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审理犯人的叫比部,御史府,都官,而大成立国虽在体制上有些变动,但总体还是和晋朝差不多的,像卢世友这种比较特殊的,还要有三公参与,太尉,司徒和司空,三公权倾朝野,权利很大,掌有一票否决权,只要三人中有人提出异议,那判决就会取消重审。
现在这种情况对卢世友很不利,太尉是李离,挂了,还没新的任命,司徒是李云,他是李国的弟弟,现在肯定巴不得叛卢世友死;
司空是李璜,也就是李国,李雄姑父的儿子,而李璜与李国经常共事,关系也很好。
说来说去他们都是一家的,他卢世友算个了什么,又没娶公主,驸马都算不上,所以把参与审判的人一选出来,卢世友就惨了。
选取审问的官员也是颇费了一番言辞的,最后选取了廷尉谢献之,都官郎中赵肃,比部尚书郎何世,御史大夫景骞,廷尉谢献之为主审,景骞,赵肃为副审,何世为记录。
司徒李云,司空李璜陪审,由于太尉一职空缺,就由太傅李骧代劳了,凶杀案择日在廷尉寺审理。
鄢旻他们走得很慢,晚了几日才从犍为到了成都城,可是一到天井池,门是锁住的,虽然他们有钥匙,但是大门却贴上了封条,鄢旻心里琢磨着,难道这是出事了?
玉香也很冤,她被作为卢世友的同伙关进了大牢,虽然她有方法逃出去,但是在事情不清楚的情况,玉香也不敢轻易妄动,而且她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收缴一空,玉红夫人交待她的任务就是接木紫去团聚,而关键人物卢世友不知什么情况被关押了,玉香盘算着要是再没有什么消息就越狱出去。
大成的法律是比较宽松的,不会出现屈打成招的情况,所以玉香一开始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她首先被提审了,由于情况特殊,就没有公审。
谢献之看着堂下跪着的是一个夷人小妹,戴着手铐脚镣的,有些于心不忍。
“来人,把人犯的手足镣铐解开。”
玉香看着这许多都不认识的官员,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外面还有很多士兵,她现在想跑是基本做不到的。
“人犯报上姓名,年岁,籍贯。”
玉香咬咬牙:“民女玉香,年方十八,哀牢国人...”
谢献之继续问道:“好,人犯玉香,于晏平二年九月二十五日申时时分,伙同卢政毒杀太宰李国,可否知罪?”
“嗯?李国死了?”玉香一愣“民女不知!”
“那你就是不认罪啰?”谢献之一脸厉色。
“民女又没有杀人,有什么罪?”玉香面无愧色。
“本官念你一介女流,尚给你解开镣铐,你居然对所犯之罪毫无悔意?你就不怕受那刑罚之苦?”
“小女子并没有伤人,更不会杀人,难道你们大成国都是这样断案的?证据呢?”
“好,你要证据是吧,李太宰身中剧毒而死,那毒药是你们哀牢国特有的毒木所制,而你身上所携带之物有不同的毒药,这些可是证据?”
玉香身上并没有什么毒药,有解毒药倒是真的。
“那些都是民女所携带的解毒药,大人可以查验,大人所说箭毒木这种毒药,民女没有。”
赵肃一拍桌子:“大胆夷女,蛮横一气,证据确凿,还在狡辩?看来不上刑你是不会招的。”
玉香昂首挺胸:“民女无罪,李太宰之死与我无关,民女冤枉!”
“哼...来人,上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赵肃叫道。
谢献之盯了赵肃一眼,李雄曾私下给谢献之说过,这案子其中另有隐情,所以他也很是留心,他有些判定玉香就是用毒的,为了帮助卢世友打赢李国,背着卢世友下毒,这样卢世友的罪责就会小很多,而这个玉香才是罪魁祸首,所以赵肃叫用刑,他并没有反对。
衙役拿来了刑具开始对玉香用刑,谢献之并没有阻止,玉香被衙役套上拶子,就是夹手指用的,两个衙役同时拉扯夹紧....
玉香十指被夹,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紧闭着嘴唇,牙齿咬得咯咯的发响,努力不叫出声来,却痛得眼泪却不争气的留了下来,额头,背心全是汗水,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刑罚...
当衙役松开的时候,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一口气还没歇够,两名衙役又一拉,玉香闷哼了一身,紧闭着双眼,全身颤抖着...
“好了好了,先松开她。”谢献之看到也有些不忍“玉香,你到底招是不招?本官一向仁慈,不愿动用酷刑,主动招出,或能从轻发落。”
玉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大人,民女是冤枉的,民女没有杀人...”
赵肃又忍不住了:“来人,上杖刑...”
所谓杖刑就是提着棍子打屁股,而且女人受杖刑是要脱了裤子打的,也是对古时女性的一种侮辱。
谢献之把他叫住了:“赵大人,到底是你审还是我审,这话没问两句,你就不停的叫用刑,你是要滥用刑罚吗?”
“廷尉大人,夷女恶毒,死不认罪,不用些刑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景骞在一旁笑道:“赵都官破案神速,看来平日审案没少使用..”
赵肃白了景骞一眼:“总是比景大夫绵里藏针的好...”
景骞讥笑道:“这里有廷尉大人在此坐镇,赵都官未免喧宾夺主了?”
“咳..”赵肃没说话,要说谢献之算他的上司了,而景骞是属于监察一类的官员,而赵肃自己是刑部的官员,自己平时审案没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