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郡丞皮素,以前和毛植争太守位置的时候,不幸落败,他负气出走,跑去了刘弘那里,刘弘也只是给了他一个副职,不过刘弘为人好,他也就没跑了,结果刘弘死了,他又受到排挤,没办法,他这不做官生活就没着落,就又回到巴郡,巴郡也缺人,毛植也不嫌弃,就让他官复原职,还许诺他如果不在了,就保荐他做太守。那晓得罗尚才不管你这些,把毛植一调走,他儿子就骑在了皮素头上。
皮素暗自忖量着,听闻罗尚病重,还不让探视,罗延寿却在州府走动频频,那想拉拢人手的做法也太明显了,难不成罗尚已经病故了?罗府秘不发丧?他召集了长史杜淑和都尉暴重两个心腹文武商量:罗尚一死,罗家就剩了罗延寿一个纨绔子弟,杀了他,罗家就没人了,不管朝廷派谁来当刺史,到时候巴郡的实权就是由他说了算。
趁罗延寿不在,皮素和他两个爪牙就开始去巴郡驻军各部试探口风,做动员工作去了,目的先架空罗延寿,然后除之。
上官惇身穿晋军校尉的衣服,掌握了晋军的出入口令,大摇大摆的进出罗尚各军营,探听得差不多了,他就想知道从荆州来的援军几何,于是又进到荆州军的营地里去了。
陶侃在军中是很有威望的人,不仅军纪严明之外,也很体恤将士,他不会因私废公,每天都是要把公事做完才会休息,无论天晴下雨,有无战事,他都会亲自到每个军营巡视一遍,这日,他和周访谈笑着在军营巡查着,他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而且这人不是军营里的,他低声给周访说了几句,自己就冲着那人去了。
上官惇感觉到被人盯上了,干脆低着头,手握剑柄站住营地中央不动,等着陶侃近前,一有动作马上突然发难,劫持这个当官的,在军营里,他想杀出去的机会几乎为零,他武功再高都不行。
“上官义士,别来无恙?”陶侃面带微笑的看着低着头得上官惇。
“啊?陶大人?”上官惇没想到一年之后陶侃还会记得他,谁叫他上官惇长得帅呢。
“哈哈哈,没想到上官义士还记得老夫,怎么?今日是来老夫军中讨一杯酒水的?”
上官惇知道自己没办法掩饰,他立马半跪:“草民有罪,不该擅闯军营,往陶大人格外开恩,放过小民..”
陶侃挥了挥手“哎...你是那西川李雄之人吧,起来吧。你本应是汉人,为何却偏偏效忠于异族呢?”
“这...”上官惇不是能言善辩之人,他长得帅,冷酷无情,剑术可与侯俊相提并论,说到道理原则上,他就不行了。
“荆州自顾不暇,本就无心与那李雄争锋,益州早已名存实亡,郡县拥兵自重,能战便战,不战便降,早已是一盘散沙。侃再次踏入巴郡,实为将命难为啊。”
“大人的意思是...”上官惇现在关心的是他的命运。
“你擅闯军营,刺探军情,手按利剑,意图对本帅不利,不过本帅宽宏大量,愿修书一封给那李骧,条件便是....”
上官惇眼巴巴的望着陶侃,不知道这半大老头要说什么。
“条件便是...你跟随我至夏口...荆州退军!”
“啊!!”
信件到了江阳,李骧把信一看,立马一拍桌子,马上点将集兵,费黑为先锋,仰攀为副将,李骧自领大军五万,五日后兵发巴郡。这一个区区的侍卫,既无文采也无统率,一个人换了两万兵马退军,这便宜占得。
周访不解,就询问陶侃:“士行兄这是何意?那上官小子也就一个小卒,为何退军便宜那西川李雄呢?”
“咦?士达,你家不是还有一女尚未出嫁么?我给你说门亲事如何?”
“你?!....好了,少卖关子你,你还有女未出嫁呢”
“我倒不是为了一个上官惇,这天下纷乱,以你我之才,能救几处危难?山将军遣我等前来,与那蓄锐以待,士气如虹的大成军相对,你认为我等胜算几何?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啊”
任臧被抓了,他和半职业的武师欧弘硬碰硬,两人走了一百多个回合,最终被欧弘打倒在地,一群人涌过来绑了任臧,被关进了罗府私人的地牢里面。盘龙山寨,得知任臧被擒的消息,上官琦马上集结人手到罗府劫狱。
皮素的动员工作相当的成功,很多士官都不喜罗延寿,答应只要罗尚一去,便听从皮郡丞号令,皮素开始计划夜袭罗府了。
木紫从巴山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跑老君洞去了,她要去给卢世友说她的奇遇,罗延寿不穿衣服欺负不穿衣服女子的事情。罗延寿被木紫一闹,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眼前老是那黑色的影子飘来飘去,搞得士气低落,再也无力再战,收拾了一下班师回朝了。
婉娘自从收了卢世友体内的气,那可是精神焕发,红光满面,居然让她有些眷念那种奇妙的感觉,她决定这几日暂时留在老君洞修炼,把兰儿也留下了,让红绫回去伺候着罗延寿,朱老道还专门给她腾出一间房修炼。
再说那前些日借兵的谯登,一路人不卸甲,马不停蹄,赶到巴西,三千饥渴之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鼓作气,打了大成一个措手不及,晋军抢上城头,一个个如饿虎下山,气势上压过了大成军,当值太守马琬无心恋战,下令撤军,大成兵败如山倒,被晋军一路掩杀,谯登率军死追十几里,终于射伤了马琬,把马琬押回了城中。
看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