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牧场外,良人就看到在大门处,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装束很一般,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这少年的长相。
俗话说看人看脸,少年长得一副尖嘴猴腮模样,那双贼溜外突出,留着一撮与年龄不相仿的山羊胡,仅是面相,就让良人升起一股厌恶。
一开口,更教良人气愤。
“小乞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老实实来割草吧。”这少年开口便是讥讽之语,眼神不屑的看着良人,而且从他的话语中,似乎早已知道良人要来。
“卞全,你当我不存在吗?”一旁的福伯有些恼怒。
“呦,福伯啊。”名叫卞全的少年看了眼福伯,随意的说着,而后目光转向良人,恶狠狠地道:“不自量力的家伙,凭你也想去器阁,臭要饭的。”
卞全毫不在乎福伯,明知福伯有些实力,但他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人,就是敢冒犯福伯,因为他有个更加厉害的表亲—刘元正。
卞全的嘴脸,活脱脱一个狗仗人势的小人,刘元正是他的靠山,况且刘元正乃器阁的管事,器阁对于宗门,尤为重要,能在器阁做上管事一职,也算能耐。
但卞全却是脑袋发热了,更何况他得意忘形,即使刘元正将他调换去器阁,他终究不过是杂役弟子。再怎么说,福伯大小也是个管事,并且还是杂役房管事,竟然会不识好歹冒犯福伯。
福伯骤然冷哼一声,旋即脚底生风,如鹰隼出击,良人还没看清楚情形,只觉身旁一道劲风掠过,福伯的身形眨眼就冲到了卞全面前。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卞全身子向后倒去,双手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卞全被福伯猛然间的出手,打得晕头转向,踉跄的止住步子,一脸惊恐的看着福伯,他没想到福伯竟敢悍然出手,而且力道不轻。
“你…你敢打我?”卞全的眼中除了难以置信,只剩恶毒的怨恨,他可有刘元正撑腰。
卞全威胁的话语还未说完,忽觉眼皮跳动,一道虚影掠过。猝不及防下,结结实实地又挨了一巴掌,左右两颊,正好匀称。
“杂役弟子对管事不敬,出手教训,合乎宗法,若再敢有下次,便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了。”福伯毕竟老成,先占住理字,这样就算到时候刘元正寻他麻烦,也有说辞,搬出宗门管制来,刘元正也不敢正面对他下手。
其实福伯多少还有些忌惮刘元正,故而对卞全也不能下狠手,教训两巴掌即可。
火辣辣的疼痛让卞全这才醒悟过来,宗门的管制他是知道的,倘若杂役弟子胆敢对管事甚至入门弟子不敬,必定严处。
他之前太过得意忘形,一手捂着脸颊,低下头,道:“福伯,弟子知错了。”
福伯不再看卞全,冷冷一哼,转身走到良人跟前,开口道:“将牧场的令牌交付良人,滚吧!”
良人还是头回见到福伯如此,从福伯瞬间打卞全的脸,再到居高临下的呵斥,这些……都刺激了良人心神。
强势!这是他来玉蟾宗这两日最渴望的东西。
他眼中的福伯,平易近人,和善温暖,是个对他照顾有加的老爷爷。
可刚才福伯一系列迅猛的动作,让良人重新认识到眼前这位白发鹤颜的老者,乃是修武者。
良人先前走出两步,抬头便对上了卞全带有仇恨的目光。但良人的眼睛里却波澜不惊,平视着卞全,将手伸向对方。
他与卞全同是杂役弟子,观其初时的行径与言语,就能猜测出有人给他撑腰,再联系今日所发生的种种,或许卞全的靠山就是刘元正。
这般一想,卞全于良人眼中,如同小丑,何况刘元正今番对他的欺辱,早已让他愤恨不已,终有一日,他会让刘元正也尝尝被他欺辱的滋味。
顺带着,将卞全也一同怨恨上了,自然对后者没有好脸色。
卞全见到良人这副姿态,心中恨得直咬牙,将一块淡色的令牌扔到良人手中,龇着牙狠言道:“看好你的牧场,千万别栽倒我手里。”
而后,捂着脸颊,怨恨的看了眼福伯,转而双目瞪着良人,沿着小路出了牧场。
卞全临走时,眼神中充满了恶毒之火,许是卞全将今日挨巴掌的仇,一并记在了良人的头上。
轻轻掂量着手中这块令牌,样式极为普通,是宗门内对各处杂役弟子分发的令牌,没有这块牌子,宗门不会承认其看管牧场的资格。
一旁的福伯走近,拍着良人的肩膀,嘱咐道:“记住我跟你说的事宜,在这宗门中行走,要多加小心,卞全定会记恨于你,不过你现在待在牧场,他应该不会主动寻你麻烦,日后尽量避开些。”
良人明白福伯的意思,卞全这类人,瑕疵必报,不过良人有自己的打算,却也不怕。
心里依旧很感激福伯,道过谢后,福伯便要转身离开,良人突然叫住福伯,道:“福伯,若我要修武,应该怎样做?”
自从来到玉蟾宗,这件事他一直压在心底,现在看来必须自己有实力,才能在偌大的宗门里生存下去,甚至不会被刘元正之辈欺压。
福伯盯着良人许久,叹着气:“你没有道基印记,修炼不得。”
“为什么?”
“因为道基印记乃修炼之根本,无道基,便无道!但凡修士皆有道基印记,道基印记就是一个修士资质的侧面反映,千百年来俱是如此。”
良人不甘的又问:“就没有无道基者得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