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你就来了,一路上好辛苦。”容钰吐了吐舌头,他来的途中刚好遇上了容泽,被容泽抓住,好不容易逃掉的,为了躲避容泽,他甚至不敢走大路,容易吗?
“好,辛苦了。”兰溶月看着容钰撒娇的模样,略感无奈,眼下暂时没有战事,可是眼下的情况比两军交战之际更要负责,容钰来了,她自然不会放任容钰一个人回去,“赵婶,备膳,零露,去准备洗漱用品。”
“还是姐姐疼我,姐姐。”容钰本想去挽住兰溶月的胳膊,被無戾给挡住了,“离远点,别弄藏了姐姐的衣服。”
“無戾,好久不见。”容钰被無戾挡住了,高高兴兴的打招呼道。
容钰没有兄弟,兰溶月之前带無戾回家的时候,让容钰将無戾当做兄长,容钰可记得清清楚楚。
“嗯。”
看着容钰的模样,無戾想着,莫非他有点小气了,不行,姐姐不能让给其他人,管他是不是小气呢。
“坐下说。”
兰溶月倒了一杯温水,手掌中汇聚寒气,水慢慢变成冰水递给容钰。
“姐姐,爷爷呢?他不知道我来了吧。”容钰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容潋的身影,拍了拍胸口,喝下水后将水杯递给兰溶月,“再来一杯。”
“爷爷还在军中,你觉得你离家出走,家中没有来信吗?”
容钰接过水,一口饮尽后撒娇道,“不是吧,我可不要回去,姐姐,你一定要帮我,爷爷最听你的话了。”
其实,容钰的话说得没错,容潋都同意兰溶月做监军了,自然是同意兰溶月留在边城的,替他求情一点都不麻烦。
“留下来尽是添乱,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無戾毫不客气直接吐糟道。
“不要,姐姐也是我的。”
“你留下来每人保护你。”
“我能保护好自己。”
“明明功夫那么弱。”
“谁说的。”
……
兰溶月带着几分无语看着两人的争吵,兰溶月都有些久违了無戾的毒舌了。
“好了,你们别闹了,小弟,你先进去洗漱一下,零露已经准备好了,洗干净吃过饭了再说。”兰溶月见零露将水提及屋,于是打断了两人的争斗道。
“好。”
容钰不舍的看了一眼兰溶月,在看看自己的衣服,心想,的确是够脏的,不舍的走进了屋内。
“姐姐,北齐太反常了,还有那样逃走的那个人,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他留下来太危险了。”眼下北齐不供不退不议和,容潋一直担心北齐另有算计,一刻也不敢放松,容钰的出现司机不佳,万一成为敌人的筹码,麻烦就大了。
“你不讨厌他。”無戾能读懂人心,刚刚虽然有些毒舌,但言语中却没有讨厌的意思。
“不喜欢。”無戾十分诚实的补充道,“他要和我抢姐姐。”
“無戾,你一直跟着枫无涯习武,眼下让他独自回京,路上太危险,他服用了朱果,在边城的时间你就好好教教他,如何控制自己的内力。”無戾同样服用过朱果,若非如此,無戾的内力岂会如此高深。
“姐姐这么说的话,我答应。”
“無戾,我一直拿你当弟弟,你和小弟都是一样的,我真的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相处看看,或许你会发现他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無戾会读心术,太多的时候,谎言一眼就能看出来,除非你不思不想,又或是隐藏的太深,無戾很难交到朋友,容钰心思单纯了些,但和無戾一起,或许能成为知己好友。
“姐姐,我会考虑的。”
無戾十分认真的回答,他不是不想,而是人是会变了,就算無戾现在是单纯的,但终有一天,还是会变的。
边城的时光渐渐恢复平静,暴风雨来之前,总是宁静的。
与此同时,容靖正在西北视察,西北虽不富饶,但情况比他预想的差了很多。
容靖奉命视察军务,而非政务,只是西北今年干旱,许多地方都是民不聊生,可是他从京城而来,朝野上下竟然没有收到西北的奏章。
“容尚书,西北百姓,民不聊生,此事一定要奏请父皇,派人彻查。”豫王查看民情后,十分激动的对容靖道,全然不顾身边平西王安排的心腹。
“此次我们来是视察军务,而非视察民生,豫王,陛下交代,此事以我为主。”容靖看来一眼豫王,豫王算是众多皇子中最关心百姓的一个人,在百姓中美名不断,只可惜性子过激了些。
西北的军务握在平西王的手中,民生大权何尝不是平西王一把抓,此事可禀,但要讲究方式。
“容尚书,你…”豫王神情激动,略带一丝愤慨,“没想到容尚书也是怕事之人。”
“豫王,我是兵部尚书,不是吏部尚书。”容靖的话说得很明显,整顿吏治,与他无关。
其实,容靖心中明白,先不说这样的奏章递不到京城,就算万一到了京城,只怕他们也回不去了,自从西大西北之后,他和豫王从来没有逃脱平西王的眼线,只要有丝毫不利平西王的言论,只怕他和豫王都性命难保。
豫王爱民如子,只可惜不懂军务。
能治理一方,却无治理天下之才。
“容尚书别生气,城中刚好遇到食为天新开张,不如我请容尚书去好好吃一顿,以缓解连日来的疲惫如何?”闵将军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