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周斯越也没有打开过,直接被他塞进了桌板里。
四十分钟早读课结束,孔莎迪也没有转过来找她说话,而是一个人趴在桌上睡觉,有女生找孔莎迪去上厕所,孔莎迪从桌板里抬头,笑着站起来,说:“好。”
也没有叫丁羡一起去。
之后吃午饭,孔莎迪也没有等她,而是跟另一个女生挽着手去了食堂。
一个上午,这俩人都没有开口跟她讲过一句话。
连宋子琪都察觉到了不对的气氛,敲敲丁羡地桌子,“你跟孔莎迪吵架了?”
丁羡没有回答,低着头。
宋子琪心中了然,一开始他也觉得这丫头古古怪怪的,但接触久了,发现她其实挺逗,跟孔莎迪一样少根筋,就是没孔莎迪那么缺心眼儿。
“你们女生之间就是这样,不知道闹什么,你别难过,她也经常跟我吵架,别理她就行了,等她气消了,自己又会可怜巴巴地过来跟你求和的。”
丁羡没想到宋子琪会安慰她,一直以为这个男孩大大咧咧说话没遮没拦的,心思竟然也细,感激朝他看过去。
“谢谢你。”
宋子琪无谓的一笑:“没事。”
下午,丁羡去找刘江请假。
刘江最近都很痛快,爽快帮她签了假条,还笑眯眯叮嘱她不要耽误学习,在外面注意安全。
丁羡点头哈腰,感激涕零,谁说刘江刻板的,明明那么和蔼,看来许轲的消息也不太准。
之后两天都是运动会,孔莎迪没有来找她和好,周斯越依旧没有跟她说话,丁羡觉得自己快成为这四人组的隐形人了。
那封信一直被周斯越放在抽屉里,好几次丁羡余光瞧见他抽书的时候会把信封带出来,然后又给塞回去。
第二十章
运动会第二天下午, 尤可可跑来三班场地找丁羡。
丁羡当时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主席台边上, 双腿曲起,作业本垫在膝盖上写一会儿要发的运动会通讯稿,尤可可在她身旁坐下, 大方地打了声招呼:“hi~”
丁羡转头看她, 小声回:“hi~”
尤可可突然一笑,自然地跟她攀谈起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那天跟你一起的女生呢?”
丁羡咬着笔, 转回头, “在那边打牌。”
尤可可顺势往过去,孔莎迪正搭着宋子琪的肩,坐在一堆男生中间吆五喝六地跟人打牌, 还有对面的周斯越,穿着一身红色的篮球服, 露出干净的手臂和小腿, 肌理顺畅,笑容乖张。
他们打得是双扣,孔莎迪跟周斯越对家, 互相嫌弃, 一边打一边窝里反,结果连输了好几把。宋子琪在一边乐得不行,一边还怂恿着孔莎迪, “干得好。”
孔莎迪本就心情不好, 又连输了几把, 不爽的很:“走开, 烦不烦。”
周斯越对输赢倒是看得很开,神情一直淡淡,偶尔跟宋子琪说笑。
孔莎迪这姑娘好胜心强,哪时输过这么惨,心想一定是周斯越态度吊儿郎当的原因,于是就急吼吼:“周斯越,你认真点儿打行不行?”
周斯越莫名吃了一枪,倒也没生气,老神在在地看着她:“讲道理,我要是认真打,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这宋子琪是知道的。
周斯越打牌很少会输,他会记牌,出到最后,四个人手里剩什么牌,他都一清二楚。
孔莎迪哼声,摆出老娘不信的架势,你会记牌,你倒是记给我看看。
本来这事儿倒没什么,但因为以前皮,没事就跟宋子琪蒋沉一帮人打牌,后来蒋沉打牌老输钱,就开始偷家里的钱,结果被蒋沉父亲抓了个现行,才知道这小子打牌输了钱,就拿家里的钱填补生活费。
后来蒋父找到周父,委婉地转达了这事儿,周斯越当晚就挨了好一顿打。
要他保证以后不跟蒋沉打牌,后来无意中又得知这小子会记牌,又怕对孩子矫枉过正,出去学坏染上赌瘾,告诉他偶尔娱乐玩玩可以,但不许记牌。
有些东西,一旦尝过一次甜头,之后就覆水难收了。
人都有贪念,最可怕的是,这种念头,往往在你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
这时,主席台上刚好响起了广播。
“请参加一百米决赛的同学到检录处检录。”
话音刚落,班长在主席台下冲三班的同学招手,“让周斯越和刘小峰赶紧下来。”
宋子琪忙开始收牌,“行了行了,百米决赛开始了,咱先陪斯越去比赛。”
孔莎迪把牌一丢,“我不去。”
周斯越笑了下,“行嘞,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说完,看了眼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刘小锋说:“走。”
“好。”
两人朝丁羡和尤可可坐着的台阶过来。
尤可可忽然收了收腿,又把头发捋到耳后,整个后背都莫名紧张起来,气氛感染强烈,连丁羡都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