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由于王导的积极联合政策,顾荣,贺循等人又出山了,获得了司马睿任命,因为顾荣是江南名士,司马睿很敬重他,而顾荣投桃报李,给司马睿推荐了很多人--甘卓(甘宁的曾孙),陆晔(陆逊的侄孙),殷庆元,杨彦明,谢行言等一些未必任用的江南名士,司马睿都一一采纳并授予这些人官职。
既然司马睿要铲除华轶,手下这帮江南士族肯定也要积极配合了,那华轶又不是江南的,当然除了名更好,于是王敦出兵了,甘卓被任命为前锋都督,扬威将军,率领水军一路杀到了寻阳。
周访的水军也沿沔水而下,逼近武昌,而王应王瑜俩兄弟则随着司马睿的麾下亲军将领宋典从陆路侵占了鄱阳郡(从豫章分割出来的郡,现在的江西古县渡),攻占了鄱阳郡后,大军驻扎在鄱阳湖周围,并安抚城中的居民。
这些事情当然是由王应王瑜去做了,顺便可以在城里混个脸熟,让大家都知晓这是大将军王敦的公子爷。
不过就在当天,王瑜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蔡伯?他如何到了鄱阳了?难道婉娘他们都在江州的?王瑜当即就叫人押了蔡伯送往他的住处。
蔡伯浑身颤抖,不知道官老爷把他押来做什么,直到王瑜的出现。
看着衣着华贵,面目光鲜的王瑜,蔡伯惊得张开了嘴:“啊...你是公子...?”
王瑜喝退了其他人等,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了。
“蔡伯,好久不见,可好?”王瑜笑问。
蔡伯连滚带爬的跑到王瑜脚下,带着哭腔的说道:“公子,可算看到你了,呜呜呜..”
“你哭什么哭?起来,有话好好说!”王瑜有些厌烦这种声音。
“公子,现在家里..家里..夫人她...她...”蔡伯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个名堂。
“说啊...夫人她如何了?现在她人呢?”不是平时王应经常指点他一些为人处事的经验,王瑜可能早就一脚给他踢去了。
“夫人她....嫁人了...还把老奴赶了出来...欧统领也被她赶走了...”
“嗯?嫁人了?嫁给谁了?为何又把你们赶走?说...快说!”王瑜开始有些火气了。
“夫人嫁给了...那个...那个卢政...现在他们都住在东湖边上...”
“呼.....婉娘嫁给了卢政?卢政?卢世友这个狗贼......?啊...!”王瑜怒不可遏,气得脸红心跳,一巴掌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卢政....卢政....我要宰了你...”
“贤弟...刚听闻你带了一人回来,是这位老伯?咦?贤弟怎么了?为何有如此怒容?”王应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瑜一把抓住王应:“大哥...大哥,你下令支配给我些兵马,我..我要率军荡平那东湖!!”
王应怔怔的看着一脸愤怒的王瑜:“东湖?武昌?且慢且慢,贤弟稍安勿躁,先告知我何事,再行定夺。”
王瑜心中的愤怒有些无以言表了,他把他和卢世友的所有恩怨全部说了一道,当然该省去的要省去。
王应听了哈哈大笑,王瑜顿时有些不满:“兄长为何发笑?”
“哈哈哈,好玩好玩,这位蔡伯,你且先回避一下,待我与兄弟商酌一番。”王应拍拍王瑜肩头“贤弟,来,坐下谈。”
二人坐定,王应看着余怒未消的王瑜,又哈哈大笑起来。
王瑜气急了,一下站了起来:“兄长,你再这样笑,我可走了...”
“好好,先坐下听我说..”王应缓和了一口气“贤弟是说你的女人被那姓卢的抢去了,而且那女人还有你的子嗣?”
“是,我要把那姓卢的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王应说道:“这事呢,说大也不大,不过一女子罢了,但是子嗣呢?是你的,这才是必须要拿回来的”
“嗯,所以我想率军杀过去,把他们抢过来,还要杀了那卢政。”王瑜恨恨的说道。
“杀人?武夫所为,下策也,对于那姓卢的算是便宜他了,一个人最为痛苦的是何物?我们要做就要让他痛不欲生,那种复仇的感觉才会令你倍感通透。”
王瑜稍稍为冷静了:“那兄长的意思是?玩死他?”
“哈哈哈”王应大笑:“一个人最寂寞的是什么,就是没有对手,难得有了这个卢政作陪,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只要那个卢政敢留在江南,我们兄弟可以慢慢折磨他,让他欲罢不能。”
“额...”王瑜点点头“不能就让这个人便宜的死了,哼,要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嗯,贤弟,这就对了嘛,对付卢政这种蝼蚁,何须大动干戈?你我现在可都是大将军的公子,怎么能沾血呢?你说是不是呢?”
“兄长言之有理...哈哈哈。”二人一同笑了,笑声中充满了阴险的味道。
王瑜继而叫到:“蔡伯...你进来吧。”
巴西之战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这个谯周的孙子还真算是一个将才,李云虽然攻下了南充,依然把阆中没有任何办法,李骧军和谯登军交战了几次,各有胜负,双方又陷入了僵持阶段。
卢世友还没有收到任皇后的消息,他也只有等,在这几日的空隙中,他带着兰儿一道去了浦义给他所留的地址,并且还找到了他,二人在建宁相识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客套的了,卢世友把没开刃的扬文匕首交给了他,并许下重金,以后寻得良金都会来找他,并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