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我一个人很害怕。”许茹再接再厉,愈挫愈勇,对霍彦庭的不耐烦视而不见。
“不好意思,我喝酒了。”
“那你能借我车开一下么?明天就给你送到单位。”
“我早上要开车上班。”
“那我可以来接你啊。”
“……不用了,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回家。”霍彦庭声音几乎降到了冰点,带着隐隐的怒气说,几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许茹梗着脖子尖声说:“我不让。”指责的看着对面的人,仿佛对方做了多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霍彦庭眯起眼睛,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毫不犹豫的转身往电梯走。
许茹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在他身后叫到:“霍彦庭,你就这么不愿见到我么?连几句话都不愿意说么?”
可是霍彦庭脚步都没放慢一下,一言不发的走到电梯门口按了向下的箭头。
电梯此时停在别的楼层,霍彦庭看着上面的数字逐渐变化,只希望电梯来的更快一点,让他抓紧时间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个奇怪的女人身边。
许茹还揪住不放,两步走过来,站到他身边,声声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讨厌到连家都不回了?”
她想了很多年都想不透,自己样貌、家底、学历,哪一样不比那个只会画画的艺术生许吟好,当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她愿意劝说父亲资助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而那个女人只是狠狠的抛弃了他。
霍彦庭终于施舍般的给了她一个目光,突出一个简短的字:“是。”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霍彦庭抬脚走进去。
“喂!”许茹跺了一下脚,不甘心的叫了一声,目光触到他冷漠中带着怒意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没敢走进电梯。
霍彦庭按下一楼,电梯门渐渐的将那个委屈又疯狂的看着他的人隔绝在外面。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伸手拽松了领带,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眼神好像是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真是烦,莫名其妙的女人。
电梯很快下到一层,他走出楼门,小区里安静无声,连遛狗散步的叔叔阿姨们都回家休息了。
他顺着路灯照亮的石子路一路走到小区门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霍彦庭摸出来看了一眼,消息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阿彦哥哥,我错了,我不再纠缠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么?”
什么东西?他皱眉删掉短信。
脑袋里仿佛魔音穿耳一般响起许茹嗲着嗓音喊他“阿彦哥哥”。他抬手敲了敲太阳穴,让这个可怕的幻觉从耳朵里出去,完全葬送了他对这个称呼的美好记忆。
那应该是清凌凌像水一样的嗓音,淡淡的,几乎没有情绪和起伏,却渐渐的流进他心里。
霍彦庭顺着小区外面的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临街的店铺几乎都打烊了,但马路上却依然车来车往,或者回家,或者赴约。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咖啡店,一楼的灯熄了,玻璃大门上挂了锁,只能看见窗台上小小的盆栽植物,错落的摆着。
他抬头看向二楼,还有一个房间亮着灯,黄色的暖光透过窗帘照出来。
一边是寂静的店铺,另一边是呼啸而过的汽车,霍彦庭站在路灯下,看着二楼的窗户,似乎能想象出那个人站在画布前涂涂抹抹,表情闲适,眼睛里却闪着灵性的光芒,无比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画作,流露出在别的地方看不到的欣悦。
他拿出手机,对着窗户拍了张照片。
照片上一片模糊,周围影影绰绰的建筑模连成一片黑暗,唯独那个窗户,像个橘黄色的亮点,又像一簇小火苗,温暖的燃烧着。
霍彦庭站了一会儿,招手打了辆车回公司。
整栋写字楼几乎都熄了灯,从外面看过去,只有个别小方块还亮着灯,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人还在加班夜战。
回到办公室,整层楼都空无一人,公司所有的人都下班回家了,他打开房间的灯,有些想笑。本来结束工作早下班,结果兜兜转转还是回了这儿。
那个被喝空的咖啡纸杯还在桌子上放着。霍彦庭拿过来握在手里,轻轻用力,纸杯毫无反击之力的瘪了下去,被压成窄窄的一条。
他抬手一投,纸杯准确无误的飞进垃圾桶,跟碎纸屑混杂在一起,隐隐约约现出纸杯上图画的一角。
过了一会儿,咖啡杯又被从废纸篓里拿出来,勉强展开,静静的躺在桌角,一身皱褶。
崩坏小剧场
许吟:这一章竟然没有我??
蘑菇:怎么没有,什么死人脸啊,冷漠啊,不都是说的你么?
许吟(面无表情):这样,那以后霍某人也这样出场好了
蘑菇:……大王饶命
霍某人小声提点:要叫女王大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