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旁边带了带,让后面的顾客好继续点单。
小张把要求又重复了一遍,眼巴巴的看着周觅。
“可是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没有来店里,你把花放下我们一定会帮忙传达的。”周觅如实说。
小张立刻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可是我们boss说要许吟小姐亲自接收啊。”
周觅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你看,送快递的不也是都说要本人亲自接收么,但其实只要最后到了‘本人’手里就可以了,中间再转个手也没有问题的对不对?”
真的么?小张思路卡了下壳,正当周觅以为她接受劝说的时候,小姑娘又摇了摇头,“我觉得好像不太行,而且花明天都不好看了。”
周觅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道:“你们老板都没有亲自来,也就是说并没有特别看重对不对?只是一份心意,你送到了就可以了。”
小张摇摇头,“我们不让他过来,因为晚上的安排实在是太重要了。”
那改天送花不行啊!周觅在心里大喊了一句,说出来的话依然心平气和:“可是许吟小姐身体很不舒服,今天都没有来店里,我们也不能要求她赶过来对不对。”
小张觉得十分为难,对方说的很有道理的说,可是她这是算了加班啊,三倍工资,不做好总觉得对不起boss,于是请求道:“要不你们把她家地址给我?我送到家里去?”
周觅微笑着摇摇头,谁知道你家老板是谁,地址说出来万一天天上门骚扰可怎么办。
小张是真的要哭了,没想到送个花竟然这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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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吟接到周觅电话的时候,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书。
“这姑娘不走了啊,抱着花找了个位子坐着。”周觅苦恼的说,坐着倒也不耽误他们什么事儿,可是这小姑娘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儿可怜,她甚至还看见她偷偷抹眼泪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家老板是有多恐怖。
许吟笑了一下,无奈道:“你问问他们老板是谁,我发个信息说收到了总行吧。”
过了一会儿,周觅的电话又打过来,许吟接通,正准备记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就听得对方说:“她说他们老板叫霍彦庭,你认识么?”
霍彦庭?
昨天晚上的情景噩梦一样在眼前浮现,许吟手一抖,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如果说在原来她只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那此时,霍彦庭三个字就是一道催命符。她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吐着粘腻的信子,躲在周围蓄势待发。
“许吟姐?”周觅疑惑的说,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她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信号没有问题,“喂,喂?”
“我在。”许吟的声音复又响起,“把电话给我吧。”
周觅把电话递给了小张。
“喂,你好,我是许吟。”小张听到电话里传出一个略显冷清的声音,但是温柔又礼貌,“今天辛苦你了,谢谢。”
“啊,没事儿没事儿。”小张一改之前的萎靡,急切道:“请问你可以过来收一下花么?”
真是个固执认真的人,许吟想,她知道为难这个姑娘并没有什么用,于是说:“我现在恐怕过不去,但是知道花送到了,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好么?”
并非不是不能现在去咖啡店,不过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但她觉得自己很难面对那个场景。
在许吟亲自保证之下,小张终于妥协,再三叮嘱许吟明天已经要来看花,才不依不舍的把花束交给周觅。
“请那个姑娘吃个咖啡餐吧。”许吟在电话里交代。
“好的没问题,这次送花的先生也是够难缠的。”周觅玩笑道。
许吟苦笑,她也搞不明白,送花是几个意思?还是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
她从床上下来,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一天都没吃东西可仍然丝毫不觉得饿。许吟感到有些奇怪,就是再累,躺了一天也该休息好了,怎么还是浑身不舒服。
接了杯水喝,许吟圾着拖鞋踱步到厨房,看着冰箱里的食材没有食欲,可是冰箱里散出的凉气却让她意外的舒爽。
不会是发烧了吧?
五分钟之后,对着体温计上三十八度三的数字,许吟目瞪口呆。
似乎是再确认发热之后,身体上的种种症状才争先恐后的出现。眼干发热,鼻子冒火,胳膊上的皮肤变得格外敏感,轻轻一触碰都会引发刺痛。
许吟躺了一天实在是睡不着,抱了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头发随便挽了个球,在脑后晃悠着,露出大片的脖子散热。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大杯鲜榨橙汁,没到三十八度五似乎还不用吃药,看看多喝水能不能压下去。
罪魁祸首左铭铭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消失了一天,一个消息都没有,许吟看了眼手机,把它扔到沙发的另一边——真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脑子里一片混乱。刚说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