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诏安小郡主又回头,朝向自己人道:“遇到这样的对手,也不枉此行,大家别有压力,能赢果然好,能多学习也是应当的。”
她是队首。
其余人本就是为了衬托她来的。
她这么一说,玉州知府家的几个公子和小姐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诏安小郡主看得开,不迁怒于他们就好。
反倒各个脸上都更精神了些。
方槿桐也笑,这姑娘虽小,心胸气度却难能可贵。
这诏安小郡主少有入京,一席话说得看台上纷纷赞赏,毕竟是诏安郡王的小女儿,自有风范气度,这时候的一袭话说得对手没话说,自己的队伍也反而更有斗志。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比赛本身。
看台上便有起身给诏安小郡主鼓掌的,而后有人响应,反是将任笑言先前的风头压了下去。
短暂小插曲后,比赛照旧。
不知是否是方才诏安小郡主的话起了效果,这往后的比赛,诏安这队防守的更严密了,而进攻,也似是更没有什么包袱,反而一连进了两球。
方槿桐也不知是不是任笑言在故意放水,可这任大小姐接着球便传了,也无心再做表演。方槿桐便懂了,任笑言也是有自己原则的,应当是挺喜欢诏安小郡主这小丫头,也不忍将比分拉得太大。
半场下来,比赛就锁定在六比三。
悬殊有,却不算碾压式结局。
中场休息,喝水得喝水,听任笑言布置战术的听布置战术。
方槿桐瞄了一眼诏安小郡主那端,几人似是更团结了些,也在紧锣密鼓的布置战术。
方槿桐只觉这诏安小郡主像极了任笑言。
任笑言将好讲完,大家各自休息。
阳平一整场都在骑马打酱油,中场休息,目光就在四处搜索,似是未听过:“这沈逸辰,平日里倒是靠谱,关键时候不知去了何处?”
若非是他,她怎么会换上衣裳上球场的?
曲颖儿便笑:“这也不也挺好,六比三,想翻盘都难。”
任笑言摇头:“可别小瞧人家,哀兵必胜,可仔细了别被人家翻盘了。”
戴诗然眼眸弯了弯:“怎么会,有你和乌托那在,就是对方再来三人怕也不是对手。”
“!@#¥……*”(其实我有个主意)乌托那凑上前来。
译官赶紧翻译。
“乌托那殿下是说,胜负已分,对方还小,又是个姑娘,不要赢得太悬殊了。”译官逐一道来。
几人都赞同。
“所以,乌托那殿下的意思是,下半场,换他和任小姐走中场接应,槿玉小姐和曲小姐负责防守后方,槿桐小姐负责守球环一职,至于进攻一事,交由阳平郡主和戴小姐。”
此言一出,几人都愣住。
这不是,全然调换了,拿自己的弱项去对付别人的强项?
让最强的任笑言和乌托那去中场,而让阳平和戴诗然进攻?
这……
戴诗然第一个不自信:“不好吧,要是这样排兵布阵,对方会不会以为我们是特意的,反倒多了旁的意味。”
戴诗然所言不假,对方兴许会以为她们看不起人。
曲颖儿也觉不妥。
“!@#¥……*”乌托那又霹雳巴拉说出一袭话,译官赶紧接上:“殿下的意思是,辛苦训练月余,正是检验的最好时候,全程比赛下来,一共最多三场,此时不练,后两场便更没有机会。若是沈逸辰还未回来,眼下的阵容里,阳平和戴诗然还需实战,否则可能连下午的比赛都会有意外。”
说得也是。
阳平和戴诗然是软肋,利用有限的时间多锻炼实战经验也是好。
“!@#¥……”(而且,我们再做调整,让戴诗然和任笑言一道在中场接应,我和阳平郡主一道做前锋,这样就不觉突兀了。”
如果前场是乌托那带阳平,那便不是看不起对方了,而是在锻炼新人。
“这也行。”曲颖儿第一个赞同,“要是沈逸辰下午能回来更好,若是真不回来了,阳平这里倒真的顶上。”
所以,这场比赛的经验就更加弥足珍贵了。
“好,就这么办。”任笑言拍板。
……
中场休息的时间很快过去。
方槿桐只觉听了布置战术,外带喝了两口水,被乌托那带着做了些恢复体力的活动,就又回到了球场上。
她下半场的任务是守住球环。
这活儿比先前侧面接应要轻松些,只是对方若是真攻了过来,她需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比赛正式开始。
阳平本是新人,又忽然调整到进攻的位置,对手虽然措手不及,但很快适应过来。乌托那是男子,不能进球,进球的人便只有阳平和一侧辅助的方槿玉和戴诗然了。守球环的人压力便小了,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