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边抹桌子就问:「客官想要吃些什么?本店的菜在本地真是响当当,回头客
源源不断。」
「好了,好了,就来红烧狮子头、清蒸鲑鱼、芙蓉汤、爆烧牛肉、麻婆素豆
腐,再来壶好酒。对了,再来几碟下酒小菜。」郭破虏打断了小二的夸夸其谈,
「再把我门口的马位些草料。」
「好嘞,你稍等片刻,菜马上就好。」
「等下,你这里可以住店吗?」
「当然可以,本酒楼一层是吃饭的,二楼就是客房,食宿全包了。」
「如此甚好,你去帮我留间空房,顺便把我马上的包裹拿上去。」
「胡兄,你看看还有什么要点的吗?」郭破虏打发了小二朝胡青问道。
「不用,够了够了,三四个人也吃不完呢,我们两个人实在有点奢侈了。现
在前线吃紧,大宋军士的粮食可不算多充裕,我们还是能省一点是一点吧。」引
得郭破虏又是一阵敬佩。
等待间,一道略显轻柔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交谈,「两位兄台有礼,在下见
此地只剩此处有座,不知能否和兄台共用一桌?」
「当然可以,这位兄台请坐。」胡青连忙起身相迎。
郭破虏一看,只见一位唇红齿白儒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一头长发被一根蓝
色绸带在头顶扎个小圆髻,其余的和绸带一起披至脑后,里面身穿银白內衫,外
面披着一件青色长衫,此人面若白玉、俊俏异常,手中摇着折扇。郭破虏见周围
真的只剩自己这桌有空位,也连忙请他坐下。
「这样一位翩翩公子,不知要迷煞多少女子。」郭破虏如此想到。只是他好
像从这位儒生身上闻到一股女子身上才有的香气。
「此人fēng_liú倜傥,肯定有诸多女子投怀送抱。说不定身上沾上女子身上的胭
脂水粉,如此也说的过去。」郭破虏在脑中解释道。
那人坐下,向两人一抱拳:「小姓苗字共容,叨扰之处,还望两位兄台海
涵。」
「苗兄言重了,我们巴不得有人和我们同饮共酌呢。」
「正是,苗兄就不要客气了。」
几人谈话间,又各自介绍了一番。小二已经陆续上菜了。
「要不我们边吃边等吧。」胡青提议道。
「好,就依胡兄之言。来,我替胡兄和共容兄满上。」郭破虏拿起酒壶把两
人座前的酒杯满上。顺便替自己斟满。
「相逢即是有缘,我在此敬两位一杯。」郭破虏举起酒杯朝二人道。
「郭兄客气了,那小就借花献佛,也敬两位一杯。」苗共容回应道。
「好,那就干了。」
三人头一仰,整杯酒就下肚了。
「来来,下箸。」郭破虏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口中,「恩,滑嫩爽口,吃进嘴
中还有微微弹力,不错不错。」
三人不多时便把桌上的菜肴尝了个遍。鲑鱼香气扑鼻,鱼肉细腻、牛肉切成
大块,嚼劲十足、芙蓉汤清香淡雅,入口微甜。不知是好几天没吃过如此丰盛的
饭菜,还是真的饥肠辘辘,即使是尝过黄蓉厨艺的郭破虏也赞不绝口。自然在郭
破虏心中,黄蓉远胜于后者。郭破虏最喜欢吃黄蓉做的叫花鸡和醉田鸡。
「当初娘就是这两样让贪食的洪师公收爹为徒,学的降龙十八掌的。」郭破
虏称奇想到。
只是想起黄蓉做的菜,眼前美食味道不觉淡了几分,郭破虏停下竹筷发出一
声轻叹。
「郭兄怎么了?」胡青不解的问,刚才他明明兴致高涨,现在却有点意兴阑
珊。旁边苗共容也盯着郭破虏,一脸好奇。
「让两位见笑了,只是想起家母做的菜,感觉眼前的菜难以下咽罢了。只是
因我一人,坏了两位的兴致,我自罚一杯。」不等两人说话,倒满整杯酒一口闷
了。
「哦,在下就有点好奇了!郭兄之母难道有什么好手艺,竟能胜过本酒楼的
掌厨。我听闻,他以前可是知府大人的专厨啊。」胡青一脸不信。
「算了,既然胡兄不信,讲了也是浪费口水!」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愠怒。
「哎,胡兄不信。我可没说,令母的拿手菜是什么?」苗姓之人却好奇问。
「叫花鸡和醉田鸡,吃上一口,保证让你永不能忘!」郭破虏差点拍胸脯保
证道。
苗共容一脸诚挚道:「那郭兄可有口福了。」
「家母不止入得厨房,还上的厅堂,在我心中是个完美无缺的女人。」郭破
虏越说越激动,对苗共容也是好感倍增。
「郭兄这么大,没想到还如此依恋自己的娘亲,哈哈。」苗共容似笑非笑。
「可惜……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郭破虏兴奋的表情又低沉了下去,只
是一个人不停得灌着酒。
「郭兄不可如此酗酒,对身体有害无益。」苗共容伸手按住郭破虏又端起酒
杯的手。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不要想那些烦心的事了。今天只是喝酒,就算有愁,
也要借酒把它消了。」
胡青见刚才两人自顾相谈,把他晾在一旁,心中不是滋味。
「说起来,我不该怀疑郭兄的话的。我该罚。」却是要借此打消郭破虏先前
那丝不快。
「胡兄严重了,刚才我没有控制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