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望远镜交给安殊,让他又确认了一遍。目送这一小队人马渐渐远去,我
心里狂喜的几乎要叫出声来,卓玛,我们又要见面了!
我们急匆匆的返回小院,把所有的弟兄都集中到地窖,一边喝酒一边给他们
分派了任务。
旺堆派出六个弟兄,两人一组向南、北、东三个方向警戒。安殊带旺堆和三
个弟兄到庄院周围去查看,遇到乡政府的人要严密监视,尽量不要惊动他们,尤
其是卓玛。我带一个弟兄继续在小山包上监视乡政府的动静,其余弟兄在地窖里
待命。
白天的时间过的很慢,太阳似乎钉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四野的田地里到处
是忙碌耕作的人们,碉楼里也是人来人往,但我始终未见卓玛的身影。
我恨恨的想,卓玛副乡长现在一定很忙吧。忙吧忙吧,忙到晚上就有好戏唱
了。刚过中午,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看到几个人影跑进北小院,好像
还拖着个什么东西。我心中一惊,忙跑了回去。
原来是安殊他们回来了,旺堆和他的三个弟兄都气喘嘘嘘的,手上还都满是
血迹。
我心中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安殊看了旺堆一眼,告诉我,他们在庄院北
面发现乡政府的两个人在帮人耕田,他们监视了半天。在他们收工回返的时候,
在一个山脚下发现了旺堆他们在跟踪。
旺堆他们发现情况紧急,又一看那地方挺僻静,就一拥而上把这两个汉人用
匕首给解决了。当时和两个汉人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给他们带路藏人小女娃,被他
们打昏弄回来了。
我听了他们的话大吃一惊,忙问有没有被人发现。安殊摇摇头说,那里鬼都
没有一个,尸首也都藏好了。我赶紧去看他们抓回来的女娃。
那女娃手脚都被捆的死死的,嘴堵的严严实实,扔在屋里的炕上。这时候她
已经苏醒了过来,像条离了水的鱼在炕上不住的打挺,还呜呜地闷哼。我拉起那
女娃一看,是拉珠家的桑琼。
安舒看见她憋的紫红的小脸忽然想起什么说:「这娃子天天跟在汉人屁股后
面跑,听说汉人要送她去成都学习,这两天就走呢。」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全家都是我家的朗生,桑琼更是家生家养的小
朗生。现在汉人一来,她小小年纪居然就死心塌地的帮汉人办事了。去趟成都,
回来就是第二个卓玛。
旺堆这时凑过来说:「问问她碉楼里怎么样。」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赶紧招
呼几个弟兄把桑琼拖下了地窖。
地窖里十几个弟兄或坐或卧,烟气酒气熏的人喘不过气来。他们看见我们拖
下来一个捆的结结实实的小女娃,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
我掏出桑琼嘴里堵的一个破帽子,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问:「现在乡政府
里都有什么人?卓玛在哪儿?」
小妮子一张嘴就呛的咳嗽起来,她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气,又紧紧闭上了嘴,
一声不吭。
我一看她那副死硬的样子气的火冒三丈,抬手啪啪狠打了她几个大耳光,打
的她鼻孔流血,脸肿起了半边。
我掐住她的腮帮子厉声问:「说,卓玛在哪儿?」
她恨恨的望着我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妮子现在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我回头
找家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我对旺堆说:「把
她扒光!」
桑琼一听就急了,踹着脚大骂:「畜生!你们这帮畜生!」
可她骂了没两句,就已经被弟兄们七手八脚剥了个精赤条条。小妮子终于忍
不住呜呜地哭了。
我拉开她细弱的双腿一看,一条细小的肉缝,连毛都没长。我狞笑着威胁她
说:「快说,卓玛在哪儿?不说我马上叫他们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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