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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失眠了半夜,导致阮舒隔天醒来的时候,已临近中午。
一夜无梦。
视线首先瞥向角落里的那只熊——屁、股朝外背对着她的姿势,完全纹丝未动过的样子。
接着扫视房间一圈——没有任何异常。
最终定在窗户上。
阮舒爬起身,检查一遍,全都还锁着。
来到靠着树的那扇窗前,打开。
空气清新地扑面,阳光明媚,洒在树叶上。
阮舒驻足片刻,转身离开。
待洗漱完,前台正好打电话问她吃午饭。
提到这点还真是方便,她出没出门,前台基本都能知晓,都不用她每天特意交代是否顺便邦她订餐。
阮舒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出房间后没有如往常那般听见滚轮声,稍微有一丝不习惯,不经意地便朝科科的窝扫去眼风。
原本猜测没了滚轮它没了消遣,多半是在睡觉,结果乍一下并没有看见它。
略略一愣,阮舒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弯身在它的窝前仔细瞧。
刺猬窝的构造一点不复杂的,一览无余,却是真的不曾瞧见它。
阮舒把它的窝挪开,搜寻楼道和墙角,也没有任何发现,心中骤然一个“咯噔”。
不过很快她稳下来,因为记起它有过擅自从三楼跑到一楼的“前科”,便循着楼梯一路找下来。
然而一直找到一楼,都没发现它的踪影。
见她低头四处兜着圈,像是在找东西,前台关心:“怎么了阮小姐?”
阮舒蹙眉,这才询问:“你早上见过我养的那只刺猬么?见它从楼上下来过么?”
“你的刺猬不见了?”
“嗯。”
前台摇摇头:“抱歉,阮小姐,没看见。不过也许是我没留意。”
“噢,好,我再找找。”说着阮舒便往院子走。
前台在后面叫唤:“阮小姐,你不先把午饭吃了?”
“没关系,我不饿,一会儿再说。”
阮舒没回头,蹙着眉,眼珠子先大概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便开始细致地往角落搜寻。
马以种的花花草草还挺多的,光花盆就好几个。
阮舒也不晓得刺猬的习性是怎样,究竟会不会喜欢这些地方钻,只是凭借印象,感觉貌似小动物就是爱玩“躲猫猫”。
越找,她心里越生气。
一方面是气那只小刺郎,擅自离窝,没事儿闹什么失踪!她甚至在想,它还真当自己成精儿发脾气气她昨晚拿走它的跑轮还差点伤了它么?!
另一方面更是气她自己。明明非常讨厌小动物也不懂得如何养如何对它们好,她为什么还留着它?不管是还回去、扔掉或者送人,无数种选择不是么?!现在它自己失踪了不正好省了她处理的功夫没了麻烦,她为什么还要到处找它?
为什么?!
正忖着,眼前在查看的旮旯里冷不丁蹿出一只蟑螂。
阮舒原本并不怕这玩意儿的,因为小时候住城中村没少见过,死在她拖鞋底下的不知有多少,到最后见到它都懒得去灭了。还有老鼠也同样,晚上睡觉的时候压根就不晓得它们是不是曾从身、上爬过。
但刚刚分了神,加之它出现的太突然,阮舒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结果脚跟恰好撞倒了台阶上的一个花盆,一下摔碎。
这可全是马以每天细心呵护的宝贝。
不晓得是什么品种,她不是怕赔不起,就是觉得弄坏别人的东西,特别麻烦。
阮舒紧蹙眉头,烦躁无比。
但听马以的声音在这时传来:“你在干什么?”
闻言一掀眼皮,就见马以站在院子口,老干部似的双手负背,瞧了瞧她脚边碎掉的花盆,继而抬眸定在她的面庞上。
“抱歉。”这事儿没什么好抵赖的,阮舒第一时间扛上肩,“你一会儿看看它还能不能救,不行的话我只能给你重新买过赔给你。”
马以打量着她,好几秒没说话,然后扶了扶眼镜,镜片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却是道:“跟我来。”
嗯?阮舒莫名,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什么?”
马以脸上写着“好话不说第二遍”,转身就走。
阮舒原地愣了一下,快步追上,跟着马以上到二楼。
到他的门口,他对她打了个止步的手势:“等着。”
阮舒停住。
马以兀自开门进去,像是担心被她窥探到他的私人空间似的,进去后还关上了门。
阮舒无语地翻白眼——她一点儿都没兴趣。
不多时马以便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小纸盒,里头盛了什么东西似的,看起来有些份量,直接就塞给她。
阮舒隐隐猜测到什么,牢牢地捧住纸盒,垂眸一瞧,果然见科科乖乖地在里头,小眼珠子滴溜地与她对视。
“早上一开门,发现它缩在我的门口。”马以解释。
阮舒盯着小刺郎没吭声。
马以的话语继续入她的耳:“你虐待它了。”
他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句。
阮舒抿直唇线,便见马以的手一伸,指向科科的后脚,道:“有两个脚趾肿了。新弄的伤。幸好,没流血,我邦你给它擦过药了。”
阮舒的手下意识地一紧。
马以盯着她,道:“搬来半个月了,你没给它洗过澡?它的窝估计你也没怎么清理,它身上都没长虱子,算你运气好。还有,它有点便秘,可以放温水里给它泡一泡,会缓解它的不适,给它吃