狸白沅摊着手,好奇地问道。他觉得平日里,人参精靠卖药赚钱赚得太慢,也太辛苦,一个月只给狐狸买上五只鸡,一点儿也不够狐吃的。
“嘎嘎,我可以帮忙藏起来。”黑乌鸦兴奋地扇动翅膀,飞了过来,他本想落在狐狸白沅的头上,却被白沅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躲开了。(白沅:狐狸的头顶,是你能随便落足的吗?哼。)
参果果倒是没看到这一幕,她想了想,没错,这的确是个问题,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原地放在这,万一被什么妖怪盗取了,多可惜啊。
她绕着装财帛的箱子转了几圈,突然灵机一动,瞄了瞄箱子之间的间距后,回首道:“你们都退后三尺。”
话音一落,大家便及时地退散了。人参精倏地钻入土中,在地底下灵活地转了一个圆圈。
只听“轰隆”一声,箱子周围的土层松动,齐齐陷入地下。人参精这才破土而出,她得意地一挑眉,笑着说:“哈哈!搞定。”
“哦!阿姐威武!阿姐真棒!”参多多极为捧场,立刻拍着小手,笑哈哈地称颂道。
白沅颇有些嫌弃地瞅了瞅胖娃娃,转头望向参果果,再次提出了具有建设性的问题:“老大,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去哪?脚踏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啊,咱们去个没有老牛怪的地方咯。”参果果闻言眉毛又是一挑,她歪着头,捏着下巴,眼睛转了转,随口回应道。
马屁不能停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白乎乎的雪花如鹅毛一般飞扬着,从灰蓝色的天空中,慢悠悠地旋转、轻缓缓地下落,最后飘柔柔地落地,给大地织就了一件厚实松软的银白色大衣。
积雷山,山前阳光正好,风恬日暖,岭后却是一片风雪交加,寒意深深。
此时,在白雪皑皑的山路上,马妗婆、马玲珑和黄皮皮等妖,正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上,艰难而又缓慢地一步、一步走入深山。
“阿娘,我走不动啦,手冷,脚也冷,我想回家。”马玲珑平日里娇生惯养,不大肯出门走动,在风雪天里走了一会儿,吹了会儿风,便觉得双腿似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手脚像没了知觉般麻木又僵硬。这会子她实在受不住了,心内只想快些回去,烧些热汤泡泡脚,吃个金丝香酥饼,再钻进被窝暖一暖,便扯着马妗婆的衣裳,眼泪汪汪地说。
马妗婆看着女儿被冻得红通通的小手,心下顿时掏心挖肺地疼了起来,她拧着眉毛,忙拿起马玲珑冰凉凉的手,包裹住,放在嘴边呵了口热气,又细心地搓了又搓,然后转头向黄皮皮问道:“我说皮皮小哥儿,这摩云洞还有多久能到啊?山后边实在是太冷啦!瞧我闺女都冻成什么样了,唉。”
“快了,快了!马妗婆你别急,待绕过这条小径,再向左转个弯儿,直走一里地,再向右转个弯儿,钻入那草木林子里,便能瞧到洞府了。”
黄皮皮也是冻得不行,一阵寒风呼啸过来,他打了个哆嗦,抖着手,重新扣牢了头上的深色小毡帽,脖子紧紧地缩在柑橘色的立领小袄里,像是在安慰马妗婆,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马妗婆闻言停了下来,眼珠子转了几转,悄悄在马玲珑的手背上写了个‘走’字,眨了眨眼,又低下头,理了理马玲珑的软毛织锦红披风,掸去上面的一层积雪,状似无意地叮嘱道:“哦哦,既然还有些路程,那么玲珑你就自己先回去吧,娘和皮皮小哥儿还要面见牛大王,说上一会儿话。你回去后,别忘了娘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啊。”
黄皮皮向来憨头憨脑,心下并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在寒风中打了个惊天响的大喷嚏,旁边的小妖见状,忙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酒葫芦,讨好地献了过去:“皮皮大队长,请用些梅子酒,暖暖身子吧”。
马玲珑倒是心下了然,朝着马妗婆点了点头。心内想道,纵然马妗婆是老马家数一数二的俊杰之辈,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巧舌如簧,将媒婆事业发展到了一个历史新高度。可妖生在世,说媒百回,难免会遇到那么几桩不尽妖意的媒差儿,成就不了好事。眼下她娘这样说,明显是让她快快回去,收拾好细软,预备开溜的节奏。
“阿娘,那我先就回去啦,你也快些回来哦。”马玲珑咧着嘴,朝着她娘欢喜地挥了挥手,转过身,似被风雪吹起来一般,弱柳扶风地飘走了。
积雷山,摩云洞,一片笙歌燕舞,欢声笑语,安邦大王好享受!
只见,牛大王头戴闪亮亮的金冠,身上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窄袖锦纹袍,腰束着宝石点缀的玉带,他翘着二郎腿,斜坐在铺了软垫子的胡桃木椅子上,面前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十香素菜、百味珍馐,他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听着靡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