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眼看着户部好几个人都在考虑上折告老的可取性的时候,丰亨帝将贾珍给送到了户部成为左侍郎,这才平息了风波。
贾瑚接到圣旨,也不敢拖延,跟贾赦和忠顺说了一声,就赶紧收拾东西,第二天就启程离开了。
年底的时候,林海回京,这些年林海在扬州,说句九死一生也不为过,皇上念其劳苦功高,直接升任礼部尚书,兼一等大学士,标准的养老位置。
而原本留给贾赦的兵部尚书一职,则给了张磬。
林海回京的第三天,带着子女去了荣国府,只是听说出来的时候,父子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随后,第二天,林家五口人来到贾赦的庄子做客,女孩儿林黛玉怯生生的样子,让贾赦和忠顺几人都是一皱眉。
皇家人和贾家人,都喜欢落落大方的女孩,无论是活泼的还是宁静的,但首要的不能是小家子气。
尤其是未来,林黛玉嫁给卫若兰,是要做宗妇的,接人待物那是代表着卫家的脸面的。
林海有些无奈的告罪道:“黛玉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只是昨日被荣国府的孟浪给惊着了。”
太上皇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这荣国府早就日落西山,没有什么可防着的了,皇上自然不会再浪费暗卫去盯着荣国府,所以,太上皇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龙德帝摆手让林海起身落座,林海这才苦着张脸说道:“臣是再没想到,早年的诗礼簪缨之族,竟然变得这般不堪!”
原来,昨日到了贾家,贾政出来迎接父子四人,由侧门进入,不多时,直接到了荣禧堂后面贾母史氏的院子。
不多时,里面传来,请林姑爷、林家两位少爷和林姑娘进门的声音,林海带着子女走进内堂,丫鬟给打着帘子。
不想,屋内不仅有史氏、王夫人,竟然还有一十多岁的男孩儿坐在史氏身边,王夫人身边,还端坐着一领着十三四岁女孩的妇人,王夫人身后站着一衣着素净的年轻妇人,全都毫不知避讳。
林海当即掩面要离开,这传出去难道不毁了自己的清誉?但史氏却道:“都是自家亲戚,很不必避讳。”
但是,当林海要带着孩子们给史氏磕头的时候,那个男孩也没动个地方,林海这头是磕还是不磕?
自己这堂堂一品大员,难道还要拜一个小小顽童不成?
好在林海略带怒意的样子,让旁边的贾政看到了,顺着林海的视线,自然看到了被母亲搂着的儿子。
贾政赶紧喝道:“畜生!你姑父来了,你非但不知过来行礼问好,还不知道避开长辈行礼,这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畜生!”
史氏一看贾政要揍贾宝玉,当即不干了,直接哭道:“有什么事儿,你这当老子的不会好好说么?今日,家里来了客人,宝玉一时高兴,稍有疏忽,你作甚喊打喊杀?”
贾宝玉被贾政的样子,吓得眼圈红红的,蹭的一下钻到了史氏怀里,抱着史氏不撒手,贾政气的三两步过去,一把薅住贾宝玉的衣服要将人拎出来。
史氏赶紧护住宝玉哭道:“你这是看我这母亲不顺眼啊,竟然要动我的宝玉,今天,你要打他就先打死我吧!你要看我们娘俩不顺眼,我就带着我的宝玉回金陵,在不碍着你的眼!”
贾政一听史氏的话,赶紧松手跪地道:“儿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母亲说这话莫不是要逼死儿子啊!”
本来是过来帮贾宝玉劝贾政的王夫人和那两个妇人,都赶紧跪地请老太太息怒。
吵吵闹闹、乱乱糟糟的一群人,直接把父子四人弄蒙了,林海回神,赶紧护住年幼的黛玉,就领着儿子在一旁看戏。
好半晌,史氏眼见闹成这样,林海也不曾递个台阶,心中就是一怒,然,现在林家位高权重,却是不好得罪。
史氏收了眼泪,命身边的鸳鸯带贾宝玉去后面的碧纱橱梳洗,众人这才起身归位。
林海这才带着几个孩子给史氏行了礼。
史氏叫起后挨个介绍了在座的人,互相私见后,林海领着儿女坐在了对面的位置,史氏这才抬头看到后面的黛玉,赶紧叫到近前打量。
看了一下之后,史氏又一把抱住黛玉哭道:“我苦命的儿啊,你长得和你母亲简直一模一样,我所出儿女中,最疼的就是你母亲,你那狠心的母亲,叫我这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简直是要摘了我的心啊!”
黛玉不过三岁,贾敏就病逝了,之前一直缠绵病榻,母女少有见面,她又长在祖母跟前,所以和贾敏感情并不深,只是,被史氏的举动,吓得也跟着抹眼泪。
正在这时,贾宝玉洗漱之后出来,看到黛玉,当即说道:“这个妹妹我见过!”
因为没有僧道的使坏,黛玉的灵魂受轮回之力遮盖,自然是记不起之前警幻仙姑做的烙印,也就没有了那似曾相识的眼熟之感。
再加上这些年跟在林老夫人身边,自然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当即气的柳眉倒竖的用帕子遮住脸,挣脱史氏回到了林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