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帝都已经是一周以后了,还是熟悉的宅院,还是熟悉的房间,为了欢迎流年以及司律痕的再次回归,宅子里上下所有的人都整齐而有序的排列着。
就如流年失去记忆后初次来到这里一样,只不过再次一眼望过去,却多了些熟悉的面孔。
回到房间里,流年还来不及洗去一路的灰尘,便拉住了司律痕的手。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凌清?”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一周了,那个人的面孔总是不停地在回放,一遍又一遍。
所以今天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她的过去,或许凌清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所以她想试着去问问。
“为什么要去看她?”
就像是很一般的问话,似乎不带任何目的,司律痕就只是问问而已。
“她应该快生了吧,总觉得和她很合得来,所以想去看看。”
流年自然是不会将她的真实目的告诉司律痕的,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流年垂着眸,双眼不曾对上司律痕。
司律痕抿唇一笑,“好,那我去帮你联系看看。”
“真的吗?司律痕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说着流年便抱住司律痕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眼里满满的笑意。
拉下她的手,抬手就抚上她的面颊,“好了,你也赶紧洗漱一下休息一会儿吧,作为男朋友的我呢,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办你,流年,也就是我的女朋友交代下来的事情了。”
话落,便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房门,司律痕的神情突然冷却了下来,看来流年想要通过凌清了解一下她过去的事情,这样想着司律痕的眸子里泛起了一抹危险的光。
司律痕才下楼不久,黎微也便迎了上来,“少爷,楚璃夏小姐来访。”
“她是来找流年的吗?”她得知他们回来的消息倒挺快的。
“不是,楚小姐是来找您的。”
“让她进来吧,到我的书房。”
找他的话,那应该只能是为了一件事,那便是沈家。
“司少,好久不见。”
由着黎微搀扶着自己,目光涣散,朝着司律痕所在的方向颔首问好。
看了眼她行动不便的右脚,随即便收回了目光,也没有问她的右脚是怎么回事。
“楚小姐今天到访所谓何事?”
他的开门见山却让楚璃夏笑了,那笑却比以前更加的美丽,“司少知道君辰寒这个人吧。”
“知道”君辰寒吗?他倒是对她接下来的话产生兴趣了呢。
“最近他花高价买下了沈家的黎园,现在又在着手收购沈家的股权,你也知道沈家已经面临破产,但是这个空壳子于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想让司少卖我个人情,将沈家现在这副空壳交到我的手上。”
司律痕听明白了,楚璃夏是想要借助他的手,从君辰寒手中夺回他们沈家的股权。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什么亏本买卖。”
人情?那是什么?
司律痕的话让楚璃夏丝毫没有退却,只是抿唇浅笑,随即开口道,“如果用我手上的消息换取呢?”
“我可不知道你手上有什么消息,值得我去这样交换。”
司律痕的声音很轻很淡,似乎对她所说的话并不怎么感兴趣。
楚璃夏的表情不变,“比如凌西哲的死,到底和谁有关?”
她的话音落下,司律痕便没有了声音,虽然她对声音甚至呼吸特别敏感,可是现在她却辨别不了司律痕的呼吸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的呼吸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急不缓,很是沉稳,所以这让楚璃夏的心里开始有些打鼓了,她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和司律痕顺利谈成,来之前她有八分把握,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五分了。
可是即使这样,楚璃夏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只是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你说说到底和谁有关?”
就在楚璃夏心里还在不停的大鼓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司律痕不急不躁的声音。
“君辰寒”
楚璃夏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出了答案。
“楚小姐似乎对不该感兴趣的事情格外的关注呢。”
这个女人是他当初介绍给流年的朋友,可是现在看来,当初似乎有些错了呢。
“司少不用担心,我自然知道,作为流年的朋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不该感兴趣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去做,只是来和司少谈判之前,我必须做好功课不是吗?”
楚璃夏的解释不急不缓,甚至没有丝毫的紧张。
“这样啊,那楚小姐不防告诉我,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这件事情和君辰寒有关的呢?”
闻言,楚璃夏面上的表情依旧,只是眼里的笑意却渐渐淡去,“至于通过什么渠道,恕我无可奉告,但是我可以告诉司少我所说的这个消息很可靠。”
她终究还是没有出卖他,许是他于她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吧。
“那楚小姐不防再告诉我一下,君辰寒为什么要买下黎园,不过一座废宅而已。”
他觉得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她的答案或许有能够让他用到的东西。
“囚禁他的妻子,凌清。”
囚禁吗?司律痕的眸光一闪,这倒是很有意思。
“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了楚小姐,如此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
楚璃夏却笑得风轻云淡,“只是偶然得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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